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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图画故事

从前,做记录和传递信息的方法多种多样,但只有一种最终脱颖而出,那就是我们现在用的文字书写方法。

人们是如何学会写字的呢?

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起初,人们不是写字,而是画图。比如,需要写“鹿”时,就画一只“鹿”;需要写“狩猎”时,就画下“猎人”和“野兽”。

而人们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画画了。早在远古时代,毛茸茸的猛犸和驯鹿还在今天的巴黎和伦敦游荡,人们还生活在山洞里时,他们就已开始用图画装饰洞壁。从前,穴居人都是猎人,曾画过野兽和狩猎的场景。他们非常看重相似度,所以画的野兽都栩栩如生。看,这是一只野牛,把牛头转向猎人,这是一只猛犸,这是一群鹿在逃避狩猎者。这样的图案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洞穴里可以找到很多很多。那这些图画讲的是什么内容呢?

这些图画讲的是原始人类的信仰。像现在的印第安猎人一样,原始人类大概也认为自己是野兽的亲属。印第安人中,有的自称为非洲野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野牛的后裔;有的自称为狼,因为他们认为狼是他们的祖先。如果欧洲的原始猎人也认为自己是野兽的亲属的话,那么洞穴深处的那些图画,就是他们祖先的画像,部落的庇护者。

但也有一些讲别的内容的图画。比如,墙上绘有一只猛犸被投枪刺穿,旁边有一头鹿被箭射穿。为什么要在洞穴里画这些画呢?是否是为了降服野兽?或者用作咒文来把野兽引入洞内?正像现在许多部落的巫师所做的那样,为了战胜敌人,用泥土捏出敌人的形象,对其施以巫术,然后用矛将其打伤或者用箭刺伤。

穴居人的时代已经远去万年。那些原始人和我们长得并不像,在地下挖掘到的化石显示,他们的颅骨和猴子的颅骨相仿。要是没有洞穴里面余留的图画,那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野兽般的窄前额人类在想些什么,信仰什么。

洞穴里的那些图画,还不是事件的记录,也不是真正的图画故事,但已经离图画故事不远了。

这是一幅图画故事,发现于美洲上湖(苏必利尔湖)旁的石壁上。

要读懂这个故事并不难。

五条长长的馅饼状小船,上面坐有五十一个人,描绘的是印第安人渡过湖泊的场景。骑在马背上的人大概是酋长。乌龟、鹰、蛇和其他动物,分别是各个部落的名称。

或许,这个故事讲的是印第安人的某个军事行动。但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船上的人是指阵亡的战士,正在渡往死亡之国,死亡之国以三重天和三个太阳的形式表现;而那些动物则是指他们的祖先,即那些战士所属部落的庇护者。

这就是我们用文字语言翻译下来的图画文字。

一位英国老作家,在自己的书中引用了一个故事,故事中图画文字还起到不小的作用呢。

消失的探险队的故事

“那是1837年,”那位船长开始说道,“那时我还是个年轻小伙儿,我乘着‘乔治·华盛顿’号在密西西比河上漂流,那艘船随后因蒸汽锅炉爆炸而沉没了。

“有一次在新奥尔良,有一支队伍闯进了我们的轮船。那是一支要去考察沼泽与森林的探险队。而今,那些森林沼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些探险队员都非常年轻快乐,只有队长已过中年,且有些严肃。他不喜欢开玩笑,大多时候都沉默着,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显而易见,他是位学者。可是其他人都喜欢开玩笑,也喜欢饮酒,尤其是那些保护探险队员的士兵们。

“当探险队上岸后,船上变得寂然无声了。起初,我们还经常想起他们,但久而久之,就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忘却了。

“三四个月后,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我转到了一艘叫‘美杜莎’的船上。

“有一天,一位乘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向我问道:

“‘您是约翰·吉普斯吗?’

“‘是的。’我回答道。

“‘我听说,您坐过乔治·华盛顿号?’

“‘坐过。’我说,‘您想知道什么呢?’

“‘事情是这样的。’他说,‘我的儿子汤姆,曾与探险队一起在那艘船上。当然,也跟整个探险队一起消失了。不知道找了多少遍,但还是没有找到。现在我要亲自去找了。也许,我的儿子正生着病躺在某处啊。’

“我看着那位老人,心中难过不已。他怎么能去那座森林呢!那里不但容易感染热病,而且还容易被印第安人射伤。

“‘怎么,您要一个人去?’我问道。

“‘不是的,’他说,‘我当然需要一个同伴。您能否告诉我,谁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呢?我并不是舍不得钱—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把我的农场卖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您觉得我能够胜任的话,那我肯陪您去。’

