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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东亚的混血帝王

古代东亚民族之间的血缘交融,形式是多种多样、不拘一格的,除了边境地区多民族的日常交际、天灾人祸造成大规模的民族越境迁徙等因素之外,以政治军事利益为背景的王室以及贵族之间的跨国联姻,也是一个值得我们特别关注的方面。

展开中国数千年的历史长卷,多民族血缘交流可谓贯穿于始终。比如从春秋至战国的约500余年间,就称得上是一个“大混血时代”。民间的异族通婚情况难以统计,仅就最看重血脉正统的皇亲贵族而言,跨民族通婚的现象也是相当普遍的。因此,春秋战国时期逐鹿中原的诸侯之中,实不乏混血的后代,晋国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早在西周时期,晋穆侯(?—前785)“取齐女姜氏为夫人”,生子名仇,此人后来成了晋文侯。到了春秋时期,晋献公(?—前651)征讨骊戎大获全胜,骊戎国君为求和,献出两个女儿——姐姐骊姬与妹妹少姬。这对姐妹花不仅姿色出众,而且献媚取怜的功夫也炉火纯青,因此深得晋献公宠爱,姐妹俩分别为晋献公生下奚齐、倬子两个儿子。

图2-4 秦穆公墓(陕西省宝鸡市风翔县)

在此之前,晋献公已有3个儿子,即申生、重耳、夷吾,申生是齐桓公女齐姜所生,重耳、夷吾则是赤狄(赤翟)人狐氏姐妹所生,加上骊戎姐妹所生的奚齐、倬子,晋献公的5个儿子都带有外族或外国的血统。

话说骊姬以美色获得晋献公专宠,政治野心也随之逐渐膨胀。她不满足于“夫人”的头衔,觊觎皇后或皇太后的宝座。晋献公中了骊姬的挑拨离间计,强令太子申生及公子重耳、夷吾戍边,最终迫使申生自杀身亡、重耳奔狄避难、夷吾入梁求生,于是骊姬所生之子奚齐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这场腥风血雨、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因骊姬幕后操纵而起,故史称“骊姬之乱”。

公元前651年,晋献公临终之前欲将晋侯之位传于太子奚齐,且尊骊姬为国母。晋献公死后,奚齐、倬子次第登位,然均为国人克里所杀,避难于梁的夷吾应请还乡继位,这就是晋惠公。

说到公子夷吾,逃亡至梁之后,以梁伯之女为妻,生一男一女;与此同时,投奔狄国的重耳,也娶狄女为妻,生伯鯈、叔刘。重耳在狄国住了12年之久,遂萌归意,辗转入齐,齐桓公以宗女妻之;继至秦,秦穆公以宗女5人妻之。晋惠公去世后,其子圉继位,是为晋怀公。同年重耳借秦兵之助,入晋逐圉,称晋文公 。如上所述,晋国宗室累代通婚外族,几为混血儿之天下。

秦国情况亦然,宗室多杂外族血统。据《史记·秦本纪》,秦族祖先叫戎胥轩,娶郦戎之女生中潏。助重耳归晋登位的秦穆公,早年娶晋太子申生之姐为妻,秦、晋属联姻之邦。

战国时代叱咤风云的秦昭王(前325—前251),生母宣太后乃楚族之芈氏,则昭王是秦、楚混血。昭王之孙秦庄襄王,曾为质子居赵国,“见吕不韦姬,悦而取之”,生子名为政,姓赵氏,即后来并灭六国、统一中华的秦始皇

图2-5 秦始皇像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前770—前719在位)自丰镐东迁洛邑,史称东周。诸侯弱肉强食,周室日渐势衰,徒具“天下宗主”之名,甚至连王室的内政外交亦得借助外强之力。如周襄王(前651—前618在位)欲伐郑国,只能先“娶戎狄女为后,与戎狄兵共伐郑” ,说明周王已无力制服诸侯,娶狄女为后,实是联姻克敌的权宜之计。因此事成之后“黜狄后”,结果狄后引戎狄入国,将襄王逐走,立子带为天子。

