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是什么染布方子。”温羽晴说道:“如果按上面的步骤染布,别说染不成我们新研究出来的彩虹布,甚至连色都上不了。汪老板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你的人试试是不是能够染出来。”
“甄氏突然回到温家,我和妹妹觉得不对劲,就伪造了一个方子来试探她。其实这彩虹布是新研究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方子,更不会写下来。没想到只是小试一下,甄氏就上当了。”温成彬拱手:“大人,汪富贵和甄氏觊觎温家的染布方子,不惜用这样的手段来诬陷我们,请大人明察。”
张县令就算再有心偏袒,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瞪了汪富贵一眼,暗骂这老小子没用。
“钦差大人,您看……”张县令讨好地看着钦差。
钦差整理着衣袖,淡道:“原告还有什么话说?被告说你觊觎温家的东西,你是否认罪?”
“草民不认罪。”汪富贵慌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草民丢失的方子和这个差不多。就算不是这张,那也在他们温家手里。这张方子不是染布方子,那也不能说明温家兄妹没有偷我的东西。草民还是要告他们。”
“你手里没有证据,再告他们就立不了案。除非你还有什么证据,否则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汪富贵不甘心。
这次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对付温家,那就更加困难了。
要是今天让温家兄妹走出去,只怕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如何算计温家的,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不能输。
温家兄妹的罪名必须成立。
“钦差大人,草民有话想说,是关于这个案子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汪富贵小心翼翼地看着钦差。
钦差似笑非笑:“哦?那本官要好好听听了。”
汪富贵跟着钦差走进后堂。
堂上,温羽晴蹙眉。
谁都知道汪富贵这个时候找钦差是为了什么。要是钦差是个贪官,他们兄妹今天根本没有胜算。
“哥,你说这个钦差……”
“如果真有问题,我就带你冲出去。与其在这里白白受冤枉,还不如拼死一搏。”温成彬捏紧拳头。
温羽晴听温成彬这样说,心里有些担忧。
温成彬就算力大无穷,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官差。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从京城来的钦差。
没过多久,钦差和汪富贵走出来。瞧汪富贵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成竹在胸。
钦差却没有坐回刚才的位置,而是走向温羽晴的身侧,朝门口方向说道:“恭迎钦差大人。”
汪富贵,县令,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钦差吗?怎么还有个钦差大人?
身穿银色锦袍的勋贵公子在随从的陪同下走进来。他头戴玉冠,腰间挂着上好成色的玉佩,容貌清俊,如墨竹般有着君子之风,又如芝树般高雅圣洁。
当这位勋贵公子经过温羽晴身侧时停下来,视线扫过她。
温羽晴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再看旁边的方炎和方雷,这才恍然大悟:“是你!”
方炎扑哧一笑。
他们爷这次伪装成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糙大汉,就算是最了解他的死对头也绝对想不到的。
“见过钦差大人。”青年男子,也就是刚才的假钦差行礼。“属下已经掌握了张县令和汪富贵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证据。汪富贵贿赂朝廷命官,强占温家的家产。这些都已经调查清楚,并且掌握了有力的证据。”
温羽晴愣愣地看着靳嵘:“你就是钦差?”
靳嵘淡道:“是。你有什么冤屈,可以递上状纸,本官帮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