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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温羽晴走出门。
院子里的几人看见她的样子，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怎么了？我这样不好看吗？”
温羽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柯氏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原来晴晴穿红色的衣服这么好看！以前你穿得素净，从来没有这样艳丽过。”
“那这样打扮好看些，还是素净好看些？”温羽晴笑道。
“都好看。”温盛辉道：“素净的时候更像是养在闺阁里的小姑娘，红衣更有侵略感，让人产生压力。”
“谢谢爷爷夸赞。”温羽晴说道：“今天舅舅不是新店开业吗？我想着穿喜庆点。”
“喜庆好。以后就这样穿。”柯氏道：“小姑娘家家的，本来就该穿好看些。整天淡得连点颜色都没有，像个出家人似的，有什么好的？小姑娘就该这样穿。”
“我听奶奶的。那我先去店里，等会儿再去舅舅店里找你们。”温羽晴说话时，青璃已经把马车备好了。
温盛辉和柯氏看着温羽晴的身影走远。
“老头子，咱们彬子……”
“别说了。这都是命！”温盛辉叹息。“我看得出来。晴晴的心里也不好受。我们要是再提彬子，只怕又要失去一个孙女。老婆子，晴晴只是个小姑娘，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要是再不理解她，只怕她撑不下去了。”
“我明白。就是……心里难受。我们这么大年纪，一次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特别是彬子，还那么年轻……”
温羽晴如同平时那样处理店铺的事情。
“张老板的解约金还没有付是吧？”温羽晴说道：“青璃，让温松去张老板那里催催。什么时候付解约金，什么时候就中止协议。要是他们不愿意付，那就按照规定，把这批货的银子付清楚了。”
“小姐都那样说了，他怎么可能付解约金？以奴婢看，他肯定会厚着脸皮继续求合作的。”青璃撇嘴。
“继续合作也行，按原来的协议来完成。”温羽晴说道：“只要他们没有付银子，我们就报官处理。”
温松听了温羽晴的吩咐去催账。
过了许久，温松没有带银子回来，反而是几个官差找上门。
“温老板，张老板告你们温记的货有问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温羽晴淡定地站起来。“走吧！”
今日的温羽晴不仅穿着红衣，而且化着精致的妆容。
平时的她就像个温柔优雅的大家闺秀，今日红衣艳唇，正好展现了英气的一面。
当她走在大街上时，经过的行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大概的意思是温家大小姐长得这么美，居然还和男人谈生意，也不怕失了名节之类的。
青璃在旁边生气。要不是红璃拉住她，只怕已经与那些长舌妇争执起来了。
“气什么？他们只管说他们的。你是少一块肉了，还是少一滴血了？不要做些不长脑子的事情。”
“是。”
温羽晴进了县衙大堂。
秦书言穿着官服坐在上面，看见温羽晴的时候，微妙地挑了挑眉。
张老板见到温羽晴也惊讶了一瞬间。
今日的温羽晴确实不太一样。
这不仅仅表现在她的着装上，还有她的眼神气势上。
“大人，我已经来了。既然要审，那就开始审吧！民女也想知道我的货有什么问题。”
秦书言敲了敲惊堂木。
“升堂。”
“威武。”
两侧的衙役敲着木棍。
秦书言公事公办，问道：“原告张力，你控告温家的货有问题。有何证据？”
“大人，那些货就是证据。”张老板跪在那里说道：“请大人让我的手下把货抬进来。”
“抬证物。”秦书言道。
张老板的伙计把大量的布匹抬了进来。
其中一个伙计展开最上面的布匹，然后用力一撕，那块布就这样断裂了。
“大人，这就是证据。正常的布匹怎么可能一撕就破？又不是纸做的。请大人明鉴。这温氏分明就是用不合格的货欺骗草民，害得草民损失了大量的财力以及名誉。要知道这批货已经卖出去一些了。我的那些客人对此非常不满。今天一大早就有许多人来退货，甚至叫嚣着要草民赔偿大量的银子。”
“被告，你有什么话要说？”秦书言看向温羽晴。
温羽晴说道：“大人，我可以走过去看看那些货吗？隔得这么远，我看不清楚。”
“你看吧！”秦书言道。
温羽晴站起来，走向那批货。
她先是检查了货上的标记，确实有温氏留下来的独有标记。
接着像刚才的伙计那样撕布，果然稍微用点力就撕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温羽晴自言自语。
秦书言道：“把证物呈上来。”
其中一个官差将布抱到秦书言面前。
秦书言也撕了一下布，嘶啦一声，布就这样破了。
他又闻了闻布匹。
“你们温家染布会放香料吗？”
温羽晴想了想，说道：“染好之后会放熏香熏一熏。一般来说味道不会很重。”
“那你来闻一闻是不是这个味道？”秦书言道。
温羽晴低头闻着布料上的香味。
“这个味道……不太像。”她又闻了第二匹，第三匹，第四匹布的味道。
“传仵作。”秦书言道。
张老板语气不自然地说道：“这里又没有死人。不用传仵作吧？”
“仵作不仅仅要验尸。只要本官需要他，他就应该随传随到。”秦书言淡道：“再说了，这味道闻起来挺香的。既然温老板说他们那里没有这个香味，那就有些可疑了。”
“大人，恕草民直言，这温家大小姐狡猾多端，她的话不能信啊！”张老板说道。
“本官不会偏听偏信。无论是你的意见，还是温小姐的意见，本官都会听取的。只要你们说的是对的，本官都会尊重。相反，如果让本官知道谁敢欺瞒本官，浪费本官的人力和时间的话，本官一定重重判决。”
仵作随时在待命，所以很快就赶过来查看了那些布上的香味。
“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可是属下一时之间忘记在哪里闻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