如上所述,在整个春秋战国时代,血统的混合是比较普遍的现象,通过华夏各族之间以及华夏与夷、蛮、戎、狄的通婚,血缘系统极为复杂的中华民族主体——汉族逐渐形成了。

秦汉帝国诞生以后,这种通过姻亲形式的民族融合并未停止,而是成为历代王朝巩固统治、拓展疆域的一种手段,于是就有一批批公主和宫女远嫁荒漠,演绎出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春秋战国时代频繁侵扰中原地区的戎狄,殷商时代的甲骨文中称之为“鬼方”,秦汉以后以“匈奴”之名见于史籍。陈胜、吴广揭旗反秦的公元前209年,冒顿(前234—前174)弑其父头曼单于,自立为单于,随即东灭东胡、西击月氏、南并楼烦等,统一了大漠各处的匈奴部落,并利用楚汉相争而无暇北顾之机,不断侵占汉王朝的北部领土,显露问鼎中原的野心。

另一方面,汉高祖五年(前202)刘邦称帝,论功行赏、大封诸侯,其中韩王信获封国于颍川一带,定国都于阳翟(今河南省禹州市)。此后,刘邦意识到阳翟是自古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担忧韩王信占据此地日后会成心腹之患,便以防御匈奴为名,将其封地迁至太原郡,引起韩王信的疑心与不满。

汉高祖六年(前201),韩王信勾结匈奴在大同地区叛乱。冒顿“控弦三十万”挥师南下,刘邦亲统汉兵32万迎战,先在铜辊(今山西沁县)一战告捷,此后乘胜追击至楼烦(今山西宁武)一带。

刘邦志在通过此役一举击溃匈奴主力,不顾前哨探军的劝解阻拦,亲率前锋部队直追到大同平城,结果中了匈奴诱兵之计,被围困在平城白登山(今山西省大同市东北马铺山)达7天7夜之久,史称“白登之围”

经历“白登之围”的失利,刘邦及时总结教训,认识到武力并非解决与匈奴争端的唯一选项,于是问策于刘敬(原名“娄敬”),刘敬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大胆提出“和亲”的建议,从下面的奏言中可见其深思远虑:

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之,厚奉遗之,彼知汉适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何者?贪汉重币。陛下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因使辩士风谕以礼节。冒顿在,固为子婿;死,则外孙为单于。岂尝闻外孙敢与大父抗礼者哉?兵可无战以渐臣也。

刘敬的建议大致是:刘邦若下嫁公主给冒顿为妻,这样冒顿便成了汉室的女婿,等到公主所生之子继任单于,匈奴与汉朝即为孙祖关系,自然会俯首称臣,加之每年派辩士带一些匈奴人日常缺少的物品出使匈奴,宣传汉朝的礼仪和制度,这样可以缓和边患,赢得巩固政权的时间。

刘邦被说动,打算将长公主远嫁匈奴,但吕后唯生太子及一女,不忍亲生骨肉生离死别,日夜哭闹不从。最后刘邦只能妥协,以宗女诈称公主嫁于冒顿,派刘敬护送至匈奴,这便是汉朝与匈奴“和亲”之始。自此至汉武帝与匈奴断交的60余年间,汉朝先后把8位公主(或宗女)送到单于的帷幄之中。

从汉朝方面讲,采取和亲政策的意图,是想通过联姻改变匈奴的血统,达到“变夷为夏”之目的,这在刘敬的献策中说得很明白。这一策略或多或少为历代王朝所承袭,而唐朝的“和蕃公主”可谓集其大成者,有关这点下面再详述。

不过,我们还要注意到事情的另一面,即中原王朝利用出嫁公主、宗女、宫女以改变异族王室血统的同时,本身也在不断吸收周边民族的血统。因此这种血缘交流,从整体上看具有双向互融的特点。

