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心莲已经乱了阵脚,她本就不想来求程金凌的,可是如果她不来的话,那皇宴就与她无缘了,可是现在程金凌竟是以这样一副姿态对待她,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能为大姐姐效劳,这是她们的福分。今日也聊的差不多了,妹妹改日来看大姐姐。”说着,程心莲草草拜了一个礼就匆匆离开了。
她刚走后,兰香就忍不住笑道:“这二小姐好生奇怪,明明就是有事来求小姐的,偏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下好了,吃了哑巴亏连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不过,二小姐病得这几天也没见到太阳,怎地就黑了这么多?”
“她对杏仁过敏,之前夜月下的仅是杏仁粉而已,脸上起了红点,以她的性子定会用胭脂遮挡,这样红点就会发痒,她就会挠,破了又好了自会形成黑斑,这玩意儿一多了不就显得黑了吗。”
程金凌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兰香捧腹大笑道:“小姐好手段,不过二小姐目的达不成,恐怕还会来叨扰您一番。但是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您同意去,想必老爷都不会答应的。”
暖风吹进凉亭送来了一朵完好娇嫩的海棠花,程金凌托腮撑在石桌上,将海棠花放在手掌心欣赏着,眼眸清亮笑容璀璨。
回到萱雨苑的程心莲当即就把茶杯怒砸在地上,出口厉声呵斥:“蓝纸鸢你给本小姐跪下!”
心知程心莲回来后会处罚自己,蓝纸鸢早已想好对策,刚一进院子她就已经命人去叫何田玉过来了。。
何田玉听信后来到程心莲的住处,一进来就看到痛哭求饶的蓝纸鸢跪在地上不住的给自己的女儿磕头。
“小姐,奴婢怎么会是大小姐口中的卑劣仆人呢,奴婢为小姐和田姨娘一直都是尽心尽责的,那日奴婢真的是怕您会出事,所以才着急去请郎中的……”
“这是怎么了?”何田玉神色一变,即便是三房的人都已经不在萱雨苑了,但三房的下人还在,指不定哪个会走漏风声,令她们又可乘之机。
见到田姨娘的蓝纸鸢见机立马抓住她的衣角,哭得更卖力气叫屈起来:“田姨娘,你快帮奴婢说说,真的不是奴婢走露的风声呀。”
之后,听着蓝纸鸢断断续续的话,何田玉眼睛一黯顿时明白了,这是程金凌故意下的套。
“心莲,如果你把蓝纸鸢赶出去了,那就上了程金凌的当了。她故意对你说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想让咱们自己人伤自己人,贴己的人都被除掉了,之后在对付我们岂不易如反掌。”
被何田玉这么一开导,程心莲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被怒火冲昏头脑险些上了她的当。
“娘亲,那你说怎么办,今日我一到东厢苑,就叫程金凌几句话给噎回来了,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何田玉上前拉过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急,你爹爹只不过是把这个参加皇宴的权力交给程金凌,可最后点头的还是你爹爹说了算。
况且三房已经不能参加了,四房向来是个软弱的,到现在都没敢回府上住。这最后一个名额指定会落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