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

白天宇早早起床，他找到徐浅，又在演武院找到宇文青，他先将这两人暂时安置了，之后葛修镜向他禀报：“师叔，师父定好今日商讨各项职差安排，我昨天已经通知各处要人，劳烦替我禀报师父，一切准备完毕。”

“嗯，人员不要遗漏，先在演武院商讨，确定后再到正义堂正式通知，最后放榜。”

“是。”

之后白天宇去吃早饭，等他到时，周捷、汪珊、李灵、宇文枝已经到齐了，屋子安静得有些古怪，白天宇坐下桌子，率先打破沉默：“师哥，修镜说吃过饭后，照计划在演武院聚会商讨，重新分配职差。”

“好，吃饭吧。”周捷道，“等会儿你们都去。”他的目光一一点向汪珊、李灵、宇文枝。

“我也要去吗？”李灵抬头问。

“对。”周捷回答时没有看李灵，似乎在刻意躲避。

“还有我？”宇文枝不可思议地问，“我去干嘛？”

“你去当然有你的差事，”周捷看着错愕的宇文枝，近几年她长得很快，完全变了个样子，也许在外人看来，她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我先提前告诉你，免得你等会儿出糗，我在演武院挑出五十名剑法高强的精兵，这五十人终生追随山庄，我把他们分成五队，风云雨雾雪，每队誓死追随一个人，终生为其效力，我特地给你一队，将来你手下会有十个人保护你，至死方休。”

“我在山庄里，不须要人保护。”宇文枝摇头道，她不愿接受这份礼物。

“不仅保护你，”周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有一个任务是陪你练剑。”

宇文枝瞬间皱着眉头叹息，身子塌下去。“为什么？”她像握剑一样握住筷子表示抗议。

“我跟白师弟不可能总有工夫陪你练剑，让他们来陪练，这样不论再忙，也不会耽误，说不定你进步更快。”周捷解释道，在山庄里，如今只有他敢如此管教宇文枝。

“我不想练剑！”宇文枝大声说。

“身为师父的女儿，剑术不精，如何说的过去。”汪珊柔声安慰。

“我想去找我爹。”宇文枝噘着嘴说。

“那他们可以保护你。”周捷道，“不过在你剑术没练成时还不能去。”

宇文枝愁眉苦脸地向旁人求救，她先看白天宇，白天宇点点头，表示同意周捷的话，她又去拉李灵的胳膊，李灵笑笑，道：“师哥说的没错。”

孤立无援的宇文枝最终放弃了。

周捷似乎胃口不佳，匆匆吃完后便起身离座，对白天宇说道：“白师弟你过来一下。”

白天宇看着师哥走到旁边书房里，他起身跟过去，二人在厢房落座，仆人送上茶水让他二人漱口，漱了口，仆人退下，白天宇问：“师哥什么事？”

周捷正襟危坐，缓缓开口道：“山庄经历这几年重建，其实各项职差都安排妥当，今天要商讨的，主要就是山庄武力装备，自古任何政权都要倚靠精兵强将，兵权即政权，所以武力分配至关重要。”

白天宇点头，他已看出今日会议的核心：分配兵权。可他不知道周捷要对他说什么。

“三位先生汲取了二十年前山庄灭亡时的经验教训，才商讨出现在的对策，二十多年前我跟随师父来到山庄，那时候山庄没有演武院，所以其实兵力空虚，大部分手下都在陆九魂手里，但他生性暴虐，管理无方，加上他最终叛变，才导致山庄灭亡，所以现在我们重新制定的各项策略，都基于如何平衡山庄的兵权，尽量不向某个人倾斜。将来不论什么人调动兵力，都会牵连其他部门，这样对稳定山庄十分有利。”周捷一边分析一边轻声说。

“相互制约可以保持一定的平衡。”白天宇附和道。

周捷点头。“你知道山庄里，我最信任的人是谁吗？”周捷看着白天宇问。

白天宇没料到话题突然转到这，他疑惑地回望着周捷：“三位先生，或者，珊师姐？”对周捷来说，他们都是无比忠实可靠的人。

“我当然相信他们，”周捷小声说，“但我最倚重的人是你。”

白天宇惊讶地看着周捷，周捷眼中透出温厚的赤诚。“你很惊讶吗？”周捷问。

“当然没有想到，毕竟师哥认识我时间最短。”白天宇道。

“这和时间没有关系。”周捷道，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会不会像我信任你一样信任我？”

“当然。”

“好，我希望你我一条心，所以今天分配兵权，你有必要事先知道，绝大部分兵权都在万先生和葛先生手里。”

