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一把抓住他:“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不干净这里不干净啊,”他嘴里念念有词,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切都是蛇祸,都是蛇祸!”
“什么舌什么活?”
“别问了!快走吧!走吧!”他满脸惧意,推了我一把。
“你先把话说清楚!”我拽着他不放。
“嘿,你们在干什么呢?”突如起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拉扯,那老头见有人过来了,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挣脱,立马跑的无影无踪。
“小兄弟,你和老杨头说什么呢?”那人走到我面前狐疑地看着那老头离开的方向问道。
“老杨头?”
“对啊,就是刚才那老头,咱们会所的清洁工,老杨,你不认识他?”他打量着我。
我摇摇头,也打量着他,长得精瘦精瘦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老鼠般地精明,一看就是个很贼很有心眼的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王总今天带来的新推拿师吧?我姓许,他们都叫我许猴子,也是这里的推拿师。”他冲我友好地伸出手。
许猴子?还挺形象的!
我既然扮演了一个瞎子,当然不会接过他表达友谊的小手了,我视若无睹,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新来的推拿师――邱阳。”
“你看不见?”他眼里精光一闪,“真瞎还是假瞎啊?”
说着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真的。”我淡淡道。
“哦,咱们快进去吧,晚上的客人快来了!”他拽住我往里走。
我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无可奈何,尽管感觉到这里到处透露着诡异,但是不管怎么说着眼睛是王总治好的,就这么不告而别也不太像话,再说身边多了许猴子这个男人,多少心里踏实一些了。
至于林静……说不定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我看岔了,那黑白照片里的人不是她本人,其实是跟她长得很像的其他人女子呢?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被许猴子拽进了会所,临进门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天色渐渐黑下来了,这一大块地方只有这个会所灯火通明,四周都黑漆漆的,十分阴森可怖。
“哎,你现在住哪儿啊?”许猴子问道。
“暂时和林静住一间宿舍。”
“靠!艳福不浅啊!居然和那个小妞住一起,她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哪个男人见了不会欲火焚身?”
“咳咳咳。”我被他这一番无比露骨的措辞惊呆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小子真有福气!”他嫉妒地拍了我一下,“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是个瞎子,那么一个尤物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哎,可惜了。”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许猴子一脸惋惜地摇头,心下想:你要是知道我是假瞎,肯定嫉妒疯了吧?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林静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想起那凹凸有致地身材和雪白细腻的皮肤,我将床底下的见闻都抛之脑后了。
“哎,你钱包掉了。”许猴子提醒道。
我伸手往怀里一摸,果然掉了,正打算弯腰去捡,许猴子却抢先一步迅速地将钱包捡了起来:“我帮你!”
“谢谢。”我摊开手去接。
但是他却没有立刻递给我,而是眼珠子左右转了几下,迅速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红票子揣进了自己兜里,然后才关上钱包递给我:“喏,那好了,别再掉了,丢钱就麻烦了。”
我看着他一番动作却不好戳穿,毕竟我现在是个瞎子。
算了,刚来第一天,也不好和同事闹僵,破财交个朋友吧。
我接过钱包揣进怀里,向他道谢。
“嗨,别客气!”他摆摆手,“我先去换制服,晚上见啊。”
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动了动耳朵――自幼失明倒是让我练就了异常灵敏的听力,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瞎。
难不成他还在怀疑我?难怪刚才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但是我自认为在他面前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也不怕他怀疑。
又剩我一个人站在这长长的走廊里,我犹豫了下,向林静的宿舍走去。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她。
她洗完澡身上带着湿漉漉的香气,换了一身黑色紧身长裙,裙摆在大腿根部开叉,行走间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我又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
“你跑哪去了?”她蹙眉问我。
“哦,我听见你再洗澡,感觉待在里面不太好,就出来转了一下。”
“没想到你还挺规矩的!”她轻笑一声,“以后不用这样拘谨,反正你也看不见,用不着避嫌。”
我点点头,再次感叹当个假瞎子真好!
“都去哪了?”林静脸色一变,“不会去了我跟你说的禁地吧?”
“没,没有,碰到许哥了,和他聊了一会天。”
“许猴子?”她一脸鄙夷皱了下眉,“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整个一下流胚子,以后离他远一点,别被带坏了。”
“好的,”我点头,“哦,对了,我还碰到老杨头了。”我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那个清洁工,盯着林静的神情。
“哦,他和你聊什么了?”她混不在意地吹了吹刚涂的鲜红色的指甲。
神色并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看来,是我想多了。
“也没什么,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舌什么活的。”我耸耸肩说到。
“舌……活……蛇祸?”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难道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对啊,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追问道。
“没什么,”林静神色恢复如常,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脑子有点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别往心里去。”
“走吧,我带你去接客。”
接客……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难不成真是带我来做鸭的?
我跟在她身后,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她的美腿和翘臀上飘,这双腿真是太好看了,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是什么样的?想着想着,我血脉喷张,脑袋一热,鼻腔里竟然流出了一丝温热!
靠!怎么还流鼻血了!
我急忙用袖子胡乱摸了一把,掩饰住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