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下的陈癞子,傅泰扭头对村长说:“村长,让老人和孩子到施家他们家附近呆着,把水龙头打开,没有流红水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另外让其他人去找村里面所有的葫芦,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村长与村民们都被吓的不轻,听傅泰这么一说,村长立刻大叫起来。
“都听到没,速度快一点啊!”
那些村民被吓到了,连忙按傅泰的说法行事,老人与孩子先去施家附近,而成年人则开始在村里寻找着各种与葫芦有关的东西。
而此时的傅泰而一脸严肃地拿出了罗盘,在村里走动起来,他需要查看整个村的风水情况,好做最后的判断。
村长一见这样,也顾不上去盯着其他村民了,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傅泰的身后,看着他走遍了整个村落。
当走到了陈癞子建好的那座桥时,傅泰站了许久,久到村长都有些害怕了。
“傅大师,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问题肯定是有。”傅泰叹了口气,收起了罗盘,“你们村全部都有问题,陈癞子背后的人一开始是想从小处着手,一点点地把你们村改成红水阵,可以说他差不多已经成了。
如果我没来,今天陈癞子的法事就是钉下最后的一个钉子,从此之后,你们村的风水就浑然一体,无法从细节着手处理。
同样,如果我昨天没有救下施大叔,并且改了他们屋的风水,也许陈癞子的法事就不会失败,今天我就算是发现了问题,也没有办法解决。”
“那就是有办法了?”村长一听惊喜地问道。
“只能把人救下来,这个村子是完了。”傅泰摇了摇头,“你应该听过红水阵吧?”
“没有,我又不是风水师,这什么什么风水局,我也就是听陈癞子说过几句,根本就听不懂。”
“红水阵是十绝阵中的一种,封神演义看过吧。”傅泰解释道。
“看过了,老好看了,那个胸……不对,那个狐狸精老厉害了。”村长一听连忙说道。
不用问,这位村长应该只看过电视,不过没关系,傅泰这边会解释。
“十绝阵是封神演义中所布下的阵,以天地开头,化天地间万象为阵,算得上是一种恶阵。
当然封神演义那是文人的臆想,在风水界中也有着十绝阵之说。
不过风水界中的十绝阵,那可是大阵,不止针对一屋一宿,最小也是针对一个城市或是一片山区。
而红水阵就是十绝阵中的第九阵,也是威力倒数第二大的阵。
书上说的是此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
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个葫芦,任随人、仙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若其水溅出一点粘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
纵是神仙,无术可逃。”
“所以你才让我们去找葫芦?”
“对,只有找到葫芦、八卦台,我们才有化解的机会。”
傅泰肯定地点点头。
“而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再加上今天止清山上的观察,你们水孝村其实只是红水阵的阵眼。
这么说吧,以前你们水孝村为阳宅,附近的山阴阳平衡,生机有出有入。
可是被人改了风水之后,你们村变成了阴宅死域,而附近的山林也受到了影响,生机不出,死气凝聚。
整个风水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碗,碗底就是你们水孝村。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
当你人气无法走高,水却一直往碗底流,你想是个什么样的场面呢?”
听傅泰这么一说,村长颤颤巍巍地问道:“是所有人都泡在水里?”
“对,就是这样,如果所有人都泡在水里十年八年的,你想人会变成什么样?”
“那还能怎么样,骨头都泡酥了,你的意思不会是……”
“没错,你们的命已经和水孝村联系在了一起,泡在水里的就是你们,而红水指的就是你们化成的血水。”
“傅大师啊,你救救我们村民吧。”村长一听也就急了。
“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如果我现在能找到八卦台,找到三个镇眼的葫芦,我还有办法把你们全部移出去,不过这个村肯定是不能呆了,你们要背井离乡到其他地方去才行。
如果什么都找不到,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保住几个人离开村子。
对了,陈癞子就算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发动了红水阵,因为此阵未成,所以发动起来会慢一些,我刚才在路上算了一算,你们还有七天时间。”
“七天?”村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只有七天了?”
“是的,对了另外通知一下你们的村民,现在千万不要离村外投,来不急了,一出去就是死。”
村长有些不信地看着傅泰,可他看到的却是有些无奈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突然跑了过来,一面跑还一面大叫。
“村长,不好了,李三他们想要开车出去,说是去他大舅家先过几天,结果才开到成节山的山路上,就直接开出山道,全部都死了。”
村长一脸震惊地看着傅泰。
倒是傅泰对于成节山的地名有些好奇,“成节山,这山与竹子有关吗?”
村长哪里想到,傅泰在这个时候还会问到这样的情况,他只能解释了一下关于成节山的情况。
成节山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山是一节一节的,当初修路的时候,他们就顺着山势修起了盘山路,根本就没有打洞过过去的想法。
“山路是什么时候修的?”傅泰问了一个问题。
“十一年前,那时是准备开个山洞过来的,但有人说成节山的地型好修盘山路。”
“又是一个局,如果开了山洞过来,也许你们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村长愣愣地看着傅泰,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大牛带着他的家人冲了过来,远远地大牛就直接往地上一跪。
“傅大师,救救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大牛说完,他的几个家人也都跪也下来。
傅泰摇了摇头,“来不急了,你今天改过三次命了,再改现在就要死,回去准备着吧。”
“求大师救命啊,大师救了我,我给你当牛当马……”
“没用的,命数已定,当年一国国君说吃不到新麦,送到面前都吃不到,你我没办法……等等,新麦?”
看着附近还没收割的农田,傅泰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