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同时,妖妖也啊地叫了一声说,什么时候来人的。我去,你这个妖精能不能专业点,有人来到身边,你居然没发觉,还好意思说。
转头一看,原来是管理员兰姐,我于是长出口气。可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兰姐平时待人很亲切的,今天怎么阴沉着一张脸,并且瞪大眼珠的样子,像吊死鬼似的那么吓人?
“这本书……不能看吗?”我不知所措地问。
“对,学校有规定,这是本禁书,谁都不许看。”兰姐说着弯腰从地上把书捡起,然后阴恻恻的盯了我下,掉头走了。
“她不会中邪了吧?”等兰姐走远,我才敢问了句,都忘了刚才可以用默咒的。
“瞧不出来,但感觉她怪怪的。”
现在这本书被收走,估计也没其它线索了,只有离开图书馆。可是我感到纳闷,既然是禁书,为毛还要摆在书架上呢?正在边走边思索这个问题时,只听身后传来砰一声大响,回头看到有个人趴在图书馆楼下的地面上,鲜血横流。
妖妖吃惊地说:“兰姐跳楼了!”
我一下惊呆,她为什么跳楼,因为那本书吗?正当我呆呆望着图书馆大楼时,突然看到二楼玻璃窗内,仿佛有一对眼盯着我,虽然看不太清楚,也不敢确定那就是一双眼睛,但感觉无比的邪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快躲开!”妖妖忽地大叫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整个人已经飞到一边。
砰一声巨响,身边一棵大树的树头轰然坠地。
我刚好滚到树头之外,被激起的尘土扑了一脸。我咳嗽两声,吓得心头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这棵树非常大,树头起码有几百斤重,可是在没风的情况下,竟然诡异的断折。
妖妖吁口气说:“幸亏我这次发现及时,不然我要找根大葱了。”
“为什么?”我愣愣地问。
“大葱蘸酱啊!”
擦,你个死妖妖口味还挺重的。
我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树都看我不顺眼?”
“不是大树看你不顺眼,而是血唇膏开始动手了。”
听到这句,我心头打个突,慌忙抬头再去看图书馆二楼。猛地发现整个落地窗染成一片红色,好像被泼了几桶红色油漆,正在往下沥沥流淌着。
“血,图书馆窗户上在流血!”我惊恐的抬起手指。
“那是幻觉,你被血唇膏勾魂了,我现在教你一段净心咒,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念几遍就好了。”妖妖说完,念了几句咒语。
我跟着轻声念道:“五气正灵,干象变化。翊卫辅佐,心神无差。急急如律令!”
你别说,这咒语还挺管用。念完之后,玻璃窗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窗内的那双眼睛也不见了。同时心里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平静而又祥和。
这时已经有人发现兰姐跳楼,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兰姐早已断气,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就死亡了。我唯恐骆青羽再遭到毒手,急惶惶跑回教室,看到骆青羽专心的在写笔记,没有任何异状,于是便放心了。
但随后妖妖的几句话,又让我把心重新悬到嗓子眼。她说骆青羽此时嘴唇越来越黑,表明血唇膏的邪恶力量正在逐渐发作。这股力量在阳光的克制下,白天还不会出事,可到了晚上就很难讲了。
我忙问那怎么办?妖妖说血唇膏果然拥有灵魄,不但智商很高,还十分狡猾。目前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有晚上时刻保护骆青羽了。我一怔,晚上我进得了女生宿舍楼吗?
妖妖说那我不管,这个你自己想法子。现在开始教你法术,晚上就看你的了。卧槽,都到了这个地步,死妖妖还是不肯出手,晚上看我什么,死的有多难看吗?
谁知说两句把这死丫头说急了,又要跟我拜拜。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先学法术了,至于晚上怎么接近骆青羽,到时候再想辙。别人都在专心写笔记,而哥们却在练习画符和写咒语。
我还真不是吹的,哥们这悟性,一天之内竟然学会了几种简单的小法术。连妖妖都在夸我,是块学道法的好料子。虽然对付血唇膏还相去甚远,但用来辟邪还是绰绰有余。
下课之后,妖妖叫我从画的那些符里,挑了几张比较看过眼的带上,其它的都丢垃圾桶。我不解地问,电影里不都用黄符的吗,这可是用打印纸画的,能用吗?
妖妖说能用,只不过威力比黄符小了一个档次而已。随后为我科普了一下符箓知识,道家并不只有黄符,共分金银紫蓝黄五种颜色,金符威力最大,然后以此类推,黄符属于最弱的。然而想要驾驭金银紫蓝这四种符,是需要深厚的道家修为,修为不够,会反受其害。不客气的说,现在世上很难有人能够驾驭那四种符了。
除了这五色之外,并不是说其它颜色的纸不能画符,无非威力太小,不值一提。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蒙我,不过听上去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尽管对这打印纸画出的“白符”没什么信心,但也算万事俱备,接下来只差怎么保护骆青羽这东风了。
可晚上怎么保护骆青羽,却是一个天大的难题。首先要进女生宿舍这一关就做不到,更别谈“陪床”了,不陪床谈何保护?
在食堂我都无心下咽,一直盯着骆青羽发呆。吃过饭,她没回宿舍,而是和同学一块去散步,我只好悄悄跟在后面。有几次我想追上去和她坦白,让她给我一个“陪床”保护的机会。可是看到跟她同行的是苏丹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怕这样说出来,苏丹红会第一个咬死我。
苏丹红是我们社团六个女生之一,本来叫苏丹丹,因为长的难看,又非常凶,所以我们男生背后取了这样一个“苏联红犬”的外号。
然而天逐渐黑下来,眼瞅着她们要折返回宿舍,我还没想到办法,正在焦急之际,骆青羽忽然和苏丹红分道扬镳,而她径直向我走来。
我心里扑腾扑腾乱跳,她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
“禽兽,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骆青羽停在十多米开外,沉着脸说了句,然后掉头走向一侧。
我立刻懵逼,她要跟我说什么,算昨天旧账还是又玩凶灵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