图2-6

旅日华裔学者张竞博士,对秦朝至清代的341位帝王的血统作了一个颇有新意的统计,结果发现出身匈奴、氐、羯、羌、卢水胡、铁弗匈奴、突厥沙陀、契丹、党项、女真、满等异族的帝王多达147人,约占总数的43% 。这已是个令人惊异的数字,问题是余下的57%,也未必全是纯粹的汉族血统,其中不乏混血的帝王。下面试举几例吧。

北齐开国皇帝高洋,其祖先曾任玄菟郡(今朝鲜咸镜道)太守,与鲜卑族似有婚姻关系;其父高欢娶柔然王女为妻,高洋一代无疑杂有外族血统。隋文帝杨坚,皇后乃北周将军独孤信之女,独孤原系匈奴之姓,但已被鲜卑族同化,故杨坚与独孤皇后所生的隋炀帝杨广,可以说是汉族与鲜卑族的混血儿。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其母亦是独孤信之女;李渊的皇后窦氏,本身是匈奴与鲜卑的混血儿,所生的唐太宗李世民又娶鲜卑人长孙晟之女为妻,则第三代皇帝高宗李治,是多民族血缘交融的后代。唐朝24代皇帝,包括武则天在内,均非纯粹的汉族血统

中原地区的民族大融合,影响遍及整个东亚。秦始皇兼并六国后,于公元前214年略取南越陆梁地,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谪徙民50万与越人杂处,促使了秦人与越人的同化。

秦汉之际,秦吏赵佗自立为南越武王,《安南志略》说他“以诗礼化其民”。赵佗死,孙胡立,遣太子婴齐宿卫长安。婴齐在长安娶汉女为妻,生子兴。及婴齐死,太子兴代立,其母遂为太后。时王年幼,太后是汉人,国内多不附。太后想倚汉威,劝君臣上书求比内诸侯,汉武帝许之。

吕嘉仕南越三王为相,甚得当地越人拥戴,不愿江山成为汉朝附庸,趁汉朝使者入越之际,四处放风,诱发民反:“王年少,太后中国人也。又与使者乱,专欲内属,尽持先王宝器入献天子以自媚。” 于是杀国王赵兴、太后及汉使等,煽动民众反叛,另立婴齐越妻所生长子术阳侯建德为王。

消息传到中原,汉武帝大为震怒,遂派大军征讨,杀吕嘉,灭南越,在其故地分置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阯、九真、日南、珠涯、儋耳九郡。

南越的混血王朝虽然享祚甚促,但秦始皇使华人徙居越地,不仅使越人“稍知言语,渐见礼化” ,而且促使了汉族与越族之间的血缘交融,其影响是极为深远的。

大抵在中原朝代更替或者域内战乱勃发之时,总有大批流民四处寻找活路,向东避乱的移民大多迁居朝鲜半岛甚至远达日本列岛。在东夷诸族中,以韩人的汉化程度最高,这无疑与汉人移民的大量流入直接有关。

西周之初,殷人箕子东迁朝鲜半岛,创建“箕子朝鲜”;西汉初年,燕人卫满推翻箕准政权,自立“卫氏朝鲜”;公元前108年,汉武帝剿灭卫氏朝鲜,设立乐浪、玄菟、真番、临屯4郡(史称“汉四郡”)。从西周到西汉的约千年间,无论是箕子、卫满,还是汉四郡的太守,朝鲜半岛北部一直由汉人治理管辖,汉人与韩人的通婚不可避免。即使位于朝鲜半岛南部的古韩三国——马韩、辰韩、弁辰,也有大量汉族移民居住。

