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川眨眨眼,“不然呢?被马蹄踹死么?”
“不是,”薛组长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就是被敌人打死,还是,”他看了宋启光一眼,“被什么人害死。”
纪灵川也看了看某个有“前科”的男生,“但是,这次总不至于还是他吧,他不是我,不是,是这具身体的爱人么?难道也会害死他?”
“这可不好说,”薛组长“明智”地道,然后清清嗓子,“但我确实是瞎猜的。”
“可是没有道理啊,”纪灵川实在不敢置信,“他也是这个国家的人啊,还是王爷的儿子,他帮着邻国害死王子干什么?”
薛组长哭笑不得地道:“所以我是瞎猜的。”
“等等,”纪灵川又看向宋启光,“如果你真的有想害我的想法一定早就有了吧,你现在肯定是有计划的是吧,说出来听听呗,我到时候一定配合你。”
宋启光却笑得很开心,“我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那就是的确有?”纪灵川简直不敢置信,跳起来就想掐他脖子,“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想害我啊!”
“淡定!”宋启光握住他的手腕,“我对灯发誓这次不是我,我是真心要和你一起去战场的!”
“那会是谁,”纪灵川又看向薛潭影,“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个仆人,有那想法也没那能耐啊。”
“我去……”纪灵川当真无话可说,“算了,到时再说,要真是你们俩中的一个我也认了。”
接下来时间就跳到出征当天,和纪灵川一起出发的除宋启光和韩文汐外,其他人都因为身份的原因留在了王宫,而薛潭影则是作为男仆被纪灵川随口一说就带在身边。
他们乘着飞机前往边境,之后来到大军扎营的地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和大将军商量战术。
具体过程没什么可说,只有一点,大将军认为他们应该守在阵地,而王子则从地方的阵型中看出一个缺口,认为他们应该向那个位置攻去。
但是大将军说那是明显的诱敌之计,千万不能送死,两边最后倒也没不欢而散,就是王子十分不高兴。
后来回到他们的阵营王子还觉得大将军太畏首畏尾了,老是这样守着什么时候才能取得胜利,明敏兵法有云要速战速决的!
不过凭良心说,纪灵川虽然不太懂兵法都能看出那种阵型摆明了就是骗人过去攻击然后两边过来包抄的,也就是所谓的“诱敌深入”,为什么这熟读兵法的王子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侍卫这时也笑了一声,“好了,老将军说的是对的,这样贸然进攻很可能会被敌人两边夹击困死在里面的。”
“可是我们不能快速突袭让他首尾不能兼顾么?”
“你来不及的哦,你的速度再怎么快能快过人家埋好了坑就等你往里跳么?”
王子没话说了。
之后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两边谁都没有主动进攻,大将军整日负责操练兵马,安排战术,同时消耗敌人的粮食,毕竟那边是远程作战,肯定比他们的补给困难得多。
半个月后敌人终于按捺不住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也是纪灵川难得一次体验到真正的战场。
他是负责开飞机的,带领一支小队向敌人那边扔炸弹,是个比较轻松的活,而地面上的情况就是各种爆炸各种子弹乱飞,相当热闹。
整场战斗下来双方各有伤亡,接下来就是调整战略,继续训练。
这场仗一共持续四个月的时间,双方交手的次数不算很多,战役有大有小,每一次都各有人员伤亡,他们这边的各种补给还勉强能够支撑,可是看敌人那边的情况似乎就要比他们复杂一些。
有一天纪灵川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不可以在敌人的补给送过来的时候过去偷袭他们的飞船。
他们的敌人在这土地上搞不到粮食,只能依靠母星送来的补给,也就是说那飞船就是他们的命脉,一旦飞船被炸毁,并且切断这条线路,让他们的飞船再也不可能过来,那么他们简直可以坐等敌人败退了。
听他这么说宋启光和薛潭影倒是都不出意外,宋启光问他:“你认为谁能去袭击敌人的飞船?”
那个男生眨眨眼,“谁都可以啊,包括我。”
“但是你怎么保证你能成功干掉飞船但是又不让他干掉你,以及敌方的炸弹同样不能干掉你?”
纪灵川:“……那,没有办法可以试试么?”
“有倒是有,不过这和直接同敌人战斗也没有太大区别,你有那个时间去打他的飞船干吗不直接把他们都干掉,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么?不然的话你把他的飞船干掉,他再把你干掉,到时你怎么办?”
“我去!”
“我说阿川,”薛组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的这个王子不会就是死在好大喜功上了吧?”
纪灵川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他承认这位王子对于这场战争的确有很多想法,其中的一大部分连他都觉得扯淡,搞不好啥时候王子一个激动真的拿出一个去实践,到时可就是“亲人两行泪”了。
就这样来到接下来的一场战斗,也是他们来到这地方的第四个月。
那时的纪灵川照样开着飞机去轰炸敌人,然后就突然看到一震巨大的震动,紧接着飞机爆炸开来,他的身体感觉到一阵激烈的疼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之后就又是那种相当熟悉的感觉,不能动,不能醒过来,好像做梦又好像清醒,终于等到他可以醒过来时,立刻问身边的薛潭影和宋启光,“怎么回事?是我的飞机被炸毁了么?”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是的。”
“是敌人炸的?”
宋启光摇摇头,“不是,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怎么会……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项链呢?项链易主了么?”
“当然。在你,不对,是在那王子去世之后侍卫就把那条项链放在了王子的墓里面作为陪葬,然后若干年后,那东西被人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