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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是张记的粗使仆人。刚才见官差大哥在搜查张记，心里害怕，就躲了起来。小的没有鬼鬼祟祟。”
张江颤抖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跪在地上说‘大人饶命’，这也是因为太害怕了？”王捕头哼道。
“是。小的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张江说道：“小的胆子小。”
张老板再次说道：“大人，这仆人面生，应该是新来的。他没有见过大世面，害怕也是正常的。既然没有在我们张记搜查到证据，是不是应该去搜查温氏了？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来人，搜查温氏。”秦书言说道。
王捕头恭敬地说道：“是。”
在王捕头搜查温氏的时候，温羽晴看向张江。
“你好像特别紧张。”
张江颤抖：“是的。小的没有见过官爷。”
“刚开始有点紧张是正常的。可是你又没有犯事，有什么好怕的？你的反应好像太激烈了。”温羽晴道：“还是说你真的做了什么鬼祟的事情？”
“小的没有。”张江道：“大人明察。”
“既然是粗使仆人，想必知道这批布是怎么卖出去的。张老板腐蚀这批布的时候你在哪里？”温羽晴询问。
“我就是个卖力气的。张老板的事情小的不知道。”张江看了一眼张老板，颤抖地说道。
秦书言敲了一下惊堂木，淡道：“看来你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本官。来人，押到后堂审问。”
“大人，小的真的什么也没做。就算有什么，也与小的没有关系啊！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亲，还有刚出生的孩子。大人饶命啊！”张江害怕地磕头。
“你要是如实招来，本官自然不会治你的罪。还会看在你愿意做证人的份上给你奖励。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秦书言说道。
“鸦蛋子在温记布行的花瓶里。”张江咬牙说道：“那是张老板指使小的去放的。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张老板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张江：“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放了？我根本就没觅过你。”
“老爷，当初说好了，如果我帮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远走高飞。现在东窗事发，小的也不求荣华富贵，只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老母亲和孩子。”张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张老板说道：“大人，这个人根本就是在诬陷草民。草民怀疑他被收买了。草民不认得这个下人。”
秦书言看向张江：“你说鸦蛋子在温记布行的花瓶里，是张老板吩咐你做的。那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有的。张老板用鸦蛋子腐烂了布匹，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密。在张记有个密室，他就是在那里完成的。”
张老板脸色大变。
他恶狠狠地瞪着张江：“你胡说什么？”
他的密室里放着大量的财宝，连最相信的心腹都不知道，这个面生的下人怎么可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被算计了，那他这些年的生意就白做了。只是，姓温的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对了，他想起来了。
张老板看着温羽晴：“是你对不对？我的身边有你的人。原本我没有想过用这个法子对付你，可是有人挑唆，让我给你一个教训。那是你的人吧？是你算计了我对不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温羽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老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张老板，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被告。你是那个主动挑事的人。”
对张老板说完，又对秦书言说道：“大人，刚才张老板的话算是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吧？”
张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
太狡猾了。
他居然栽在这个臭丫头的手里。
刚才怎么鬼使神差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其实就算不说出来，在那个叫张江的小子说出密室的事情时，他就已经输了。
鸦蛋子确实是他自己涂抹在布料上的，也是在密室里完成的。因为是密室，没有人知道，所以他没有收拾。要是这个时候去搜查，所有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可是如他刚才所言，他原本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法对付她，是身边有人在那里进言，才使这件事情发生。
这时候，王捕头带着衙役走进来。其中一个衙役抱着一个花瓶。
“大人，我们在温记的布行里搜到鸦蛋子。”
温羽晴看向张老板：“张老板真是料事如神。你说我们温记有鸦蛋子，还真有啊！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秦大人治我一个陷害的罪名？”
王捕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
按理说从温记那里搜到了证据，为什么张老板的脸色这样难看？相反，温记的老板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刚才张老板已经招认这件事情是他自己设计的。”秦书言说道：“来人，把张老板看押起来。”
“大人，我也是被算计了。”张老板跪在地上，磕头说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算计。”
“就算真是她的算计，那也是因为你居心不良。只要你保持初心，怎么可能中这样的计？再说了，一切都是你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整件事情是被告设计的。本官不会为你的猜测冤枉好人。王捕头，把他押下去。”
秦书言挥挥手，说道。
“多谢大人明察。”温羽晴行礼。“民女也没有想到与张老板的合作会闹成这样。想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本来就不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情，民女也觉得难受。”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张记失信在先，按你们签订的契议，他应该赔偿你三千两银子。张老板陷害你在后，按律令罚款一千两银子。若张记还屡教不改，就收回他行商的资格。你回在等消息吧！张记的罚款银子什么时候到了，本官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温羽晴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