《后汉书·东夷传》说:“辰韩,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适韩国,马韩割东界地与之。”《三国志·东夷传》说:“辰韩在马韩之东,其耆老传世,自言古之亡人避秦役来适韩国,马韩割其东界地与之。……其言语不与马韩同,名国为‘邦’,弓为‘弧’,贼为‘寇’,行酒为‘行觞’。相呼皆为‘徒’,有似秦人,非但燕、齐之名物也。”《梁书·新罗传》记载:“新罗者,其先本辰韩种也。辰韩亦曰秦韩,相去万里,传言秦世亡人避役来适马韩,马韩亦割其东界居之。以秦人故,名之曰秦韩。其言语名物有似中国人……不与马韩同。”

朝鲜半岛南部可以说是多民族杂居之地,如《北史》列传第八十二《高丽、百济、新罗、勿吉、奚、契丹、室韦、豆莫娄、地豆干、乌洛侯、流求、倭传》云:“百济之国,盖马韩之属也……其人杂有新罗、高丽、倭等,亦有中国人。”所以多民族通婚的现象比较普遍,这自然也包括王室成员。《日本书纪》“继体天皇二十三年(529)三月是月”条记载了如下事件:

遣物部伊势连父根、吉士老等以津赐百济王。于是,加罗王谓敕使云:“此津从置官家以来,为臣朝贡津渉,安得辄改赐而建立邻国,违元所封限地?”敕使父根等因斯难以面赐,却还大岛,别遣录史,果赐扶余。由是加罗结傥新罗,生怨日本。

加罗王娶新罗王女,遂有儿息。新罗初送女时,并遣百人为女从,受而散置诸县,令着新罗衣冠。阿利斯等嗔其变服,遣使征还。新罗大羞,翻欲还女曰:“前承汝聘,吾便许婚。今既若斯,请还王女。”加罗已富利知伽报云:“配合夫妇,安得更离。亦有息儿,弃之何往?”遂于所经拔刀伽、古跛、布那牟罗三城,亦拔北境五城。

日本与加罗是长期的盟友,公元529年日本欲将他们控制的港口(津)赐给百济,遭到加罗的强烈反对,于是把港口赐给了扶余,加罗因此怨恨日本,与新罗结成联盟。加罗王为此迎娶新罗王女,并且生儿育女。事情到此,似乎一切圆满。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随同新罗王女出嫁的100名侍妾,坚持穿着新罗服装,加罗王对此大为不满,欲将她们驱逐。新罗王听到这个消息,震怒之下要索回王女,加罗以“配合夫妇,安得更离。亦有息儿,弃之何往”为由拒绝,于是两国开始交恶。这条记事显示朝鲜半岛复杂的国际关系,这里面还牵涉到王室之间的政治联姻。

倭人与汉族的血缘交融,在时间上要比韩人稍迟,但规模却是空前绝后的,混血的弥生人在日本文明史上创造了一个辉煌的奇迹。

16世纪末,葡萄牙人陆若汉(J.Rodriguez,1561—1633)赴日传教30余年,写成著名的《日本教会史》一书,他在书中讨论了日本皇室的血缘问题,一针见血地指出:“日本最早的移民来自浙江,日本的国王即是其苗裔。”并认为吴太伯二弟的后裔移居日本,在彼地自称“姬氏”,直到第六代子孙始称国王,此即日本历史上的神武天皇,故中国称日本为“姬氏国”

图2-7

中国南朝时的高僧宝志和尚(418—514),写有一首形式奇特的《耶马台诗》。据说入唐留学的吉备真备准备回国时,唐人为了挽留这位才子,屡出难题考他,其中一道难题便是要他释读宝志和尚的《耶马台诗》。

吉备真备入唐留学17载,饱读儒书且擅长诗文,然而面对这首120字没有断句的璇玑诗,竟不知从何读起。后来一只蜘蛛落在诗稿上,循着蜘蛛吐丝读下去,竟然把全诗读通了 。这个故事虽然带有传奇色彩,但宝志和尚的《耶马台诗》,相信不是无中生有伪造的。诗中亦称日本为“姬氏国”,兹录全文如下:

