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让人带你去换身衣裳吧,免得让人看见了,传出对你们不好的风声,以后,如若再见到你们,做出这样恶毒的行为,那可就不仅仅是抄书那么简单了。”
“臣女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女告退。”两人说完以后,可以用连爬带滚来形容了,一会儿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柳烟芜眼眶红红的:“还好有太子妃在场,不然,臣女一定是百口莫辩,多谢太子妃。”
说着,柳烟芜就要下跪行礼,但被太子妃搀扶起来,太子妃拍了拍她的手:“本宫不是那种坐视不管的人,因为你的身份终究有些尴尬,受些欺辱也是难免的,如今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让你这样受不了,但你将来入宫以后,成为妃嫔或者是宫女,那个地方可是狼窝虎穴,你这个样子还是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那该怎么办呀?祖母只告诉过臣女,如若能进宫选秀的话,不管成为宫女还是妃嫔,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祖母不求臣女能给家族带来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臣女能够平安无事,这后宫还要比这个多可怕吗?”
说完,柳烟芜的身子已经在轻轻的打颤了。
太子妃见状更是满意,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性子单纯,如若进了后宫,想要保命怕都难呀,如若你能来东宫的话,不管怎么说,本宫还能护着你一点。”
柳烟芜猛的就跪在地上,朝着太子妃磕头:“还请太子妃救救臣女吧,臣女不想进宫啊。”
张嬷嬷上前将柳烟芜给搀扶了起来:“柳小姐,娘娘与您和眼,如若能帮,终究会帮你一把,可是这选秀的时候,娘娘是能说上一些话,但问题还是要看皇上那边,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柳烟芜哭的很是无助,完全就是一副随意任人拿捏的样子,这让太子妃和张嬷嬷更是欢喜。
太子妃亲自安慰了柳烟芜几句,就让张嬷嬷带柳烟芜去,换了一身差不多一样的衣服,走之前还给了柳烟芜一颗定心丸吃。
只是当老夫人他们看到柳烟芜的衣服中,就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回复的时候还是提出了疑问。
柳烟芜按照太子妃教她的话说了以后,虽然减去了大部分疑虑,但是让人又给柳烟芜检查一番,发现并无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
而太子妃回到东宫以后,就已经让人准备着,晚上的时候,太子爷就已经在太子妃这里用膳,但太子妃一直等到入寝的时候才提出了这个问题。
“殿下可曾听说,最近京城中出现了一个柳家大小姐?同文茵很是相似呢,今日就是妾身见到,都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文茵出现了呢。”
叶栖迟听了以后手微微停了一下:“是吗?可惜就算再像,也不是文茵啊!”
叶栖迟话里有一丝惋惜,太子妃就趁热打铁:“妾身见到着柳烟芜的时候,她正被人欺负,她性子太过单纯,之前又一直在别庄里长大,什么事儿也不敢惹,听说这次也在选秀名单里,到时候殿下就能见着她了,可别被吓一跳啊。”
太子妃有一丝打趣,叶栖迟也忍不住低笑起来:“在后宫那种地方啊,太过单纯可不是件好事呀。”
“可不是,看着柳烟芜的样子,妾身总觉得文茵还在,也有一些难过,看到她被欺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出手帮忙,可妾身终究不能一直这样顾着她呀。”
“如若你实在喜欢的话,若她有福气,能走到殿选的时候,寡人便会跟父皇请求。”
“多谢殿下。”太子妃就知道走这一步赢的几率很大,果然,殿下终究还是忍不住。
可叶栖迟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好端端的,才入京,第一次到长公主的宴会上就有人欺负,而且还恰巧让太子妃看得清清楚楚,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吧,想来定是有人刻意安排。
这个柳烟芜,会不会就是打着和文茵相似的这个主意,想来靠近太子妃,好进东宫?
心中这样想着,就越发觉得柳烟芜是个心机叵测的人,这种人是绝对不可以进东宫的,叶栖迟便决定在选秀的时候就让人将其淘汰,绝对不会让她走到殿选的那一天。
就在叶栖迟和太子妃要入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张嬷嬷紧张的声音:“殿下,娘娘,不好了,王良媛见红小产了。”
太子妃吓了一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进来说。”
张嬷嬷打开门,就连忙说道:“刚刚王良媛身边的婢女过来禀报,说这两日,王良媛的身子一直有些不适,刚刚用完晚膳,王良媛就说有些胸闷不舒服,要睡觉,可是婢女进去,让王良媛吃安胎药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叫不醒王良媛,掀开床幔一看,王良媛脸色发白,还有冷汗,掀开被子一看就已经发红昏迷不醒了,此刻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此刻,叶栖迟也没有睡意了,让人给他换上的衣服以后,便去到了王良媛的院子里头。
当他们去到的时候,太子侧妃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而大夫也才刚刚进去,才过一小会儿,就听到王良媛已经醒来的消息。
只是不停的有血水往外运送,让人看起来很是心惊,突然间就传来了王良媛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孩子呀……”
听到这声音,众人便知道这孩子是没有保住了,接生嬷嬷,还有大夫就走了出来,他们脸上都是汗,而且还在瑟瑟发抖。
接生嬷嬷提着一个篮子里头用,白布盖住:“王良媛的孩子没有保住,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了。”
叶栖迟的子嗣并不是很多,儿子就只有一个,还不是嫡出的,所以痛失一个儿子,叶栖迟心里很是难过。
“王良媛身子健壮,怎么会突然间见红小产呢?而且王良媛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难道就没有人去找大夫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