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连叫了三、四声,韩文正只当听不见,弄得吴良想哭的心都有。
“鬼叫个啥,再不闭嘴,老子打掉你的牙!”那楞头楞脑的战士大叫。
吴良是真怕了这个楞货,只好愁眉苦脸脸闭上了嘴巴,用后捂着脑袋,灰溜溜的蹲在一旁,那模样就像真成了战俘一样。
高地上,陈焕之勃然大怒,口中说道:“赵得柱这是偷取巧,这不能算,新兵营一定要解散!”
一旁的几个县府大员都拦住了他,包括陈焕章在内,对于新兵营的表现非常满意。
陈焕章就说:“焕之啊,我倒觉得新兵营的表现很好嘛,出其不易,料敌之先,我们没有理由裁撤新兵营。”
“县长说得极是!”几个县中大员纷纷开腔,附和陈焕章。
这样一来,陈焕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个人生闷气,心说这个吴良也太不中用,竟然连新兵营都打不过,让自己颜面大失。
就在这时,远处,几匹快马飞奔而来,片刻之间已到近前,马上的骑士飞身而下,为首的正是赵得柱。
“赵得柱,你的人竟然上刺刀,扔手榴弹,这是违规!”陈焕之抢先说话,倒打一耙。
赵得柱叫道:“娘的,这个吴良,竟然让人上刺刀要肉搏,这他妈是演习还是真打仗!就行他三营上刺刀,不中我新兵营上刺刀扔手榴弹?县长大人,是三营破坏了演习的规矩,我和吴良没完!”
赵得柱得了理,更加理直气壮,大吵大闹。
陈焕章连忙叫住了陈焕之,不让他再说话,然后和几个县中大员极力安抚赵得柱。
赵得柱就大叫:“从建立保安团开始,新兵营就是后娘养的,好的武器优先供给其它营,我们只能用红樱枪和大砍刀,好的兵员也要优先供应其它部队,我们只能用淘汰的兵员,饷钱我们是最少的,吃的我们是最差的,陈焕之,你不就是想解散新兵营,把新兵营的军费放进自己的腰包吗?我们新兵营与你绝不罢休!”
赵得柱一边说,一边就要冲过去揍陈焕之,众人连忙拉住,好生安抚,陈焕章就说:“老赵,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你不要记在心里,我又没说一定裁撤新兵营。”
“是啊,县长,新兵营在这次演习中的表现不错,表现出了很强的战斗力,我看不但不应该裁撤,反而应该大力支持。”县中大员们纷纷说。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陈焕之也蔫儿了,陈焕章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但不会裁撤新兵营,还要加大对新兵营的投入,让赵得柱一定要精诚团结。
正在吵嚷之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个团丁在马上一跃而下,口中说道:“县长、团座,不好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团丁。
“什么事?“陈焕章问。
那团丁就说:“县长,出大事了,三营在石桥附近演习的部队,被八角山上的土匪给一窝端了,所有的武器都被八角山的土匪给缴了去!”
“什么?”
三营是保安团的主力营,武器装备是最好的,耗费了陈焕章大量的心血,听到这个消息,陈焕章只觉天旋地转,要不是身后的几个人扶着,就得倒在地上。
陈焕章就说:“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八角山的土匪听说今天保安团要演习,早就在石桥附近埋伏,等演习的双方打得差不多了,就突然冲出来,将三营的两个连全部缴械。”
“三营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为什么不开枪?”陈焕之大叫。
“团座,您忘了,今天不是实弹演习,三营枪里的都是空包弹,根本无法和土匪对抗。”
“这可如何是好?焕之,你快想个办法。”陈焕章说。
陈焕之哪里有什么办法,苦着脸说:“大哥,三营是主力营,他们被缴了械,保安团战斗折损了大半儿,再说,八角山上的土匪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我看,必须从附近的泉城找正规军来剿匪才行。”
“从泉城找正规军剿匪?你们保安团训练了大半年,用了那么多的钱粮,可是竟然连土匪都打不过,明水老百姓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全都解散算了!”陈焕章对弟弟的话很是失望,气得大骂。
“县长,给我一支人马,我去把三营被缴去的武器夺回来!”韩文正从赵得柱的身后走出来说。
赵得柱一听韩文正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他,但却没有拉住,急得直跳脚。
“噢?”陈焕章看向韩文正,眼睛一亮。
“你算什么东西!小小的教官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给我赶到一边儿去!”陈焕之大叫。
陈焕章却一挥手,阻止了前来拉韩文正的卫兵,打量了一下韩文正说:“你是……”
“县长,这是韩文,我营的教官,这次我营之所以能打败三营,全是韩文的功劳。”赵得柱连忙说。
“嗯,年青人,大话可不能说,你可知道,八角山的土匪可是一群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悍匪吗?”
韩文正就说:“知道。”
“知道你还敢去土匪手中虎口拔牙?”
“我们是保安团,保的是一地平安,如果连土匪都惧怕,那要我们有什么用?”
“好,韩文正,是条汉子。”
“县长,我有个请求。”
“讲!”
“新兵营武器极差,全营枪不过百,如果我真的夺回了三营的武器,我请求县长加强新兵营的装备,给我们拔一百条枪和一万发子弹。”
“什么东西,竟敢和县长讲条件!”陈焕之又叫道。
“我同意了!你需要多少人马?”陈焕章朗声说道。
“只需新兵营足矣!”
“新兵营?”陈焕章诧异的看着韩文正,新兵营的战力之差,可是远近闻名,韩文正竟然只带新兵营去夺武器,未免过于托大。
“八角山上可以五百土匪,你确定能行?”
“能行。”韩文正坚定的说。
“好,赵得柱,从现在开始,你的新兵营归韩文指挥,你们两个一定要在一周之内把被抢的武器夺回来!”
“是!”
赵得柱苦着脸,要多难看在多难看。
陈焕章与县府众大员扬长而去,陈焕之看了赵得柱和韩文正一眼,眼中透着阴冷。
赵得柱和韩文正则懒得搭理他们,见众人走远,赵得柱和二楞子、三秃子就围了过来。
赵得柱就说:“韩教官,今天这事儿冒失了,八角山的土匪有五百之众,在这里为祸一方有几年之久,连官兵也对他们无可奈何,你又何必趟混水,为三营火中取栗呢?”
韩文正就说:“营座,新兵营虽然保下来了,可是没钱没枪,咱们是不是要捞点实惠,搞点钱和武器?打土匪不就是最好的壮大实力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