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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翔（汕头大学2016级法学院本科生）
“学霸”补习社是近些年渐渐兴起的一种新型补习社。所谓“学霸”补习社与我们平常所认识的补习社最大的不同在于，“学霸”补习社采取的是“学生教学生”的独特教学模式，教员都是近两年高考出类拔萃的“学霸”。这些“学霸”被北大、清华等顶尖名校录取。每年的一模、二模和高考后，这些补习社就会开始留意“尖子生”，并千方百计与他们取得联系，以丰厚的报酬吸引“学霸”们，使他们成为补习社的教员。
“学霸”补习社近年来发展得特别快，一到寒暑假，各大“学霸”补习社就会展开疯狂的招生大战。甚至，假期未开始，有名气的“学霸”补习社就已“人满为患”了，新增了好几个“连锁补习点”。
“学霸”无疑便是这些补习社最大的金字招牌，家长和学生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支强大的教员队伍而选择了它们。“学霸”们既是教员又是广告代言人，所以，教员阵容是补习社之间最大的竞争。宣传单上列出的教员阵容，如果来自北大、清华的越多，高考状元越多，就会受更多学生和家长的青睐。
“学霸”补习社因其特殊性，只能在寒暑假招生，补习社以个性化优质辅导为理念，以小班制模式为主，也有专门的“一对一”补习。“学霸”一般会按科目章节要点，从自己当年的题集中选择部分题目，再搜索部分新题型整合成一份卷子，让学员们完成后详细讲解，在讲解过程中去传授学习方法和破题思路，讲解后有一定的答疑时间。他们保持与学员间亲密无间的交流，并在课后长期免费答疑，分享学习笔记与复习资料。
补习社的负责人便是几个名校“学霸”，他们负责招收教员和租场地，在每年放假之际，印刷大量传单委托学校的师弟师妹派发，同时借助微信公众号平台并利用校友人脉进行宣传。
但是笔者在调查中发现，这类补习社没有经营执照或相关证明，游走于“灰色地带”。“学霸”补习社不受工商部门、教育部门等相关部门的监管，而大多数家长与学生对此并不知情。
近些年来，“学霸”经济飞速走红，“学霸”补习社作为“学霸”经济的典型代表，值得我们探讨与研究。笔者希望通过对“学霸”补习社的调研，更全面地认识这种新兴类型的补习社，能了解这种新兴类型的补习社在当今时代的意义。
笔者的采访工作在寒假展开，主要采用个人采访的方式，采集到不同对象对“学霸”补习社看法，且以问卷调查法辅助样本采集。
笔者对一个教育强市最有名的“学霸”补习社进行了深入采访。该补习社从2010年暑假开始招生，是该市第一家“学霸”补习社，至今已办了6年多。笔者采访了该补习社的三名教员（其中一名教员是补习社的创始人之一），并在补习社的几个寒假高三班发了调查问卷，仔细阅读完收上来的问卷后，选取了三位同学进行深入采访。同时，笔者设法采访了市重点中学高三某班的部分家长，了解了家长们对“学霸”补习社的看法与意见，择取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家长的具体叙述，进行深入探讨。
据笔者了解，与传统补习社比较或者家教相比较，此类补习社最大的优势之一是价格便宜。笔者收集了两家“学霸”补习社的寒假宣传资料，得到了他们办学的收费情况：
表1 A补习社收费情况（高中）
表2 B补习社收费情况
由两个“学霸”补习社的收费情况来看，“学霸”补习社确实比传统补习社和请家教便宜得多。笔者了解到，请家教上门的费用不低，如果请的是大学生，通常是一个课时100元，如果是老师，至少是一个课时150元，如果请的是名校的名师，则费用更高；而传统补习社，一个课时也需要100元左右。相比之下，“学霸”补习社利用人员多用、低成本的特点，成功打牢了“价格便宜”的优势。
众多“学霸”补习社展开的“招生大战”也让学生和家长看得眼花缭乱。为了让学生更好地了解这种全新的上课方式，“学霸”补习社都纷纷推出了“试听”课程。这些补习社会在刚放假的时候，推出几天的免费试听课程，吸引学生前往。
很多学生都是组团分工“试听”的，过后一起比较，如果觉得哪家好，更适合他们，他们往往就结团报名了，现在有不少“学霸”补习社都有团报优惠的规定，这样他们不仅有认识的伙伴，还能享受优惠价格。
