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王记布行送过来的银票,说是请你在县令大人那里多说几句好话。他小舅子在青楼喝花酒的时候与人发生争执,不小心捅死个人。现在那家人不依不饶的。”小厮汪六子在汪富贵的身边低头哈腰地说着话。
汪富贵接过来,看了一眼银票的份额,嗤了一声:“一百两银子就想让老子为他说好话,打发叫老子呢?”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仍然将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你告诉他,想要小舅子没事,再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老子为他向县令大哥说好话,难道不要银子打点啊?”
汪六子眼神闪了闪,谄媚地应道:“是是,老爷说得极是。”
“听说丽春院来了个花魁,只有十五岁?”汪富贵的眼里闪过邪恶的神色。
汪六子做为汪富贵的狗腿子,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他嘿嘿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还有几分神似汪小姐。”
听了这话,汪富贵果然笑得更加邪恶。
想到温家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汪富贵就垂涎三尺。
当初温宏还在,他隔三差五去温家,经常见到那个叫他‘汪叔’的小姑娘,那时候就特别心痒。可惜他还要依靠温宏生存,只有慈爱地做他的长辈,把心里的邪念压下去。现在嘛,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了,他一定弄到手。
汪富贵满脑子都是温羽晴那娇俏的小脸。越想越心痒,越想越火热。本来想去染坊看看的,现在转身走向丽春院的方向。
“汪叔!”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
汪富贵脚步顿了顿。
他的眼里满是迷茫。
难道因为一直在想温家的小姑娘,所以出现幻觉了?怎么听见那小姑娘像以前那样甜甜地叫他?
还别说,挺怀念小姑娘那甜美的叫声。要是弄到手,一定让她叫给他听。
“汪叔。”温羽晴站在汪富贵的面前。
今日的小姑娘没有穿华贵的衣裳,只穿了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她的头上也没有精美的首饰,只用粗糙的布条绑住了头发。脚上的鞋子破了口子,隐约可见里面的脚指头。
这哪是当初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个穷苦的小乞丐。如果不是她的容貌没有变化,汪富贵是不敢认的。
在温羽晴的身侧站着上次见过的那个小狼崽。严格说来,那是他小妾的儿子,相当于他的‘儿子’。这样想着,汪富贵看着温成熙 的眼神充满了邪恶。
还别说,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
温成熙 察觉到了汪富贵的恶意,眼眸沉下来。
“看什么看?”
汪富贵脸色阴沉,咧嘴冷笑:“小子,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是不是?到这个地步还摆大少爷的架子。”
温羽晴抬头看着汪富贵,小脸上满是认真:“汪叔,你对我们姐弟向来慈爱,今日怎么这么凶啊?”
汪富贵刚开始没有弄明白温羽晴想做什么。只以为这丫头终于知道他的利害,想要讨好他。然而察觉到四周经过的人,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在大街上,四周的人来来往往。此时他们看汪富贵的脸色已经变得怪异起来。
温宏在这里算是个知名的人物。汪富贵以前经常跟着温宏,整个城里的百姓怕是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他们是‘好兄弟’。现在温宏出事,他要是做得太过份,只怕会落得白眼狼的名声。毕竟把温家的家产搬空可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与他狼狈为奸的县令之外,其他的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汪富贵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