“第二天我们就上岸了。我们准备好干粮,买了手枪、步枪和帐篷,雇了印第安人带路,问清楚附近居民之后就上路了。

“很难说清我们究竟走了多少里路,身为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我感觉到都快虚脱了。那里很潮湿,沼泽遍布。于是,我开始说服老人返回。

“‘看来,我们好像迷路了。’我说,‘要是探险队曾路过这里的话,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吧。我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了,但一点儿营火的痕迹都没见着。’

“那个向导也建议回去。

“我们似乎已经说服了他,但你能想到一枚普通纽扣竟搅乱了全局吗?那枚纽扣把老人推向了坟墓。

“我们在一块小空地上停下来休息。我和那位印第安人升起篝火,然后开始搭建帐篷。老人刚在一个树墩上蹲下就喊道:‘约翰,看!纽扣!’

“我看了一下:‘的确是纽扣,士兵用的那种。’

“那个老人简直疯了,看着纽扣大哭。

“‘这是我儿子汤姆的纽扣,他的纽扣就是这样的。我们肯定会找到他的。’

“我对老人说:‘您为什么确定这就是汤姆丢的纽扣呢?要知道,当时士兵有八个啊。’

“‘不,’老人说,‘您不要和我争论。我一看这枚纽扣就认出来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继续赶路。现在老人无论如何都不想后退了,我也不会再劝他回头。不管怎么样,这枚纽扣终究是点儿线索。

“第二天老人就感染了热病,他全身发烫,直打哆嗦,但又不想躺下休息。

“‘我们要抓紧时间,’老人说,‘汤姆还在等着我呢。’

“老人还是没能支撑下去,病得不省人事了。他宛如亲人,我们一起忙活了两天,虽然我与他相处得已经非常习惯,却帮不上什么忙。

“老人后来去世了,但纽扣还在他拳头里攥着。我们把他安葬好之后就返程了,只是选了另一条路。就在这时,我们鬼使神差地发现了真正的线索。首先发现的是营火的痕迹,随后是一个小水壶,而最有趣的要数一块树皮。这块树皮我已经保存了很多年……”

这时,船长取出一个小箱子,箱盖上绘有三桅船的图案。他打开箱子,掏出一块桦树皮,上面画着如下这张图:

“这张图画,”船长继续说道,“是一位跟随探险队的印第安人画的。从画中可以看出,探险队迷路了,在森林中长久徘徊寻路。为了告知自己的情况,按照部落惯例,向导们会在森林中留下信息,也就是桦树皮上的这封信。这封信被钉在草地间的一棵树上,极为显眼。

“印第安向导帮我弄懂了这张图。

“据他说,飞鸟暗指旅程的方向。八个人以及旁边的八把枪是指士兵,其中就有可怜的汤姆。六个小人是探险队队员,拿着一本书的是队长,拿着矛和烟斗的是两位印第安向导。三团营火表示他们的宿营地。左上角双腿交叉的海狸,表示一位名叫海狸的印第安人已在中途牺牲。

“很快,在我们找到这封信后,我决定再次寻找探险队。我们沿着那条路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周之后找到了迷途的探险队。

“那件事之后,许多年过去了,但每当我看到这块树皮的时候,就会想起老人与他的纽扣。”

在那块船长向本书作者展示的树皮上,画了一只双脚踏空的海狸。在印第安人的墓碑上,总能找到一些动物图案,这些图案一般表示死者的姓名及宗族。

比如下面这块画着鹿的石碑。根据刻在石碑上的图画,可以知晓埋在坟墓下的死者的一生。死者大概叫“飞脚鹿”,或者与鹿相关的名字。他因善于猎捕驼鹿而出名,这点可以通过图画下面的鹿头看出。他曾参加过许多次战争,图画上的短横表示战役的次数。最后一次战役持续了两个月,两个月亮和战斧正是表示此意。两个月亮下面的鹿四脚朝天,则表示他牺牲在这场战役中。

有时,人的一生都可以从其身体上读出,因为,许多民族都有用图像和花纹美化身体的习俗。

在波利尼西亚人那里,每一幅文身都有其意义。恐怖的面孔一般代表某位神灵的画像,但唯有酋长才有使用这种图像的权利。线条和方框的花纹,表示士兵参加战役的次数。白色弧形和黑色小圆圈的虎纹,则是酋长战胜敌人的纪念。

虽然,全身画满画对我们来说,会显得有些荒谬可笑。但现代人中,也有些人像波利尼西亚人一样,全身刻满文身。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全身画满画,而是佩戴肩章、绶带、勋章,以及饰以羽毛与雕的头盔。所有这些佩戴的东西,也像波利尼西亚人身上的花纹一样,表明军衔、头衔和功勋。 3CPo9R6O3nq/wvQXV4EritdcZgvjvH0uRffj2M9EOUndEqtGXwCnBJKsA70wR5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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