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跑上楼去,就在房间门口守着。
然而房间的门关得紧紧的,他只能趴开一条小门缝往里瞧。
就见爹地和乔叔叔还在房间里忙着,漂亮姐姐却躺在大床上依旧还没醒过来。
而且爹地还坐在床边,正一粒一粒地解着姐姐身上的衬衣扣子。
小家伙皱起小眉头,两只小手还紧紧地抱着棒球棍。
爹地不会是想趁姐姐生病,占姐姐便宜吧?
那他可不答应!
“你最好把她的衣服全脱掉,”
就听乔翰森一边挂吊瓶,一边说道:“这样才能让她保持呼吸道畅通。”
说话间,霍北霆已经将小女人身上的衣扣全解开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黑色蕾丝内衣。
一眼就看见心口那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
光是看着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上的红色的纹身,他就足以全身血脉喷张了!
要是真给她脱干净了,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他!
就算是脱光了,也只能让他看!
乔翰森见他停下手来,便笑着说:“这也是个好机会,你得好好把握。”
霍北霆有些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趁人之危?”
如果他要做,早就在两周前就把这事办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乔翰森转过脸来说:“你得趁简小姐这次生病,表现殷勤点,说不定就能感动她。”
话音落下,就见霍北霆质疑的目光看过来,“你确定?”
乔翰森继续说:“当初我老婆一个小感冒,我都每天给她又是送药,又是嘘寒问暖,这才把她感动坏了,要不然那个时候那么多男人追她,我能把她娶过来当老婆吗?”
霍北霆立刻纠正道:“你前妻。”
真是神补刀!
“对,我前妻!”
乔翰森想哭,话锋一转道:“不过,简小姐遇上你可真倒霉。”
霍北霆脸色发青,语气冷沉,“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是吗?自从她遇上你,不是低温症,就是扭伤腰,这次又是严重过敏......”
“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他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谁遇上,谁倒霉。
见他发火了,乔翰森这才赶紧闭上嘴。
惹恼北少也不是好玩的!
有句话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就算他们是儿时玩伴,也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便说的。
最后在吊瓶里打了一针脱敏剂,他才开口道:“情况基本已经稳定,我也该走了。”
霍北霆看着昏睡不醒的小女人,却又不放心了,“等等!”
乔翰森停下脚步,“又有什么事?”
叫人走的是他。
叫人等等的也是他!
就听霍北霆立刻问道:“人什么时候能醒?”
乔翰森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就不一定了,也许半小时,也许半夜,也许明天。”
霍北霆听了,挥挥手就又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乔翰森瞪了一眼,说道:“这次我真走了!”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这才打开门出去。
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冲进来,麻利地跑到了床边。
小家伙连鞋子都没有脱,爬上床就抱住简心辰。
而且这一抱,就不撒手了。
霍北霆刚松了一口气。
看见儿子已经比他先一步上床,脸色顿时不悦。
他的女人,他还没碰一下呢,就被儿子给抢先了!
可是看见宸宸稚嫩的小脸也紧贴着小女人的脸颊,他的心也蓦地一阵儿生疼。
就算大人们都不说,这孩子心里恐怕也早知道。
他抱的就是自己的妈咪。
这种天生的血缘亲情,是谁也阻断不了的。
看来是时候,该让这孩子跟妈咪永远在一起了。
这么想着,霍北霆立刻沉声说道:“好,那你就陪着她睡一会儿吧。”
宸宸没说话,搂着简心辰的脖子就闭上了小眼睛。
他抬手扯过一床薄被给一大一小盖上......
而简心辰却浑浑噩噩地睡了好久。
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好像看见了爸爸,还有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妈妈。
她拼命朝爸爸妈妈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喊:“爸爸、妈妈,等等我!”
然而那两个身影却越追越远,还对她说:“孩子,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
她还想要继续追,忽然脚下裂了一道地缝。
她一下就掉了进去。
“啊......”
简心辰嘤咛一声,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可以看清整个房间的色调是灰冷色系。
房间的布局简约而大气,透着低调奢华,彰显的主人的品味。
可是她的身上除了被子,竟然一丝不挂!
更过分的是,旁边还睡了一个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霍北霆!
这个臭男人睡得还挺香,闭着眼睛躺在那,只离她一拳的距离。
而且他身上的被子竟然只盖到小腹部,侧眸看过去都能看见肌理分明的胸腹肌。
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性感而又不是诱惑!
深刻而俊朗的五官因为沉睡,显得更加精致绝伦。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睡姿居然是一条手臂枕在她的脖子下面。
简心辰顿时又羞又恼,抬起手来就想打过去。
可是她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只抬了几公分,就好像要用光了全身力气。
而且浑身软绵绵的,就好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她气恼地喊了一声:“霍北霆,你给我滚开!”
然而她一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喊出来的声音也弱的跟蚊子叫差不多。
但她这“轻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眼前的男人。
霍北霆缓缓地睁开狭长的眼睛,漆黑无底的冷眸随之看过来。
一刹那,他的眼神里像是缀满了星辰。
磁性而略带慵懒的嗓音响起。
“醒了?”
“混蛋!”
简心辰气恼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狠狠地瞪着他,好像是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似的。
却见眼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臂,沉声回应道:“该做的都做了。”
闻言,简心辰气的快要吐血。
该死的臭男人!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