秦莞洗了个澡,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有些不悦,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门边拉开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阿香。
“小姐,先生叫您下去。”
“哦。”
秦莞睨了一眼楼下的人,冷声道:
“我累了,让他上楼来。”
“小姐…”
“没听懂?”
“是。”
阿香往后退了一步,秦莞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走回床上躺着,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真上楼来了?秦莞慢悠悠的走过去打开门。
陆亦行脸臭臭的站在门口。
秦莞抿嘴一笑:
“陆先生看来不止是嘴吃了大葱,就连脸上都抹满了啊。”
“秦莞…”
刻意压低的语气,里面饱含怒火。但秦莞偏偏不是被吓大的。她扬起头,挑衅的回望着陆亦行。那精致的小脸上一脸的不服输,陆亦行嘴角动了动,最终吐出几个字。
“你最好期待你肚子里怀着我的种。”
“嗯哼?不然你要撕了我?要丢我下海喂鱼还是上山喂野兽啊?哎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看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哦。真是爽啊…”
她吧咂吧咂的说着,开心得不得了。
“是丢你下海还是丢你进山,一会儿就知道。”
“嗯嗯,我好怕怕哦,陆不行。”
“秦莞…”
“怎样?本小姐好着呢,不需要你问候。”
“……”
下楼来到客厅,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看到秦莞的时候,微微一愣。
这是个典型的北方人,身材很高大。
“小姐,请您坐在这里。”
这男人是中医?秦莞看了一眼一边方几上的垫子,坐到边上将手伸了出去。
江医生伸出手,给秦莞探脉。
对自己是否怀孕了秦莞很有信心,所以她一脸无所谓的等着江医生宣布结果。果然,江医生将手收了回去,站起身道:
“小姐确实已经有身孕在身,根据脉象,怀了在十天左右。”
秦莞露出一抹浅笑,微微颔首:
“谢谢医生。”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站起来朝楼上走。
“阿香,送江医生。”
陆亦行紧跟着她上了楼。
秦莞门还没关上,陆亦行就追了进来一把拽住了她胳膊。
“你干什么?松手。”
“你目的是什么?”
陆亦行将她抵在墙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目的?”
秦莞露出一抹笑:
“不知道陆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故意接近我的目的。”
“我故意接近你?”
秦莞扬眉,小脸皱成了一块:
“陆亦行陆先生,我想请您搞清楚,是您拿着不给秦家注资来威胁我留在你身边的。现在怎么反而说是本小姐故意接近你了?真是好笑。”
她说着顿了顿,继续往下接着说道:
“还有,那天晚上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你,陆亦行陆先生,你用强迫的手段逼的我。算起来我还没去告你,就已经是你的幸运了。”
“我用强?”
“难道不是?”
“你跑到我房间说我用强?”
“所以你认为我是故意勾引你了?陆先生,麻烦您照照镜子好吗?你那里值得我秦莞牺牲那么大如同被猪拱了一样去勾引你?有钱?我不缺钱。有貌?你没有我前夫好看。对于一个既没有钱又没有貌的男人,我秦莞会如此大费周章先给自己下药再去给你下药?我还没老年痴呆到那个地步。”
“秦莞…”
“怎么?还不相信?你不是手眼通天吗?怎么查不出来是谁给你下的药?”
是谁给陆亦行下的药,他自然是查到了的。他只是没想到秦莞会那么凑巧跑到他房间而已…
“你怎么知道你怀孕了?除了一早算计好,你认为还有什么合适的理由?”
“合适的理由?陆先生想听什么?”
“真相。”
“真相啊…”
秦莞将啊字拖得长长的,然后,抿嘴笑道:
“那自然是因为我秦莞聪明可爱花见花开了啊。”
“秦莞…”
陆亦行的脸又黑了几度。
秦莞哼了一声道:
“直觉,懂吗?直觉。”
她若是跟他说她是重生回来的,他自然不会相信,可能还会将她送去精神病院。
陆亦行盯着秦莞看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放心,我没有出去吸雾霾的习惯。”
“若我知道你做出任何对孩子有害的事情来,你知道后果。”
“嗯哼?陆先生您是老了吗?刚刚您不是才说我是想要靠着这个孩子威胁您吗?所以既然孩子是我的筹码,我怎么会做出对他有害的事情来呢?没了筹码,我如何威胁得了您嘛,您说是吧?”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放心放心,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胡乱去威胁别人的小人哈。你只要不做对我不利的事情,我把孩子生下来就走,走得远远的哈,放心。”
“秦莞…”
陆亦行的脸忽然又暗了下来,还真是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啊。男人啊男人,都是这般小肚鸡肠可如何得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神’,秦莞倒头躺在了床上。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还平坦的小腹,轻声呢喃道:
“宝宝,不是妈咪狠心不要你。只是比起跟在妈咪身边,他才能更好的照顾你。”
陆亦行终究会结婚,他的孩子自然会有名正言顺的妈妈而不是她这个‘代孕的’。宝宝可以没她,但是姐姐不可以没有她。
姐姐…她要尽早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新西兰照顾姐姐。
秦莞想了一会儿事情,就睡着了。
一楼书房内,陆亦行看了会儿文件后缓缓闭上双眼,秦莞的话一字一句划过心间。生下孩子她就走,走得远远的…心中竟有一丝轻颤,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秦莞…
拿起一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帮我查清她所有的事。”
“老板?”
“从她出生开始。”
“是。”
挂掉电话,手指轻抚嘴角。秦莞如同一只野猫,稍不顺心就跳脚,但是却也皎洁得可爱慵懒得让人心痒难耐。他脑海中浮现出秦莞跪在地上被打的那一幕,以及她从秦家出来后那绝望的眼神,心狠狠的抽了抽。秦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