白天宇点点头。“我知道，师哥不用再跟我说一遍。大局已成，师哥不用为我强行变动。”师哥没有说明，他在顾忌万先生。

“具体还要看今天商讨的情况，不过像你说的，大局已经明了，我事先问过周先生，周先生不会担任任何武差，周先生的两个儿子周辰光、周泰光都入选甲等精兵，葛先生先前送给我一份名单，这两个人能力出色，我考虑让他们出任队长。你知道周先生和万先生想法不同，周先生一直很赏识你，所以，周先生身后的势力，也可以当做是你的后盾，所以即便表面上你势单力薄，但你还有周先生，你还有我。山庄所有兵力间接受我管辖支配，我的权利，就是你的权利，表面上，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希望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白天宇道，“凡是以大局为重，我是你也会这么做。”

“你理解就好，我们去吧。”说罢，周捷松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一行五人往演武院走去，到达演武院正堂时，周步景已在上位旁边临时安置的案桌上摆放笔墨纸砚，他的两个儿子一边看桌上的一张名单一边小声讨论。

正堂里设东西两排座位，中间一条过道，每边四张椅子。周捷等人前脚进来，葛行、葛修镜叔侄俩就带了一群精壮男子来了。

周捷在正位落座，汪珊、李灵、宇文枝在离周捷座位不远处站着。

葛行坐在西侧第一个位子上，白天宇在西侧最后一个座位旁站立，葛修镜站在他旁边。葛修镜带来的那几名汉子在更外围靠近门口出笔直站着，浑身散发训练有素的姿态。

周步景的两名儿子周辰光、周泰光也在其中，他们便是山庄五十名甲等精兵的代表。

最后是万江带着守卫队长霍琚和其他几名男子来了，这些都是他在黄山万家寨的手下。万江在东侧位置落座，他的人就站在他身后。

周步景见人数基本到齐，便对周捷点头，自己在周捷旁边的案桌旁坐下。周捷转头对汪珊等三名女子道：“你们也去坐吧，”又看白天宇，“你也是。”

白天宇才在葛行的下位落座。汪珊、李灵、宇文枝则在万江旁边的位子坐下。

“葛老弟，你先说一下演武院目前为止的情况。”周步景道。

葛行点头，起身道：“庄主，演武院如今人数众多，这些人里，武功根基不一，入庄时间有早晚，年龄分大小，所以为了方便管理，明确分工，演武院现分成三队，分别为天、地、人。年轻力壮、能力优者，属天、地两队，这两队经历演武院训练，精心选拔，每队二百人。天、地两队之外，又设人字队，收纳初入山庄者、年幼者、年迈者，人数过百。”

周捷点点头。“所有进入山庄者，除了仆妇杂役，都要先加入演武院进行集训，能力突出者，定会选拔重用。”

“是，庄主。”那群站立着的男子齐声应道，他们声若洪钟，气势磅礴，令周捷感到十分欣慰。

“其中第一批从演武院选拔出来的五十名精英，组成一批甲等精兵，这五十人不仅剑术精湛，且立下重誓，终生不得离开山庄。选出来之后，你们便不再属于演武院。”周捷把目光投向门口不远处的那些精兵。

“我等谨遵庄主吩咐！”说话的是周步景长子周辰光，其他精兵跟着说道：“谨遵庄主吩咐！”

葛行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好，”周捷转向右侧看着周步景，周步景及时递上一张纸，上边是五十名精兵的名单，周捷大体略过一眼，“我把五十名精兵分成五队，分别是风云雨雾雪，十人一队，每队效忠一名主人，你们便是山庄里荣誉的侍卫，要誓死保护主人，捍卫你们的职责，坚守自己的忠诚，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精兵代表喝道。

周捷起身，走下座位，拿着手上的单子先给万江看，“我初步分组，”周捷放低声音对两位先生说道，“两位先生过目，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万江迅速看完名单，名单上列出五个分组，一目了然，他点点头，把名单递给葛行，葛行看完也没有异议。周捷收起名单走到周步景桌边，提起笔郑重圈下五个名字，放下笔后返回过道中间。

“五个分队，各命一名队长，修镜上前。”周捷朝葛修镜说道。

葛修镜从白天宇座位后绕到周捷面前，躬身道：“师父。”

“我命你为风队队长，跟随在我身旁。”周捷照着单子念出另九人名字，“职责在身，做好表率。”周捷叮嘱道。

葛修镜年轻的脸上展露出朝气蓬勃的笑容：“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言慎行，不负师父重托！”

“好，”周捷点头，葛修镜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着，“周辰光上前。”

门口处走来周步景长子周辰光，一个面目英俊的小生，年方弱冠，神气十足，他向周捷拜了一拜，道：“庄主。”

“我命你为云队队长。”