因此，对于各个“学霸”补习社而言，试听课的这几天很关键，能不能打败“同行”就看这几天了。为了试听课有更好的效果，教员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和看家本领，精心备课，打上了“校友亲情牌”与师弟师妹拉近乎，还给前来听课的师弟师妹准备小礼品，甚至讲起了自己当年高三艰苦奋斗的血泪史。
不过，“学霸”补习社的教员表示，在试听课过后总会遇上一些尴尬的事情。比如，有些师弟师妹目的性很明确，借着试听课的名义，旁敲侧击地要独家笔记。还有些师弟师妹觉得“学霸”补习社没那么“正规”，跟他们讨价还价，这也实在令他们哭笑不得。
关于学习的课程内容，学霸补习社基本是按照教学大纲，为应试的学生提供服务。一般在课堂上，教员更多把重点放在题型的拓展以举一反三上，尤其是面向高中学生的课堂，这点更为明显。课前，教员会精心备课，准备好各式各样的经典好题，整理出要分析的知识与思路。课上，他们会先用10分钟左右将学校课堂已经反复讲过的知识点快速复习一遍，接着开始从各省经典高考题目、一模题目入手，搜集大量题目比较、分析，运用各类技巧，主要就是要让学员吃透解题的思路。课后，会发适当的练习题目，让学员巩固所学到的思路与技巧。
补习社的负责人坦言，他们也曾是学生，明白一味地讲题难免有些枯燥，知道学生还是渴望能多学些课本试卷以外的东西，他们也想过在补习社让学员多学点其他东西，但是很难实践：一个是时间不足，假期时间有限，每天每个课时只有短短两个钟头，很难安排进其他内容；另一个是难以得到理解，搞太多不涉及书本考试的东西，家长会质疑你，会觉得你是在“耍花招”。毕竟，补习社最主要的功能还是补习。
笔者在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学霸”补习社分社，了解到了这个寒假期间的学员情况：
表3 补习社不同年级的学员人数
表4 学员就读学校的分布（附加教员情况）
表5 学员对补习社的满意度
补习社的负责人介绍，补习社开办5年来，招收的学员一年比一年多，今年一个分社就招到了90多人。从表3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初中生报名补习社的人数远不如高中生多，说明补习社吸引的学生主要是高中生；初中报名补习社的主要也是毕业班的初三学生；在高中的学员中，分布在各年级的学员数量差距不大，但高三的学员数量还是多于高一与高二。
从表4的数据，可以看出学员主要来自市重点名校和私立名校，只有少数来自普通学校；而教员均毕业于名校，显然与“学霸”光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表5反映了学员对补习社的满意度，看得出来，绝大多数学员对补习社满意或者非常满意，但认为一般或不满意的人还是超过了总数的1/3，说明补习社还是需要不断完善、不断改进。
小洪是市重点中学一名高三学生，成绩在年级排名中上游，高三的几次考试下来，成绩不大稳定，尤其是数学成绩起伏较大，令小洪万分苦恼。在寒假放假前，无意看到该补习社的宣传资料，他便心动报了名，成了补习社的学员之一。
小洪坦言，相比找老师补习，他更倾向于这类“学霸”补习社，原因有三：其一，找老师补课，上大班课的话和平常课堂也没什么区别，学生程度参差不齐，老师所讲的未必是自己真正需要的，完全失去了补习的意义。但一对一的补习又太过拘束，其实当自己和老师真正面对面单独相处时，压力是很大的，老是想着不能答错。“学霸”补习社的老师都只大自己一两岁，大多是本校毕业的师兄师姐，他们刚刚经历完高考，更加懂得自己的处境，与他们相处没有太大的包袱，会轻松自如些，也就更敢提问了。其二，这类“学霸”补习社的价格更加便宜，比找老师补课的价钱低了一半。小洪说，高三的补习，尤其是数学的补习，价格一般都特别高，老师越厉害费用就越高。一个寒假大概要补20次课，如果找名师补课，这么算下来的话确实也是不小的经济负担。其三，补习社的教员都是历年高考的佼佼者，来自各所国内高校。小洪想，与他们多多接触也算近朱者赤，多学习人家身上的一股劲，了解人家高三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对自己而言也是很好的养料。小洪说，自己的目标是考上海交通大学，刚好在补习社认识的一位上海交通大学的师兄，经常给他介绍交大各个专业，也让他能对理想大学有更深入的了解。
