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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这是什么意思？”青璃埋怨。“明明约了我们小姐，现在却失了约，与别的女子在这里风花雪月。”
“我们走。”温羽晴淡淡地说道。
“小姐，你就不生气吗？”红璃撅嘴。
“他帮我，那是他的好意。不帮我，那是人之常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温羽晴抿嘴，淡淡一笑。“你们在气什么？相爷一大把年纪了，有个红颜知已才是常理。若真不懂风月，那与道长和尚有何区别？咱们应该欣慰相爷后继有人。”
不远处，跟在靳嵘身后的方炎扑哧笑了起来。
靳嵘回头看他一眼。
方炎敛了笑，但是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心情不错？”靳嵘淡道。
方炎咧着嘴，露出大白牙：“本来一般般，现在突然心情特别好。”
靳嵘旁边的少女柔声说道：“这是为何？莫不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回唐小姐，不是有趣的事情，而是有趣的人。”方炎看了温羽晴的方向。
靳嵘顺着方炎的视线看过去。
此时温羽晴带着两个丫环走远了。
在唐柔刖挑选珠钗的时候，靳嵘淡道：“近日有个案子，连方雷都难住了。要不把你调过去查这个案？”
“别。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笑嘛？”方炎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我擅长唇语。刚才瞧见了温姑娘和她的丫头说话。”
靳嵘等着方炎继续说下去。
方炎见靳嵘不上当，只有继续说道：“温姑娘说‘相爷一大把年纪了。有个红颜知已才是常理。若真不懂风月，那与道长和尚有何区别？咱们应该欣慰相爷后继有人’。哈哈哈……”
靳嵘嘴角上扬：“这是生气了。”
“自然是生气。说好了这个时辰去丞相府找你。你倒好，陪别的女子在这里逛街。”方炎轻轻地摇头。“温姑娘看起来没有受影响，听这说话明显还是生气了。”
靳嵘在人群中找温羽晴。
温羽晴正站在一个羊肉摊前：“老板，我要十二串羊肉。”
靳嵘对方炎说道：“你在这里保护唐小姐。”
“不是爷……”方炎见靳嵘走了，想要叫住他，但是旁边的唐柔刖已经看过来了。
“爷去哪里？”唐柔刖说道。
“爷好像看见了一个朋友，想去打个招呼。”方炎说道：“姑娘，唐小姐，咱们往这边走吧！这里人少。爷也不想你被挤着。”
唐柔刖红了脸颊，轻轻地点头。
她回头寻找靳嵘的身影，但是这里太多人了。哪怕靳嵘风华无双，在人群堆里还是很难找出来。
羊肉摊前，温羽晴接过羊肉串，对旁边的两个丫头说道：“付钱。”
青璃摸了摸腰间：“小姐，我好像忘了。”
红璃说道：“你说青璃为人稳重，所以钱袋子都是她管的。奴婢出门都不带钱袋子。”
温羽晴把羊肉串递过去：“接着，我来……”
一只纤长的手接住了她递过来的羊肉串：“本相刚来，温姑娘就这样盛情款待。谢了！”
温羽晴抓住羊肉串不放：“相爷误会了。这是我和我丫头吃的。相爷这样如霁月的人必是看不上这些俗物的。”
“本相也是凡人，不吃这些，难道吃早露吸月光精华？”靳嵘淡笑。“温姑娘不像这样小气的人啊！”
“我这人向来小气，特别特别的小气。”温羽晴说道：“所以相爷看错了。”
“你生气了？”靳嵘松了手，没有再逗她。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羊肉摊主的面前：“不用找了。”
温羽晴见他付了银子，又对羊肉摊老板说道：“老板，再烤二十串。”
“是是是。”羊肉摊主早在看见靳嵘这样像神仙的人时呆住了，这个时候喜不自禁。
他同时烤着二十串羊肉串。
“吃得完吗？”靳嵘道。
“那是为相爷挑的。”温羽晴微笑。“相爷刚才都馋得抢小女子的肉串了，想必是饿极了。”
靳嵘看着温羽晴：“生气了？”
“相爷何出此言？”温羽晴淡道。
“今日是突然有点事情。”靳嵘说道：“明日本相去温府找你如何？”
温羽晴吃着烤肉，舔了舔嘴唇的油渍，满脸不解的神色：“相爷去我们温家做什么？我们温家庙小，伺候不起相爷。”
“失约是我的错。”靳嵘看着温羽晴故意傲娇的样子，不知为何哄她的话脱口而出。
要是换作别的女子，他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在意别人的情绪。可是……
刚才他不经思索便过来了。
“相爷这样说，我也不是不识抬举。”温羽晴说道：“你要是把这些羊肉串都吃了，我便原谅你了。”
靳嵘挑眉：“看来怨气不小。”
“女人嘛，心眼比针还小。”温羽晴微笑。“不过呢，我是个商人。所以拿得起放得下。”
青璃和红璃面面相觑。
他们小姐和丞相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不过瞧丞相的神情，好像也没有生气。
在青璃和红璃紧张的注视下，靳嵘吃起了第一串羊肉。
羊肉有些辣。
靳嵘好像不习惯这样的口味，皱了皱眉。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吃着手里的羊肉。
经过的人不由自主的看过来。
见这样一个神仙般的男子站在摊前吃羊肉串，顿时争先恐后买羊肉串的人越来越多。
“老板，我也要买。”
“我要五十串。”
“一百串。”
羊肉串老板笑开了花：“好好好。大家别挤，食材充足，想要多少都行。”
靳嵘吃完了两串，准备吃第三串。
有人突然撞到他。
温羽晴连忙拉着他避开。
羊肉串上的油渍沾到了他的脸上，温羽晴见状笑了起来。
靳嵘见她笑了，说道：“现在不气了？”
温羽晴将手帕递到他的手里：“擦擦吧！我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靳嵘擦着脸上的油渍。可是擦了几下，始终偏离该擦的地方。
温羽晴朝他伸出手。
靳嵘将手帕递回给她。
她朝下面招了招：“低点。”
靳嵘低了一下头。
温羽晴擦着他脸上的油渍：“好了。”
说完，将他手里的羊肉串抢走：“你还是不适合这些平民食物，别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