“多谢庄主！”周辰光十分兴奋，急不可耐地说道。

周捷念出九个名字，周辰光听的非常认真，一边念念有词，复述这些名字，当周捷念完后，周辰光竟然大声地背了下来，周捷听罢点头表示赞赏。“你带领这些精兵，跟在我师弟身侧侍奉，他是我唯一的师弟，是我左膀右臂，对我，对山庄，都极为重要，你一定要不遗余力地保护他的周全，听明白吗？”周捷加重语气说道。

“听明白了！”周辰光又转身对白天宇拜了一拜，“辰光日后听命于公子差遣。”

白天宇有点意外周捷的这个安排，他对周辰光点头回应，低声道：“有劳。”

白天宇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也很感谢师哥如此安排。

他在山庄没有实质要职，师哥也提前交代过在既有的局势下不会给他分配兵力，如果一味给他兵力的话，有可能会让万江多心，或许还会遭到反对，但给了他这样一支侍卫，不仅万江无法提出反驳，也保证他在山庄的地位不会变得尴尬。

果然，万江没有提出反对。

“徐伯山上前。”周捷接着喊道。

精兵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子：“庄主。”

“我命你为雨队队长。”周捷念出九个名字。

这个徐伯山是跟着万江上山的，万江曾在黄山隐居，开辟万家寨，徐伯山便是万江的老部下，这些人仍然跟着万江。

“万先生如今是山庄总管，统领各大库房，职责繁重，你们侍奉在万先生身旁，不仅要照料他的安危，也要替他分担事务。”

“是，属下遵命！”徐伯山道。

万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这应该很符合他的心意。

“泰光上前。”

和哥哥周辰光有些像的周泰光走上来，他长的比哥哥矮一些，更为粗壮，他鞠躬行礼。周捷念了九个名字，里边有几个是周步景从九华山周家庄带来的老部下，他们应当被分配给周步景。

“你作为雾队队长，要带领其他精兵守护周先生，山庄各项书信礼仪祭祀都要仰仗周先生，务必照顾好周先生。”周捷道。

周泰光领命退下。

“葛全上前。”

精兵里走来一个头发稀疏，几乎秃了半边头的男子。周捷念出最后九个名字。念完之后，他把目光转向宇文枝，宇文枝瞬间明白师哥的意思，她不禁皱着眉头。

“宇文姑娘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山庄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躯，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姑娘，还有陪她练剑。”

葛全或许以为安排他跟随葛行，周捷却宣布了这个任务，让他一时周转不过来，好半天没回应。

“葛全，”葛行起身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带着你的弟兄，终生跟随保护姑娘，这是你的荣耀，容不得任何闪失。”

“是。”一番考虑之后，葛全似乎不大满意这项职务，保护一个小姑娘，陪小姑娘练剑，为何是这样的差事，但他依然答应了。

“甲等精兵分完了，接下来是演武院三支队伍了。”葛行对周捷说道。他的声音永远谦恭低沉，不急不缓。他让甲等精兵们先退下，只留下葛修镜。在场的人便所剩聊聊。

“按照先前的编制，是怎么安排的？”周捷问，他的声音也放低了。

“先前没有分队，人员比较散乱，人手都是临时调配，只有守卫队五十名人选是固定的，为了安全起见，这五十人并没编在天地人三队里。”葛行道。

周捷点头。

“庄主，现在这五十人已经不够用，我们黑白都要巡逻，轮流换岗，所以还须要人手。”站在万江身后的守卫队长霍琚朗声说道，他是个粗狂豪放的汉子，不拘小节，他是万江的手下。

“我知道这些人肯定不够，缺多少？”周捷问。

“现在的话，至少再来四十人轮岗应该差不多。”霍琚粗声粗气地说。

“四十人？”

“嗯，如果平日，二十也够了，但现在大典在即，山庄宾客众多，必须增加巡逻人手。”霍琚道。

“缺的人手，只能从天地两队里调派了。”周捷道，“葛先生，天地两队是如何分队的，势均力敌还是有悬殊？”

“有所悬殊，总体能力上，天字队优于地字队，他们更有潜力，所以，除了甲等精兵，天字队二百人，应当是山庄能力最好的人手了。”葛行道。

“这二百人，应该酌情分队，如何分？”周捷问。

“我想过了，甲等精兵分风云雨雾雪，每队十人，演武院天地两队，也是各分五队，每队四十人，分别是东西南北中，这样，每队人手确定，调派的话也是整队调派。天地两队，每队都是二百人，二百人一队长，四十人一甲长。”

“办法不错，就这么定，”周捷点头赞道，“分好了吗？”

“天地两队名单还在整理中，基本确定，小分队暂时没确定。但是如果守卫队还须要人手的话，恐怕这名单还要变动。”葛行道。

“不用变动，”周捷道，“霍队长，守卫队五十人依然确定五十人，你说还须要四十人，便从天字队里调派一支小队伍，但他们不用划分出去，等到大典过去后不须要那么多人手，再调回演武院。而宴会和大典当天，天字队二百人和守卫队五十人全部加入巡逻守卫，密切观察任何变动。”