与此同时，笔者也采访到了另一个高三学生小于，小于就读于一所普通高中，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但他对“学霸”补习社的感受与小洪截然不同。小于说，这类补习社吸引的更多是和教员同校的学生，教员在本校的招生宣传工作更容易展开，也更有效果，所以在这类补习社中和教员同校的“师弟师妹”会占大部分。补习社的教员基本是市重点学校毕业的大“学霸”，自己都不认识，他们在课下会和自己的师弟师妹走得比较近，这也无可非议，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会不由自主觉得尴尬。
虽然自己在学校是尖子生，但来到补习社之后还是发现无法适应“学霸”教员的教学方式，不是因为他们讲得太深或不好，而是因为他们会渗透其母校的“校园文化”。小于举例说，教员有一次说：“这类题型每周的周练上的典型讲解都有涉及，把它整理下来就好了。”可是他们学校没有这种周练，他在这一环节就显得很被动。
小菲是市重点中学一名文科生，在“学霸”补习社补习文科综合科目：政治、历史和地理。
笔者：为什么选择“学霸”补习社呢？
小菲：因为他们有补习文综。我的弱势科目就是文科综合，尤其是换了全国卷之后，文综科目难度加大，我的文综就更是一塌糊涂了。可是我们学校这种很厉害的学校，选理科的人太多了，20个班里只有3个文科班，文科老师很少，而且老师们不是不乐意私下补习，就是一放假就回老家去了。其他补习社针对文科生的补习大多只有文科数学，补文综的人很少，因为大家对文科有误解，老觉得背一背就会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文综很多考的是技巧和思维，也是需要动脑子思考的。他们有补文综，特别难得，所以我赶紧就报了。
笔者：那这段时间你觉得补习有效果吗？
小菲：有的。师兄师姐们的很多技巧我都很受用，考试时都是能用上的。而且，文综的笔记都很多，记起来会很乱，不利于复习。师姐教了我梳理笔记的方法，使我的笔记看起来更加整洁简单，复习起来效率高了许多。
结合采访内容，笔者有这样的感受：其实这类“学霸”补习社还是深受学生欢迎的，它的存在是顺应学生的合理需求的，还提供一些“冷门科目”的补习，而且它确实也能给学员提供不小的帮助，它能以一种更轻松自在的课堂风格、更平等的“教”与“学”的地位摸清学员在学习上的软肋，解疑答惑。但它的局限在于，无法面向所有学生，再厉害的“学霸”教员毕竟也欠缺教学经验，无法完全代替师范学校出身的教师，所以他们所能帮助的也只能是和他们类似的学生，终究不是大多数。
笔者采访了三位教员：小书是某补习社的金牌教员，是当年高考的全市理科数学状元，已经在补习社担任了6年教员，如今是北京大学的一名研究生；小姚和小风则是去年才担任教员的，都是北京大学的大一学生。
小书说，补习社是当年他和高考几个尖子“学霸”一起创办的，在补习社工作了6年，他学到了比想象中多得多的东西。他举了个例子：补习社刚刚起步的时候，他们需要找合适的场地，逛了10多家中介，跑遍了市区，要不就是租金太贵，要不就是地点太偏僻，一直找不到心仪的，后来费了很多心力，才在一位家长的帮助下找到合适的地方。找到场地后，就要开始购置桌椅、黑板、风扇等一系列东西，预算是多少，几个同龄人都有不同的意见，可是大家又都没有任何经验，迟迟定不下来，僵持了挺久。“当时就在想，要不算了，别办了。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又不甘心，最后我们几个商榷了一下，一步一步尝试，慢慢把补习社开了起来，”小书感叹，“还是学了很多，学会去合作，学会去妥协，学会去承担风险，这些东西在踏上社会后都是很受用的。”
以往，“学霸”在人们眼中无非就是“很厉害的书呆子”。然而现在的“学霸”不再活在书本里，无法自拔，他们能够利用自己的学识，去办“补习社”，既利人又利己，走出以前自己待的小圈子，离开家长与学校保护的羽翼，去见识一个真正的世界，在这个过程中，又得到了丰富的社会实践，锻炼了自己的能力。
