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骆青羽这么说,我心里也是一阵黯然。不管这个女人有没有骗我们,她为深爱的男人殉情自杀,感天动地,值得我们尊敬。这让我不由想起了那几句令人心酸的诗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感叹之余,想到冯光鬼魂也挂了,又十分的郁闷。不过此行并不是一无所获,从英子嘴里得到不少有价值的东西,还毁灭了妖窟,也算为民除害,干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只是没杀死画皮鬼,又不免遗憾。
我倒头躺在睡袋上,说:“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当这一切是个梦。”
骆青羽轻轻嗯了声,然后什么都没说,侧身躺下。从她心事重重的背影看得出,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始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最想问的应该是自己未知的前途吧,我此刻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冯光在信上提到,我也是这个魔咒的受害者,那么我俩的命运是被捆绑了,无论同生还是共死的结局,都会站在一起去挣扎和抗争。
虽然又累又困,但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担忧,怎么都睡不着了。看着骆青羽湿漉漉的长发,突然觉得她很孤单无助,尤其那蜷缩的背影,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我一咬牙,哥们就算丢了自己老命,也要救她。于是脑子一抽,就脱口说道:“青羽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骆青羽随即翻过身,一脸诧异地问:“怎么还不睡?”
呃,没想到她也没睡,我尴尬地笑道:“我……因为怕再出什么事,所以睡不着。刚才不是故意叫醒你的,是自言自语,快睡会儿吧,很快就天亮了。”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倒让骆青羽脸红了,她咬了咬嘴唇说:“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我立马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懵了,口不择言道:“是嘛,那……我愿意一辈子都保护你!”
骆青羽的脸腾地更红了,急忙避开我的目光。
此刻的我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会整出这么一句,那通常都是用来表白的台词,哥们也真是脑子进水了。
骆青羽随即淡淡地说:“你很累了,睡吧。”又翻侧卧,给了哥们一个背影。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本来接下来会是一场愉快的聊天,结果哥们成功的把天聊死了。我特么简直是白痴!
在尴尬的气氛中,心里患得患失,我更加睡不着。还好不多久天就亮了,卞鹰在叫大家起来集合。
集合之后,卞鹰先叫上副社长和骆青羽,到旁边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回来跟我们说,登山活动就此终止,昨晚的事,不管是梦还是事实,希望大家都把它忘掉,回到学校谁都不许再提。
我们都懂,并且也理解,如果把昨晚的事说出去,社团以后很难再组织外出活动,并且社长和于雪松都要受到处罚。于雪松也就算了,而卞鹰平时对我们都不错,我们不能害了他。
于是大家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收起帐篷下山。
其实大家回到帐篷之后,都没敢睡,包括下山的时候还绷着脸,一副紧张的样子。坐上大巴之后,才终于放松了神经,各自靠在椅背上沉沉入睡。
我这一路上也在梦里打坐,同时静静地观赏着,骆青羽优雅的睡姿。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她沉睡的模样。简直太美了,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肌肤像透明一样。长长的睫毛,令人是如此的着迷。
可惜这种时光极为短暂,我还没看够,已经回到了学校。不过下车后恢复了所有体力,感到精神饱满,只是妖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在我回宿舍的楼梯上,发现于雪松就在后面。回头看着他时,这孙子正目光狠毒地瞪着我。我就纳闷了,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我可是接二连三的救过你,就算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也应该化解了吧?
真特么神经病!
不过在转回头一瞬间,瞥见他脖颈上也挂着一个和苏丹红相同的护身符。我忽然觉得不对,不会是这次去之前,他和苏丹红就料到会闹鬼,提前做了准备?
想到这儿,我故意放慢脚步,等这孙子走上来,和我并肩同行的时候,我压低声音说:“你戴的护身符已经沾染了邪气,咱们同学一场,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今晚你一定还会做恶梦。”
于雪松顿时勃然大怒,骂了声:“放屁!”然后急匆匆的跨上几个台阶,进了走廊。
等我走出楼梯口时,只见他拿着手机,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走向了厕所。我不由乐了,心说不会被吓着了吧?这个电话说不定是求救电话,那他会向谁求救呢?我转转眼珠,于是悄悄跟在后面,躲在厕所门外偷听。
“…….向先生,你确定护身符没有染上邪气?”
前面的话没听到,刚好听到这句,果然没料错,他在向人求救。
“哦……哦……可是戴着护身符,为什么昨晚还会撞鬼?”于雪松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好,我明白了,过了这几天,我请你吃饭。”
他的语气忽然又变得轻松起来,说着就走向外面。我躲已经来不及,直接迎着他走进去,假装是个我也上厕所的巧遇。
这孙子看到我后,先是脸上神色一变,跟着把手机匆忙收起,灰溜溜的走开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忍不住好奇,他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唯恐被我发现似的。但这时突然想上大号,于是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急匆匆地拉开一个隔间就要进去。
谁知猛地看到一个美女坐在马桶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左眼上就挨了一拳!
我去,这妞儿拳头挺狠的,直接把我干倒在地,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美女迅速提上内裤,她穿的是小短裙,踩着银色高跟鞋,嘎达嘎达冲出隔间,一脚踩在我的裤裆上。
她用的可是细长的鞋跟,又是用足力气,顿时痛的哥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死色狼,死变态,你竟敢进女厕所偷看我!”
我剧痛之中有点懵逼,刚才怎么没注意进了女厕所呢?难怪于雪松这孙子做贼心虚,溜的那么快。
不过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丫的男生宿舍哪来的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