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床上,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这会所绝对有鬼!
“咦,你回来了?”听到门响,我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是林静回来了。
“第一天上工感觉怎么样?”她一边问我,一边坐到床边开始脱丝袜。
那黑的丝袜包裹下的美腿慢慢露出它们本来的面目,洁白光滑又长又直,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
“还行吧。”我干笑了一声。
“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和我说,咱们说好了互相照应的嘛,不要客气。”
“谢谢你阿静。”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刘姐挺奇怪的,还有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你进去了那个房间了?”林静神色大变。
“没,没有,”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知道我不能和她说实话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你放心,我很守规矩的。”
“那就好,其实就是放杂物的地方被传得有些可怕罢了,没什么好去的。”
“嗯。”我点头,心里却激起了惊涛骇浪,杂物?那满满一架子的遗照都是杂物而已?
“刘姐又怎么了?她占你便宜了?”
“那倒没有,就是……”我停顿了一下,“就是我按摩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背上好像贴了很多符纸。”
“你看得到?你怎么知道是符纸?”林静狐疑地看着我。
“不不不,我闻着味道像,而且我闻到了烧纸钱的味道,我鼻子很灵敏的。”我解释。
“哦,那肯定是你闻错了。”
她轻描淡写,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察觉到我神情有些低落,她将脱下的丝袜放到一边,安慰我道:“你别想那么多,在这里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比你以前那份工作强多了,只要你守好规矩,是绝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说着她贴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看来她是不会告诉我实话了,我明天再去问问王总好了,毕竟是她将我带过来的。
鼻尖嗅到一阵好闻的少女体香,我不由的自主地咽了下口水,低头看去,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被粉色胸衣包裹住的柔软。
“把墨镜摘了我看看你的眼睛。”她呵气如兰,在我耳畔撒娇。
“不,不了。”
“什么嘛……王总说你眼睛生的挺好看的,给我看看嘛。”
林静伸手要摘,我往后躲了一下,虽然说我装瞎子装的毫无破绽,但是没有墨镜的遮挡,又有这么一个大美女在面前,难免不会露馅,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小气!”她不满的噘着嘴,狡黠地一笑,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趁我愣神的功夫,一把取下了我的墨镜。
我只好呆呆地盯着面前某个点,让自己看起来目光呆滞。
“呀,果然有双好看的眼睛,真是可惜。”
“别闹了,快还给我。”
“在这里就不用带墨镜了,就这样挺好看的。”
我无奈,视线尽量不往她身上看。
“啧啧啧,这长相哪个女客人看了不想包养你啊,哈哈哈。”她更加放肆的调戏我。
“别乱说了。”我假装有些生气。
“好好好,不说了,我先去卸妆。”
看到林静进了洗手间之后,我盯着地上的铺盖发呆,床下就是她的遗照,我晚上是不敢在这儿睡的,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了,这会所周围荒芜一片,这个时间点肯定打不到车,想走也是不可能的。
最后我只好将铺盖卷起来,重新挪到了门边铺好。
林静收拾好出来,就穿了一件白色丝质的吊带睡衣,内衣都没穿!
我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在镜片的掩护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身材是真好啊,皮肤也好,卸了妆之后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加动人了。
“你将床铺搬那么远做什么?”她不满地皱起眉头。
“哦,这样方便给你守门。”
“噗呲,傻样儿。”
我配合地憨笑了一下,冲到洗手间胡乱清洗了一番。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林静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让人心猿意马,脑海里又反复出现出现刘姐背后诡异的符文、走廊尽头房间里的一排排遗照,在这香艳又恐怖的环境中我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林静已经出去了,我掏出手机一看上午十点,离上班还早的很,于是决定回市里去逛一逛,顺便沾沾人气。
大白天的,会所里一个人也没有,估计昨天工作太晚了,都还在睡吧,我放轻脚步,怕吵醒别人,悄悄摸摸地走出了大门。
看到外面白晃晃的大太阳,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又活过来了一般。
我往大路上走,打算拦个车,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曲调时高时低极其怪异,我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
“阴尸跳墙啊蛇祸起!”
“新嫁娘进门啊血染黄泉!”
“纸棺材下坟啊红颜薄命!”
“媳妇上吊女婿跳河啊祸及全家!”
“黄泉路漫漫,邀你阴间来相会!”
……
大白天的我硬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我寻声望去,发现会所门口的大树下蹲着一个佝偻的老人,我壮着胆子走过去:“老人家,您这唱的什么呢?”
他转过头对我咧着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是我昨天见过的那个清洁工――老杨头。
“杨师傅,您这唱的是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嘿嘿嘿,黄泉路漫漫,一起来阴间相会,一起来阴间相会……”
他嘿嘿笑着,也不回答我,翻来覆去就念叨着这几句话。
看来的确精神有点不正常,我不再管他,快速走到路边拦车。
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我在路边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车,一开始那个司机还不愿意带我,我只好给了他两张大钞,他才同意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