“这样他们两边倒，就怕不会听我的。”霍琚直言道。

周捷笑笑。“会听你的，放心好了，调派人手的时候，只要和葛先生说，葛先生再吩咐天字队队长，你和天字队队长商量如何调派，命令在上，他们会听你的。”

“霍队长，如此可行，”葛行道，“过后你我再仔细商量。”

霍琚点头作罢。

“还有，”周捷道，“我打算训练一支弓箭队。”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周捷，周捷回应着每一个人惊疑的目光，对他们确定自己没说错，他要组建一支弓箭队。

“山庄已经好几代不习弓箭了。”周步景道。

“现在必须重拾旧技，以确保万无一失。”周捷的语气让人无法反抗，“就在天字队里选出一支小队，除了练剑之外，还要练习弓箭。”

率先点头的是万江。“如果发生战斗，弓箭的确必不可少，庄主考虑的很周全，我们的确应该训练一支弓箭队。”

万江点头后，葛行、周步景也慢慢想开了，大家纷纷赞同。“所以葛先生，天字队分支队时，挑出四十名擅长射箭和喜欢射箭的人，把他们编成一队。”周捷道。

“是，庄主。”葛行道。

“地字队是如何安排的？”周捷问。

“地字队相比天字队稍微复杂一些，现在他们多数派遣在外，近期我会完成重新编排，留一支小队驻扎在山下三个镇子，一支小队驻扎半山马厩仓房，还有一支留守山下飞鹰关，那是上山要道是山庄第一道屏障，他们多数已经在职，只是须要编写进册，以备方便管教调动，剩下一部分暂时先留在山上，确保大典时人手充足，大典结束后会再次安排。而人字队，都是初入山庄者，还有山庄人员武士的子弟，他们暂时会分别负责许多杂役，几十名归属山庄的工匠也在此列，仍有许多工程在建，所以一时还难以分队。”

“人字队先不着急，眼下先把要紧的处理了，然后便是天地人三队的队长，各位有什么好的安排？”周捷问。

先沉默了片刻，仍然是葛行先开口：“先说人字队，队伍庞杂，一直以来都由葛重来管理，他是原来仁义庄的管家，跟随我多年，所以人字队队长，暂时仍然由葛重担任，他对这一块最熟悉。”

站在葛行身后的一名五十多岁的花发男子对周捷低头示意，周捷点头，葛重像葛行一样，忠心耿耿，而这项差事，尤其繁重，也只能交给葛重。

“那天地两队呢？”这才是重中之重，难以抉择的人选。

一阵沉默。

山庄武艺精湛的，统统选为甲等精兵，除了武艺精湛，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都很年轻，最小的才十六岁，最大的不过二十来岁，因为一旦入选甲等精兵，作为主人最忠诚的侍卫，他们不再担任其他任何职务。所以精兵队的人不会考虑。

“地字队多派遣在山下，”周步景打破沉寂说道，道，“所以掌管地字队的队长必须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并且四通八达，善于交际，将来还有山下帮派归属山庄，也须要地字队操办，所以，葛老弟作为世代隐居在此的东道主，或许有人才可以推荐。”

“不瞒老哥，我手里的这些人都有职差，没有闲余，这是两支新拉起来的队伍，要找到合适的队长，恐怕须要点时间。”葛行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天宇哥哥啊。”宇文枝天真无邪地说道。

白天宇惊了一下，看着宇文枝，但是别人都在看他。我不能担任队长，这是明智之策！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为什么不让天宇哥哥当队长？”宇文枝错愕地环视周围，他看着大家严肃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周步景咳了一声。“天地两队乃是山庄重兵所在，两队队长首先应当剑术高强，如此以来，天宇贤侄的确能担此重责。”周步景道。

越有人为他说话白天宇越感不安，他必须把这件差事推辞掉。“依我看，地字队须要里外奔波，还要对此一带十分熟悉，我觉得修镜不错，他自小在这长大，熟知镇上的一切，懂得和他们打交道，这很适合他。”

“可我已经是精兵队队长了，精兵队不可身兼两职。”站在白天宇身后的葛修镜问。

“你不但是精兵队长，还是庄主弟子，应当破例身兼两职，这是对你的锻炼。”白天宇转身对葛修镜说，“至于天字队，如果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不如由师哥暂代总队长，日后再从中选拔人才，总之来日方长，要尽可能多栽培新人。”

周捷和葛行、周步景、万江交换眼神，白天宇的提议似乎让他们没有想到。

“可以考虑。”葛行道。

“不如暂时就这么办。”万江道。

周捷最终点头：“好，修镜，你我师徒二人，就暂代天地两队总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