东海姬氏国,百世代天工。

右司为辅翼,衡主建元功。

初兴治法事,终成祭祖宗。

本枝周天壤,君臣定始终。

谷填田孙走,鱼脍生羽翔。

葛后干戈动,中微子孙昌。

白龙游失水,窘急寄故城。

黄鸡代人食,黑鼠喰牛肠。

丹水流尽后,天命在三公。

百王流毕竭,猿犬称英雄。

星流飞野外,钟鼓喧国中。

青丘与赤土,茫茫遂为空。

图2-8

据日本的《宫下文书》(亦称《富士文书》《徐福文献》)记载,公元前217年,徐福率童男童女乘楼船而至,先在西南沿海岛屿落脚,逐渐与当地土著融合。据云,其第四代嫡孙福伵,娶御身弥男命 的女儿种子为妻;第五代嫡孙福泰,娶镰徐的女儿玉手比女为妻;第七代嫡孙福寿娶加古阪三的女儿加目根比女为妻 。《宫下文书》的真伪在学术界引起过争议,当然不能视作信史。不过,如果徐福一行确实到达日本的话,那么其子孙与倭人通婚混血,也是不可避免的。

曾经有位中国学者,将日本的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比定为徐福,引起一定的轰动效应。这种大胆的假设固然令人耳目一新,甚至现在还有人引以为据;但是要在学术上加以科学的论证,便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其实,日本江户时代的学者早有类似的说法,藤原贞干在《冲口发》一书中写道:吴太伯后裔出走江南,经琉球岛至日本列岛,娶土著玉依姬为妻,生子后为神武天皇,是为日本天皇始祖。此说认为天皇的祖先是吴越移民与土著的混血儿,或许更接近事实

日本著名史学家上田正昭,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关注日本王室的混血问题。在禁忌颇多的日本史学界,讨论天皇的血统问题,需要巨大的勇气,甚至要冒人身伤害的风险,即使到现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仍无根本改观。上田正昭在书中这样指出:

日本古代的王室和贵族,具有中国移民和朝鲜移民的血统……古代的王室及贵族与外来移民氏族之间的血缘交流,在桓武天皇及古代贵族中门第最高的藤原家族中,可以找出清晰的痕迹。

图2-9 桓武天皇像

桓武天皇(737—806)在日本历史上以迁都平安(今京都)而闻名,生母高野新笠(桓武天皇即位后封“后皇太夫人”)出身于百济武宁王后裔和氏一族,其父亲是百济移民和乙继,母亲是倭人大枝朝臣真妹,本身也是日韩混血儿,因此桓武天皇具有四分之一的韩族血统。

藤原一族由于先祖藤原镰足在“大化改新”(645)中功绩卓著,加之其子藤原不比等在制定律令中贡献巨大,得到历代天皇的倚重,成为王室的外戚,从奈良时代到平安时代,在朝廷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据我粗略统计,在奈良时代和平安时代的39代天皇中,母亲出自藤原家族的共有20位,竟占半数以上。值得注意的是,藤原氏与外来移民的秦氏具有姻亲关系,两家联姻所生的混血儿中,不乏名留青史的风云人物。

比如,秦岛麻吕之女与藤原小黑麻吕所生的藤原葛麻吕,曾任第18次遣唐使的大使,随行人员中有日本真言宗开祖空海、日本天台宗开山最澄。再如,唐日混血儿秦朝元之女与藤原清成所生的藤原种继,深得桓武天皇器重,曾负责长冈京的造宫使长官,是推动桓武天皇从奈良迁都平安的重要人物。总之,通过藤原一族成为天皇的外戚,外来移民的血统也自然为王室所继承。 Z6BpwxJUB7jVlp64zWhWygd12nm8MLCNrBb1vl3dPhxOli+6nb0REyQnTRkzcO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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