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纪灵川犹豫着要不要将讙之前的警告说出来,却也不知为何就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是讙又说明了是对饕餮的成见,那除了吃还会有什么……
“你想抓就抓呗,”宋启光说,“正好我也想试试这招对饕餮好不好使。
于是韩文汐真的找了一条比较简单的路,他们会碰上的只有牛、羊这类没啥攻击力的动物,再加上这并不是现实世界,他们打起动物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直接一枪一个,组长和宋启光、韩文汐三个人手上都拎着一只。
看到饕餮的时候那异兽并没有在吃东西,而是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休息,他们没有立刻上前攻击,宋启光放下动物对其他人说:“打饕餮是应该主攻眼睛吧?”
“应该是,”韩文汐说,“不过也不太确定,谁知道GM是怎么设计的,我觉得还是应该也打打其他部位试试。”
“要是打饕餮却不打眼睛的话那可真是白瞎他这个人了。”宋启光说着把鞭子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拿起动物,“那我们现在上吧。”
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一把将手中的食物对准饕餮扔了过去!
现在的饕餮是真的在休息,他们连它的眼睛都看不到,可是这边的动静一出来饕餮也立刻站了起来,腋下的眼睛冒着精光,紧盯着飞来的那头牛,猛地跳起来将它咬住,撕扯着吃了起来。
实际上那一头牛的身材和人类相比也丝毫不显得弱小,但和饕餮比起来就明显不值一提了,眼下他们和饕餮的距离不算特别远,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巨大的口和锋利的牙齿,吃起生肉来就像人类吃米饭一样轻松自在,要不是脸上地上都没有一点血,真够让他们做好几个晚上噩梦的。
紧接着韩文汐、薛潭影这边也将食物扔向饕餮,那异兽眼下的东西还没有吃完,所以并不急着去碰那些,不过眼睛还是紧紧盯着,生怕会被其他人抢走,薛潭影就在这时对其他人说:“按照我之前吩咐你们的,一人对着饕餮发一招试试。”
纪灵川没到这个时候就觉得特别纠结,因为阿影说的那个策略很明显是针对那些直立行走的怪,像这些四脚着地的无数次让他纠结过应该怎么去打“腹部”,不过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除了那三个“特定”部位之外想打哪打哪就好。
第一个出手的是韩文汐,一枪对准饕餮的头打去!
一般来说倘若怪的设定是有特殊攻击武器或部位的话,那么其他的武器和部位都不会对它造成任何影响,眼下那饕餮被打了这一枪之后却立刻将眼睛转向这边,随后微低下头做了个准备攻击的动作,尽管口中的食物依然没有放下。
薛组长立刻吩咐道:“给我集中火力,狠狠打它的头!”
于是接下来的攻击开始时饕餮也叼着食物向他们猛冲过来,颇有点在枪林弹雨中横冲直撞的效果,而它也同样可以做到一跑起来就将自己的身体变得一片模糊,当视野终于清楚时它很可能已经……
不过饕餮第一个冲向的并不是纪灵川,而是韩文汐,那个男生也飞速使用出金球,登时将饕餮定在原地!
所有人的枪弹无虚发地朝饕餮射击着,那异兽看起来十分愤怒,一直张大着口嘶吼,它之前的东西已经全部吃完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被攻击、被束缚还是吃不到东西会更让它难受一点。
就这样攻击了一会,宋启光对薛潭影道:“我向它眼睛开一枪怎么样?搞不好会立刻让它掉半格血呢!”
至今为止还真没人攻击过饕餮的眼睛,主要也没那个必要,而饕餮眼睛所处的位置凭良心说可比头的目标小太多了,的确很适合练习瞄准。
宋启光就真的对准那个部位一枪射了过去,心想就算不让怪多掉血至少也一定不会给它加血就是,对他们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失。
子弹非常精准地命中了饕餮的眼睛,宋启光也大笑一声作为庆贺,面前那只异兽却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震得他们耳膜一痛,几乎拿不稳枪,而后饕餮异常剧烈地挣扎着,金链被绷得特别紧,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而后饕餮狠命一挣,当真让自己脱离了金球的束缚,紧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们猛冲过来!
这整个过程连两秒都没超过,原本只能“被动挨打”的饕餮竟然像吃了炸药一样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纪灵川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异兽已经冲到宋启光面前挥爪一抓,那男生立时飞出好几米,重重落在地上!
心跳一瞬间停顿下来,饕餮猛地右转向旁边的申泽海,张开大口狠力撕咬过去,那男生立时举剑一挡,还是被异兽的冲击力迫得向后退出数步,接着饕餮猛冲过去一爪击向他的肩头,他的身体就如断线风筝般地飞起来撞到大树,而后跌落在地!
饕餮下一个目标正是薛潭影,可是大概是由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太过“惊悚”并且速度过快,那位组长并没有立时做出反应,纪灵川就觉得自己的口不受控制地张开大吼一声:“阿影,快跑!”
而后举枪一边攻击着饕餮一边跑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冲过去能对饕餮造成什么影响,很可能只是多送一个人头,可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决不能让阿影受到伤害!
这时韩文汐也终于回过神来,再次发动金球向饕餮击去,但那异兽现在是背对着它,金球打在饕餮背上竟然被弹开,气得韩文汐骂了一声,薛潭影的枪也举了起来,可是饕餮已经来到他面前,再次张开血盆大口,纪灵川却和饕餮还有一段距离,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影!”
饕餮一口咬在薛潭影肩上,距离头部只差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而后大力一扯,男生径直被它抛上空中,而后跌落在纪灵川面前的地上,只见阿影眼睛紧闭,像是承受着剧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