采访小姚的时候，小姚说：“我家里并不富裕，所以我这个感受可能会比别人深一些。上个暑假高考结束后，来到××补习社担任教员，短短一个月就赚了不少钱（具体数目受访者不愿透露）。那是我第一次通过自己所学知识赚钱，感觉真的很开心，拿到报酬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不枉费父母苦心栽培多年，也不枉费自己苦读的心血。这么讲或许很俗气，但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想法。我拿着自己赚来的钱第一次给爷爷奶奶和父母买了礼物，他们也特别开心！周围亲戚邻居都说，这小孩机灵，读的书也没白念，能换成钱。其实这种想法也挺正常，当时我们寝室里头的兄弟们也都说过，高考考得好就能去补习社，赚到一些钱就可以去旅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争取考得好成绩，领取奖学金，去补习社当教员，已经成为“学霸”们赚钱的最佳途径。小姚笑称，这是一种新兴的“学霸经济”，体现了知识就是力量。随着“学霸”补习社数量越来越多，“学霸”经济也自然跟着走红。显然，“学霸”补习社给“学霸”们提供了一个赚钱的平台，用知识换取合理的报酬，也无可非议。但“学霸”补习社还是有别于普通个人家教，具有办学经营性质，不能排除在市场监管之外，需要有经营许可证才能使人更加信服，也能使家长学生更加放心。
小风说，担任教员的经历让他收获了很多，是他人生履历中尤为珍贵的一段美好回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给学员上课，小风不由自主笑出了声：“那个时候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给师弟师妹讲题，虽然是小班制，只有三个学生，但还是紧张得很，老怕哪里讲错，或者是他们问的我不能反应过来。原本很熟悉的题目居然都卡住了。缓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继续讲下去。不过真的，以前的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个呆板粗糙的理科生，做了教员之后，尝试去做一个讲师的角色，表达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接人待物也成熟了不少。确实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里渐渐成长了起来。”
小书和小姚也都不约而同提到了与小风类似的感受。他们都坦言自己以前表达能力比较一般，人多的时候会紧张，但是当了教员后，渐渐地，他们的口头表达能力得到了提升。为了让学员听得清楚，他们会尽量从学员的角度去思考，怎么讲才能更好地接受知识点，这个换位思考的过程让他们自己长进了很多。慢慢地，在人前讲话紧张的毛病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讲话时的信心满满与落落大方。在采访中，三位教员都支持“学霸补习社”，他们认为这对自己来说是换种身份接触社会的机会，虽然接触的都只是些学生，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需要学会和不同类型、不同性格的人交流，学会去承担作为教员该负有的责任，这也是一种能力的历练。
在寒假期间，笔者采访了市重点中学高三某班的部分家长们。该班是理科班，全班总人数有63人，在假期补习的有28人，其中请家教的学生有8人，参加常规补习班的有13人，参加“学霸”补习社的有7人。笔者了解部分家长对“学霸”补习社的看法，得到了以下的反馈与意见。
家长A：儿子班上有挺多同学都在假期报这种补习班，儿子也想着一块儿去，我们也挺支持。同事的女儿去年报过暑期班，说挺有帮助的，在补习的过程中，有假期作业不懂的题目可以及时发问，马上得到解决，总比等到开学后再解决强。
家长B：孩子拿着传单问我要不要报个名。我也考虑过，但我家孩子成绩比较靠后，我担心他跟不上，而且寒假时间又太短，对于高三的孩子来说时间太宝贵了，我还是更希望能找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能够一针见血，帮他指点指点。我自己是一名初中教师，我清楚每个小孩的学习能力不同，学习方法也因人而异，那些“学霸”确实厉害，但他们的学习方法估计不适合我家小孩。
