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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姐，我好痛……”秀娥紧紧地拽着陈菁娘的手。
陈菁娘安慰：“别怕。姐在这里。大夫和稳婆会帮你的。你只需要听他们的就行了。”
“姐，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明明我是你的丫环，结果你还要照顾我。姐，要是我不行了，这孩子你就交给别人养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秀娥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地说道。
“说的什么糊话？什么叫不行了？你的身体好得很。每个女人生孩子都会这样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大家都能挺过来，你也可以。”陈菁娘带着哭音说道：“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那个混蛋糟蹋。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两个人一起照顾。他的名字还是大家一起取的，名叫曙光。他是我们的曙光啊！”
“可是……啊……好痛……”秀娥咬着唇。
“别咬，别咬。”稳婆在旁边说道：“小心咬到舌头。你们给她拿块厚点的布，别咬嘴。”
“稳婆，她的胎位正不正？”柯氏和赵氏是过来人，也在里面守着。
温羽晴和温秋兰这样的小姑娘就在外面等着。当然，那些男人们在各自的房间里待着，没让他们过来凑热闹。
“正。老姐姐只管放心好了。你们把这位夫人养得很好，不仅身体结实，孩子的胎位也很正。她这是头胎，没几个时辰下不来。”稳婆在旁边说道：“只是这叫声也太渗人了。”
“她痛成这样，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赵氏问道。
“没有什么不对。生孩子怎么会不痛呢？只是这位夫人看起来比普通人更怕痛而已。另外她太紧张了。你们让她放轻松。”
房间外，古奶奶和李奶奶姗姗来迟。
两人听着里面的动劲，对温羽晴姐妹说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听这声音你们不害怕？回房间等消息吧！”
“女人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生在这里，早就见过别人生孩子的场景了，这样的事情也吓不着我们。”温秋兰说道。
“哟，这小姑娘说话越来越像你大姐了。”李奶奶取笑。“你们这对姐妹不得了。以后怕是把男儿都比下去了。”
温秋兰害羞地笑了笑。
温羽晴朝不远处的丫环招了招手。
“听这声音怕是还有一会儿。你准备一些红糖鸡蛋端进去。”
丫环连忙应是。
又过了一个时辰，在大家的努力下，新生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生了。”柯氏惊喜道：“是个男孩。”
温秋兰高兴地拉住温羽晴的手：“姐，生了。”
温羽晴笑了笑：“是啊！”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温秋兰迫不及待想进去看看新生儿。
“里面有太多人了。我们现在进去帮不上忙，还会把冷风带进去。这样对产妇和孩子都不好。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温羽晴道。
“这样我们还是看不见孩子呀！”温秋兰失望。“不过算了。现在看不见，总有一天能看见的。”
“我们也不进去了。”古奶奶说道：“孩子刚生下来，不宜见太多人。只要确定他们母子平安，我们也放心了。”
“可不是。”李奶奶道：“家里多个孩子，又要热闹了。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李奶奶，你要离开吗？”温羽晴看着李奶奶。
“衣服做好了，总得要离开的。我儿子走得早，留下一个大孙女和你一般大，现在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李奶奶道。
“李奶奶，你和你孙女平时以什么为生？”温羽晴问。
“我眼神不好了，做不得衣服。这次的衣服也有一大半是丹织姐妹动的手。现在我们婆孙俩就在老家种种地，过点普通日子。”李奶奶说道：“我那孙女的手艺倒是不错。只是她一个姑娘家，我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做事。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女人在外面干活要受多少委屈。更何况我那孙女长得好。我就更不放心她了。”
“奶奶，你看……我们这里也是好多姑娘。丹织姐妹，菁娘姐，包括我们姐妹都是女子。我们一起做事也有个照应。既然你孙女有手艺，那总是呆在乡下也是埋没她的才华。你愿不愿意让她来我们温记做事？奶奶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就这样后继无人的也是可惜。你要是愿意，就把手艺教给其他人。我们温记也会给你留个指导师傅的位置。每月给你十两银子的月俸。”
“留下吧！”古奶奶在旁边劝道：“我们老姐妹好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做事，这才几天你又要走。我们年纪大了，没几年可活了。把手艺带进棺材，那不是浪费吗？你对得起当年教你手艺的师傅吗？干脆就收几个徒弟，把手艺传下去得了。”
“我得回去问问我孙女的意思。她要是愿意过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实不相瞒，我那村里有个恶霸整天打我孙女的主意，我们婆孙俩整天担惊受怕，也想搬离那里。”李奶奶说道。
“那好。等会儿我就安排两个人送李奶奶回村。再把你们一起接过来。”温羽晴说道。
柯氏和赵氏从里面走出来。
“秀娥和孩子都睡了。你们要进去的话，先去侧间呆会儿再去看，免得把寒气传给了孩子。”柯氏道。
“我们可以进去看吗？”温秋兰高兴地说道。
“只要注意些，自然是可以的。”柯氏对温秋兰说完，又对古奶奶和李奶奶说道：“让两位老姐姐跟着担心了。”
“不说这些客气话。咱们这把年纪了，最想看见的就是小孩子。家里添了孩子，那是喜事。”古奶奶说道：“我家那个孙子要是早点给我娶个媳妇回来，我一定高兴得睡不着觉。别说生小曾孙了，他能找个媳妇回来我就高兴了。”
“古大哥这么好，肯定会给你找个很好的孙媳妇回来的。不过在那之前，奶奶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这样才能帮古大哥带孩子。”温羽晴说道：“最近古大哥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