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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赶紧过去，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侧绑了一个蝴蝶结，然后细细地看着她打量了一遍：“小姐真美，就是这双运动鞋不太配这套衣服，您穿高跟鞋吗？”
夜姝还没来得及否决，陆聿便淡淡开口：“她还是学生，尽量换一些保守点的衣服，这套不行，太短了。”
“聿少，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穿超短裙啊。”服务员本着良心开口提醒了一下，陆聿冷冽的视线顿时投注在她身上。
她蓦地打了个冷颤，在陆聿的逼视下违心地道歉，“对不起聿少，我不知道这位小姐还是个学生，穿这种衣服比较成熟了一些。”
夜姝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几眼：“我觉得好漂亮啊，就是这个蝴蝶结不好绑。”
“换了！”陆聿微微蹙了蹙眉，斩钉截铁地道。
夜姝不忿地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道：“喂，你不是说我需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买吗？我觉得这套裙子挺好看的，我想买！”
男人的手指轻轻点着膝盖，不知不觉带偏了她的节奏，把夜姝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他修长的手指上：“我说的是在合理范围内！你是学生，并不需要这套暴露的裙子，大腿都露出来了。”
夜姝无奈地撇了撇嘴，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好吧，谁让你现在是我的金主呢？我要是不答应，恐怕就没衣服穿了。”
陆聿淡淡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在旁边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店员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心里暗暗骂了一声“闷骚”。
由于刚才的服务员和陆聿顶了嘴，刚准备重新为夜姝筛选衣服，就被店长拉了过去，重新换了个人上去。
“你们为什么要换人，我觉得她挑的衣服很好看啊？”夜姝瞬间发现了店长的小动作，耿直地指了出来，眸底满是怀疑，“不会是因为她刚才说我穿短裙很漂亮吧？你们是不是等我们走了以后还要把她解雇？”
店长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承认夜姝全都猜对了：“小姐，她的业务水平不过关，被辞退是应该的。”
“什么业务水平不过关，你直接说这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得了。”夜姝小声嘀咕了一句，朝陆聿扬了扬下巴，“长官，你今天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教我怎么仗势欺人吧？”
陆聿的眸光沉了沉，视线转到店长和刚才的服务员身上：“听到了吗？不要让这位小姐觉得我在仗势欺人。”
店长急忙点了点头，又把刚才那名服务员推了过去。
服务员看着夜姝的眸光满是感激。
夜姝悄然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切了一声。
她又不是圣母白莲花，这样看着她干什么？
这么轻易地感激别人，那万一她没点出来，这个服务员被解雇了，是不是还会记恨她啊？
要不是把这个服务员代入自己，她才不会帮她说话呢！
陆聿坐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夜姝，忽然眸光一闪，想起她之前穿着红裙、浓妆艳抹的画面。
这个小混蛋要是注意点形象，穿裙子也挺好看的。
在那个服务员的帮助下，夜姝很快又选了一件紫罗兰的长裙换上，修身的白色束腰显得身形愈发修长，每走一步路，裙摆随之飘动，如同微风拂过的紫罗兰花海般，就是……
“领口太低，再换一件。”陆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甚至开始思考要不带她换一家店选衣服。
她还是个学生，穿这些衣服总觉得过于成熟。
一连换了好几件裙子，夜姝累得跟狗似的，出来后直接往地上一蹲，怨念地瞪着陆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这件是不是还不满意！”
陆聿诚恳地点了点头，在夜姝即将迸发怒火的时候，率先开口道：“你要是喜欢，可以买来私底下穿，别穿出去就好。”
夜姝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傻了吧唧才会私底下在家里穿，那买来还有什么用！你一个大男人管我穿什么衣服干嘛？实在不行就买几套男装算了，我不挑！”
陆聿抿了抿唇，一口答应下来：“好。”
全体服务员：……
聿少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专门来折腾他们的？
帮夜姝挑选衣服的服务员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真正适合她的衣服：“聿少，我忽然想到这位小姐穿什么衣服最合适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夜姝抱着脑袋惨叫一声，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我再换一次，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不买了！买个衣服还这么麻烦，到底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啊？”
全体店员对夜姝的话深有同感，她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麻烦的男性顾客！
服务员飞快地挑了一件米白色韩式卫衣，搭配浅灰色破洞牛仔裤交到夜姝手中。
夜姝随意地扫了一眼，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进到试衣间里慢慢吞吞地把这套衣服换上，又慢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有气无力地警告道：“不管你这次怎么说，我都不会再换了，就这套了！”
陆聿扫了她一眼，终于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照着这种款式，再给她包几套。”
夜姝吁了口气，朝镜子里的自己望了一眼，翻了个白眼道：“这和我穿男装有啥区别？你不是说带我买几套衣服，让我更有女人味儿的吗？”
陆聿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眸光异常诚挚：“我发现你还是这样看着比较顺眼，而且千万别留长发。”
夜姝的脸皱成一团，浑身都被浓郁的郁气笼罩：“我闲得没事干才会留长发！”
她就那么像男人吗？竟然能让陆聿打消把她变得更有女人味儿这种念头！
陆聿满意地点了点头，结果忽然听到夜姝又嘀咕了一句：“一顶假发就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留发，又不傻。”
陆聿的手瞬间收紧，扯住夜姝头上的一撮杂毛，疼得她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飞快地拍开了他的手，往后跳了一步：“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就算准备折腾死我！”
“聿少，这是账单。”店长殷勤地把账单递过来，接过陆聿手中的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