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带她去看皇后娘娘往年的祭祀服。”柴子啸冷笑。
“我也可以。”华琰冷睨着他。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温羽晴见状,制止他们孩子气的斗嘴。“我今天不想去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说完,福了福身,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华琰想追过去,却被柴子啸拦下了。
“华世子,我们谈谈。是你挑地方,还是我挑地方?”柴子啸淡道。
“行。有些话我也想说。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说清楚吧!这边请。”华琰做了个请的动作。
温羽晴回头,看见那两人不在原地,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早听说他们不合,没想到见面就刺。”青璃说道:“柴郡王看起来挺好的。华世子也是不错的人。为什么他们这样讨厌对方?”
“还不是因为过世的娴郡主。听说华世子与娴郡主不合。”红璃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人已经走了,华世子和柴郡王还放不下。”
“别多嘴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的。”温羽晴说道:“刚才他们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可以进宫去查往年的案典。”
“那现在是去吃饭还是进宫?”青璃问。
“先吃饭再进宫。现在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毫无头绪,等知道往年的祭祀细节,想必就能弄明白一些事情了。”温羽晴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温羽晴递了牌子进宫。
待她进宫后,先去御织房找李女官报备,说明她进宫的原因。等得了李女官通行的牌子,这才去藏书楼查看典籍。
青璃和红璃毕竟是婢女,不能像她这样在宫里随意走动。她便安排她们在御织房等着。她独自前去御织房查看典籍。
温羽晴看着书山书海,按照藏书楼的管事说的话寻找着位置。就在她看中一本书,伸手要去拿的时候,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相爷?”温羽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靳嵘。
靳嵘取下面前的书,淡淡地说道:“你也对宫中旧事有兴趣?”
“我是来查祭祀大典的记录。”温羽晴看向他手中的书。“管事说这边都是与祭祀有关的。”
“嗯,我正在查一个案子,好像也在其中。这里几排的书都是祭祀大典的记录,你可以慢慢看。”靳嵘说完,带着那本书转身。
温羽晴随手取了另一本,带到旁边的阅读区翻看时,看见靳嵘坐在那里查阅。
她想了想,走过去坐在靳嵘的对面。
“听说你现在在教熙弟学业。相爷怎么还有空闲去晨熙书院做夫子?”
靳嵘伸出手指,做了个噤音的动作,低头继续查看。
温羽晴见他这样,便不再打扰,翻看着手里的书。
书里的确讲了许多祭祀大典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讲祭祀服是什么样的。看完整本书,一点收获都没有。
温羽晴重新搬来几本书继续查看。后面的书她便学聪明了,不再一页一页的翻看,而是看了个大概。
靳嵘将一本书递过来。
温羽晴见状,上面果然有祭祀服的画样。她的眼里闪着亮光,高兴地接了过来。
在温羽晴看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随从。那随从看见温羽晴坐在靳嵘的对面,而靳嵘一幅老神神地看着温羽晴的样子,便走了过去。他俯在靳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靳嵘听完,看向对面的温羽晴,站了起来。
靳嵘走时,温羽晴一无所知。等藏书楼的管事前来催促时,她才知道自己在宫里呆了几个时辰。而手里的书却没有看完。
“管事,我可以借回去看吗?明天就送回来。”温羽晴说道。
“温姑娘,奴才也知道你是为了皇后娘娘祭祀的大事情才来这里查阅旧籍,可是宫中有规矩,连各位大人来查阅都只能留在宫里查阅,绝对不能把宫里的书籍带出去。所以……”管事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明白了。你就当我没说吧!这话的确有些无礼了。那我明天再来查阅,这个可以吧?”温羽晴将书收起来。
“当然。只要你按规矩行事,奴才也是按规矩做事的。”管事笑眯眯地说道。
温羽晴先去御织房带走青璃和红璃,再坐着马车出宫。然而刚到宫门,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靳嵘撩开车帘,看着对面的温羽晴:“刚才你不是有话对本相说吗?”
温羽晴惊讶:“我就是随口问问,其实不重要。相爷不用在这里等我。”
“本相也是刚出宫。”靳嵘淡道:“既然有话要说,那就去外面走走吧!”
说完,不容她拒绝,先放下帘子。
青璃看着前面那辆马车驶走,对温羽晴说道:“要不是这是相爷,奴婢还以为是哪家的登徒子呢!”
“你也知道这是相爷,那还敢乱说话?”红璃说道:“小姐,你在宫里对相爷说了什么?怎么他还在这里等你?”
“我就是问了一句他怎么在晨熙书院做夫子。他当时没有说话,说在藏书阁看书需要安静。谁知道在外面等我。”温羽晴说道。
前面的马车停下后,他们的马车也跟着停下来。
靳嵘从里面走出来。
温羽晴跟着下了马车。
靳嵘说道:“正好本相饿了,就在这里边吃边说吧!”
“是。”温羽晴跟着靳嵘上了楼。
方炎对青璃和红璃说道:“两位姑娘,我们相爷单独给两位安排了一桌膳食,这边请吧!”
“我们要伺候小姐。”青璃说道。
“放心好了,你们小姐现在有吃有喝,还有相爷陪着,不会有事的。”方炎再做了个请的手势。
红璃碰了碰青璃:“这是相爷的命令,就算是我们小姐也不敢违抗,要不还是去吧!”
“小姐那里……”
“相爷还能把小姐吃了?就算是,我们小姐也吃不了亏。”那可是全京城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在小姐的身边打转,但是他要是真的对小姐有意思,想必也不敢轻浮。
此时有些晚了。太阳昏沉沉的,瞧着快要下山。而那道黄昏洒下来,整个天地看起来另有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