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戏剧和诗歌依然使欧洲望尘莫及。历史的微妙,使这一代的法国文学走上了舞台。长久以来被教会排斥的戏剧,竟然受红衣主教黎塞留的襄赞,意大利型的喜剧竟因红衣主教马扎然而被引进法国。路易十四也从两个辅佐他登基的大臣那里承袭了对剧院的嗜爱。
戏剧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雅教皇的治下,已经形成文学形式。利奥十世也没有规定戏剧内容非适合于闺秀身份不可,但宗教改革时期及特伦特会议后将这种宗教的宽容收紧了。本尼狄克特十四世为防止意大利滋生更大的罪恶,允许戏剧演出。在西班牙则因为戏剧是教会的一种工具,也允许演出。在法国,由于舞台上性放任的表现令僧侣瞠目愕然,他们严责戏剧是公共道德的大敌。在长久持续的几个主教和神学家治下,许多演员由于自身的职业,实际上如同被革除了教籍。巴黎的教士借着波舒哀的权威拒绝替演员行圣礼,也不在教区内为他们安葬,除非他们忏悔。教士也拒绝他们的访谒。因为不能举行宗教圣礼、婚事,演员只有将就于平淡简单的普通婚礼。法国法律也明文规定演员的职业地位是卑贱的,不能担任荣耀的职务。法官被禁止看戏。
剧院能克服这种种阻碍,可算是近代历史上极为突出的一件事。人们为求得形式的慰藉和超越现实,产生了很多的闹剧和喜剧。一夫一妻制的拘束使观众对合法与不合法爱情的戏剧胃口大增。黎塞留显然和利奥十世一样认为:为使剧院不至于逾越规矩的最佳办法是奖助优者,而不是不分皂白地整个排斥,如此可以引导大众格调、提升高贵的情操。伏尔泰说:“自黎塞留将戏剧带入宫廷后,巴黎足可与雅典比美。不仅学院中保留特别席位,而且学院会员中有几位是教士,甚至主教们也有席位。”1641年,基于黎塞留的请求,路易十三将一群后来为大家熟知的皇家剧院的演员置于保护下,给他们年金1200利维尔,敕令剧院为合法的娱乐场所,并表达皇家的意思:希望演员这一称谓不再被社会歧视。皇家剧院在波哥奈厅(Hôtel de Bourgogne)建立了舞台,得到路易十四的官方支持,在他的治下,产生了很多好的悲剧作品。
为提高法国喜剧水准,马扎然邀请意大利艺人来巴黎。其中之一就有梯伯里·菲奥雷利(Tiberio Fiorelli),他饰演炫耀吹牛的丑角斯卡拉穆恰,使他在巴黎和宫中极为得宠。他和他的演出搭档,很可能促使科克兰四世对戏剧的着迷,并由此使其了解喜剧的艺术。斯卡拉穆恰回意大利后(1659年),科克兰,即为日后在舞台及世界各地闻名的莫里哀,成为国王主要的喜剧演员,正如布瓦洛所评,他还成为王朝最伟大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