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提着人头领着兄弟们杀进新野县衙的时候,新野的县令和他的妻妾们正在官署后面的家中清点自己的家私。
新野县令一见黄巾军冲了进来,再看赵弘手里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一名黄巾军兵士将他一脚踢翻在地,正要挥刀砍杀,赵弘拦住,道:“不忙着杀,先绑起来。”
“遵命!”那名战士插刀入鞘,将那县令按倒,另一名兵士取过一条麻绳,将那县令五花大绑。
在一旁帮忙打包家私的县令夫人和小妾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哭也不敢哭,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说话,只是等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赵弘。
赵弘走近面前的三十余口牛皮大箱子,对身边的兄弟道:“打开。”
当兄弟们打开一口口牛皮大箱时,在场的所有黄巾军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除了一口箱子装的是竹简意外,其他的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金条、银锭和各式各样的金珠宝贝。
“俺得个亲娘啊!这得是多少好东西啊,俺活了一辈子了,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啊!”一个黄巾军兵士惊叹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都别动!去将孙头领叫来!”赵弘知道,这些兵士见了这许多的金银,如果不分给他们,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就算要分,也需在他的掌控之下来分,不然非得乱了不可。并且,已经有规矩在先必须严格执行,不然日后人马多了就越发的不好调教了。
一个黄巾军的兵士一脸不服的样子道:“赵头领,这是俺们缴获的金珠宝贝,为啥要告诉他姓孙的?”
赵弘正色道:“都是黄巾弟兄,不分彼此!今后这种不利于团结的屁话,谁敢说就以通敌论处!去将孙头领给我叫来!”
那兵士站在那里不动。
赵弘顿时怒火中烧,冷冷的道:“你去还是不去?”
那兵士被赵弘的样子给吓着了,只得怏怏而去。
那兵士走后,赵弘走近县令,端详了一眼自己眼前这个吓得哆哆嗦嗦的大汉官员,问道:“你们打包家私准备去哪里?”
县令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便服,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他头也不敢抬的对赵弘道:“下……下官准备辞官归故里……”
“放屁!”赵弘打断那县令的话道:“什么辞官回家,怕是知道老子们要来了,准备开溜吧!”
那县令被赵弘说中了心事,不敢开口说话。
赵弘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爷爷我要来了要到你们新野来了?”
那县令道:“贵军在宛城被朱将军击败以后,下官就接到探报,说有一支黄巾……军正向新野而来。”原本是要说“黄巾贼寇”的,可是话到嘴边改成了黄巾军。
“那你怎么不向朱儁求援?”
那县令道:“下……下官……”
“给老子说实话,不然老子活剐了你!”
那县令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道:“下官不敢欺瞒大王,下官向朱儁求援了,可是朱儁哪里会将我这个小小的新野县令放在眼中。他只推说要去河北征讨黄巾……军,所以……”
赵弘听了这话,知道朱儁已经开往别处,先放心了一半,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向荆州刺史求援?”
那县令答道:“荆州刺史刘景升的兵马一部分在宛城,且荆州各处宗贼作乱,大部分都去了长沙、零陵、武陵和桂阳四郡,也无力来救援新野。”
赵弘顿时心中大喜,暗自道:“终于可以暂时休整一下了。”
赵弘指了指装着竹简的箱子问道:“那是什么?”
县令战战兢兢道:“那……那是地契。”
赵弘冷冷一笑:“这就对了!城门口的兵丁和百姓在忙活什么?”
县令道:“下……下……”
赵弘见县令吞吞吐吐,喝道:“快说!”
“将城外的百姓都赶入城内,粮食也全部搬入城内,房屋……”
赵弘听了县令的话,咧嘴冷笑,那冷笑之中分明杀机凌冽,让人不寒而栗:“哦,坚壁清野。怕逃不掉,还准备拼一拼。只是天降暴雨,房屋没来得及烧,是也不是?”
“黄巾大王饶命,这不是下官的主意,这……这都是本县县尉的主意。”为了活命,这县令已然是什么人都可以卖,什么事都可以说了。
赵弘想知道的基本上也都知道了,于是名几个兵士将县令一家老小和县尉等官员全部押进县城大牢:“让你们这官老爷也尝尝自家大牢的滋味!对了——”赵弘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将牢里的犯人都放了,哪里关押的都是穷苦的百姓!”
“遵命!”
处理完了县令一家以后,孙夏领着两个兄弟进了府衙。赵弘迎了上去问道:“城中可有违反军纪的?”
“找兄弟放心,老子手里的刀不是吃素的,谁敢违反军纪,老子一刀便剁翻了他!”说话间,孙夏已经看到了那三十余箱的金珠宝贝,两眼立时发出了红光,试探性的道:“赵兄弟,你发财了!”
“孙兄弟此言差矣。”赵弘学了一句影视剧里的台词,然后道:“不是我姓赵的发财了,是咱们兄弟们都发财了!”
孙夏一听是都发财了,那就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情急意切的问道:“如何分啊?兄弟咱不贪,这三十多箱,咱只要十五……不,只要十箱,如何?”
赵弘想了想,没有做声。
孙夏退一步海阔天空道:“八箱也成啊!”
赵弘道:“还是十五箱吧!”
“赵兄弟说多少?”孙夏以为听错了。
“我说十五箱。”
“哎呀,咱的好兄弟啊!”孙夏激动得一把抱住赵弘,只恨不得亲才去才好:“咱早就看出来了,你赵兄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啊!”
“不过有一点。”
“兄弟但说无妨。”
赵弘道:“这十五箱金珠宝贝还望孙兄弟能分些给你麾下的弟兄们才好。”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