家长C：这类补习社是不错，但我觉得还是不能离开老师来办。如果有老师能在边上指导一下会更好一些吧。还有一点，其实这些教员是不是真的“学霸”，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手头上有的就只是那些宣传单而已。
家长D：我家孩子就是在那边学习的。其实孩子成绩很好，是不需要补习的，但她觉得在家里学习没氛围，想去和同学一起学。所以我在想，如果这类“学霸”补习社能开一些自习班，让学生在里面写假期作业、自习啊，“学霸”在一旁辅导，有人有疑问就上去问，也是不错的。
在对家长的采访中，笔者了解到，家长们对“学霸”补习社了解并不深入，也缺乏多样的渠道去了解，一般都是通过补习社的宣传资料、与其他家长们的聊天得知“学霸”补习社的大致情况。但结合家长们的反馈与意见，笔者发现“学霸”补习社能得到多数家长的认可，家长们对这种“学霸”经济也是褒大于贬。家长们对“学霸”补习社的肯定都源于对“学霸”的信任，“学霸”光环影响力大，家长们抱着近朱者赤的心态，认为小孩跟着“学霸”学习，能受到激励或者获得学习诀窍，因此家长们并不反对小孩参加“学霸”补习社；反对的家长主要是觉得“学霸”不能完全代替教师，多少还是欠缺点“火候”，尤其是毕业班学生的家长，更青睐名校的老师，按家长的话来说，就是时间太紧，没筹码去体验补习社了。而且也存在少数家长质疑“学霸”的身份是否真实可信，认为补习社不能光靠只言片语宣传，而应提供相关的证明。
但“学霸补习社”毕竟还年轻，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也有许多地方需要根据学生和家长的需要去完善。
通过访问以及所搜集到的资料，笔者也对“学霸”经济下诞生的“学霸”补习社有了更深的了解与认识。
在市场经济下，有迫切的需求，就有及时的供应，应运而生的“学霸”补习社就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这种新型的“学霸”补习社针对应试教育下考生们的需求，结合补习社自身“价格低”的特点与“学霸”教学的独有优势，提供了相应的学习辅导，受到了很多学生和家长的青睐，也冲击了家教和传统补习社的市场。除此之外，它对刚经历完高考的“学霸”教员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平台，“学霸”们不仅可以把所学的知识转化为财富，还可以利用这个平台锻炼自己，接触社会，让自己更快地成长起来。
但“学霸”补习社也存在许多不足之处。尤为显著的一点就是，“学霸”是“学霸”补习社宣传的最大卖点，“学霸”的学习和应试当然无可非议，但当他们从学生身份转变成了教员之后，教学质量又能否得到保障？这也是很多家长在采访中表现出担心的原因。笔者了解到，由于考试不断改革，教材也经常变动，为了跟上考试改革，补习社会坚持选取近两年刚参加完高考的“学霸”教员任教，所以教员一般只能任教两三年。教员队伍和学员队伍一样，流动性很大，大多数教员的“教学经验”也不足，所以“学霸补习社”很难像其他商业企业或组织一样打造“固定”的口碑。
而且笔者一直有一个疑惑：“学霸补习社”的交易关系中只有接受服务与提供服务的两方，它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第三方的监管，交易中也缺乏具体详细的文字协定，如果产生了矛盾纠纷，该如何解决？笔者觉得，既然“学霸”补习社已经在市场日益成熟地发展了起来，并占据了一席之地，与之相关的市场监管也应到位，才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损害他人的权益。
总的来说，“学霸”补习社从诞生至今，慢慢在发展成熟，数量在渐渐增多，规模一步步在扩大，被更多的学生家长熟知，越来越多的城市和地区出现了这种新型的补习社。根据社会对其总体评价来看，“学霸”补习社因其正面性强、商业性弱的特点，得到了多方肯定与支持，但“学霸”补习社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仍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继续去完善与改进，这仍有一段很长的路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