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萧言的订婚典礼,落浅连夜从北州海域赶回利州城。
万年青说的没错,幕天决已经不打算抓她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后,落浅躺在自己的床上,一颗心算是落回原地了。
跟幕天决发生那样的事情,落浅始料未及。
再说,是幕天决占了她的便宜,她没找幕天决麻烦就算了,难道幕天决还有理由找她麻烦?
好吧,其实人家也是打算找落浅麻烦的,否则前段时间,也不可能把整个利州城给翻一遍。
思来想去,落浅觉得自己上次跑到北州海域避难,分明是多此一举。
有什么好跑的,她才是受害者,幕天决凭什么要找她麻烦?
现在回想起来,她脑袋肯定是被煮熟了,所以才忘记了自己处境。
不过,话又说回来。
落浅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虚。
万一幕天决非要找她麻烦,她能把幕天决怎样?
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落浅才把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掉。
开了一夜的车,落浅确实累了,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屋外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不知不觉间,她又睡了一个白天。
第二天。
萧言跟落思晴的订婚典礼,是在中午十一点开始的。
订婚的场地,是在萧言的家里。
现场来了很多萧家还有落家生意上的朋友。
现场非常的热闹,随地可见记者扛着摄影机来回走动。
京城内两家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联姻,自然是备受媒体关注。
由于是订婚典礼,落思晴并没有穿上白婚纱,而是让人定做了一条类似婚纱的白色纱裙。
纱裙是抹胸的款式,裙摆的前面短到大腿根处,裙摆的后面,一层一层的往后拉长一直到拖到地板。
她的身材很好,再加上全身上下都精心装扮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美。
“落浅怎么没来?你给她打电话没有?”
梅芳玲站在落思晴身侧,悄声的问她。
落思晴脸上保持着柔美的笑容,一边跟路过的宾客点头微笑,一边回答梅芳玲,“我给她打电话了,应该在来的路上。”
“你能确定她来吗?如果不来的话……你准备的……就都白费了。”
梅芳玲低声道。
上次落浅出现,梅芳玲总觉得落浅不简单。
为了让落浅死心,她不惜邀请那个她最讨厌的女人来参加她女儿的订婚典礼。
“妈妈放心,落浅一定会过来的。”
落思晴很有把握。
“很快就要上台了,我先跟萧言去准备。”
落思晴交代了一声,然后就朝萧言走去。
―
柔和的背景音乐响起之际,落思晴挽着萧言的手臂慢慢的走向舞台。
主持人已经开始了开场白,首先介绍的是萧言跟落思晴的身份。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舞台之际,一身黑色包臀裙的落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高调而来。
绚丽黑的裙子,把她的那一张小脸衬托得异常的白皙。
她的脸色十分的平静,单手拿着包包,然后直直的往舞台走去。
或许是落浅的气场太强大,那些一直背对着她的人陆续的转过头来。
在场的宾客,看到落浅一身黑色的打扮,先是一愣,接着是惊艳。
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穿黑色的衣服,除了落浅。
她的这一身给,在这么隆重的订婚典礼上,格外的受人瞩目。
“不好意思,来晚了。”
落浅淡笑,目光直射舞台上的落思晴以及萧言。
萧言的视线,紧紧的盯在落浅身上,眼底带着痴迷。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够漂亮够优秀,任何一身衣服穿在她身上,都美得让人窒息。
“阿浅……”
看着落浅,萧言不受控制的低喊出声。
挽着他手臂的落思晴,眉头轻微一皱,内心的怒火被她忍住了。
“姐姐,你可算来了,妹妹还以为你恨妹妹,所以……所以不来参加妹妹的订婚礼了。”
落思晴的声音特别的温柔,眼神也特别温柔。
但是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却那么的明显。
一个“恨”字,明确的告诉台下的记者以及宾客落浅不喜欢她。
“思晴小姐,您跟……你姐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落浅小姐,您订婚,你的姐姐为什么要恨你?难道你姐姐也喜欢你未婚夫吗?”
“萧言先生,您跟落浅小姐之间,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落思晴的声音刚刚落下,舞台下面的记者就炸开锅了。
各种犀利的问题,瞬间炸响。
吵的不可开交之际,落浅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麦克风,清脆恬静的声音随着她手上的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
“我怎么会恨妹妹呢?妹妹这么漂亮,我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
落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会场上的宾客以及记者瞬间安静下来。
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落浅看。
“姐姐不恨妹妹就好,妹妹好以为你被萧言退婚,会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妹妹身上,现在听姐姐这么一说,妹妹放心了。”
落思晴脸上的笑容依旧很温柔。
今天,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落浅生不如死。
她们同父异母,她样样都比落浅优秀。
就是结婚选的男人,也要比落浅优秀。
萧言,是名胜集团的继承人,而名胜集团,是利州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萧言的身份,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原来,落浅是被退婚的那一个。
原来,落浅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
众人内心唏嘘,但是都明白现在的局势,也知道谁能够得罪,谁不能够得罪。
“萧言先生跟思晴小姐两情相悦,你们的婚姻,是受大家祝福的。”
“对,我们非常高兴看到思晴小姐能够跟萧言先生在一起。”
“落浅小姐,还希望你能够成全思晴小姐,给她们祝福。”
“落浅小姐,您今天来,应该不会是过来棒打鸳鸯的吧?”
各种声音再次响起来。
梅芳玲跟落定远站在角落里,两手抱着胸,一脸冷笑的盯着落浅。
“怎么?心疼你女儿了?”
梅芳玲扫了落定远一眼。
“我只有思晴一个女儿,我只心疼思晴。”
落定远抱住梅芳玲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