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廉、耻、勇”是指忠心、孝悌、廉洁、羞耻、勇敢,是儒家倡导人们应信守、践行的五种积极高尚品格。
“忠”本义从“中”,存心居中,正直不偏;从“心”,忠诚无私,尽心竭力。“忠之属也”(《左传·庄公十年》),“忠”就是尽力做好本分的事。“尽心于人曰忠,不欺于己曰信。”(司马光·《四言铭系述》)“忠者,德之正也。惟正己可以化人,故正心所以修身乃至于齐家、治国、平天下。”(《曾子·子思子》)曾子相信尽忠者,必能发挥出最大的才干和智慧,实现人生价值。士人将尽忠视为做人的根本,三国的诸葛亮就堪称尽忠的表率。“忠”现代引申为忠诚、忠良、忠恕、忠贞之意,即为人要忠诚、忠实厚道,竭忠尽心,坚贞耿直。体现在对社会、国家与事业不存懈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亮·《后出师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岳阳楼记》)。
“孝”指孝敬、孝道、孝心与孝行,“孝”被认为是中华民族传统的积极优良品格。善事父母为“孝”,自古就有“百善孝为先”之说,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将“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作为孝的象征。孔子对“孝”的解读,奠定了后世对“孝”的理解,成为儒家“孝道”理论的开端。孔子“孝”的认识包含两层含义:第一,“孝”在赡养父母的基础上,还要包含一层敬的含义。“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论语·为政第二》)。第二,除了要尊敬老人之外,“孝”不只停留在生前,还涉足于死后,要在死后行丧、祭之礼。《论语·为政第二》中写道:“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王岳川认为,“儒家文化中的孝心理不是仅仅止于孝敬,而是强调这是一个由家及国的人伦扩展程序,一个逐渐放大的人伦心理结构完美的进程,由家及国的人伦扩展。孝政治成为君子齐家治国的基本前提。”
“廉”意为廉洁、清廉、廉明,廉正公平、清白高洁,不苟取、不贪污。“廉”为不义之财不取也,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常言道“廉生威、威生明、明生信”。“廉”早已成为人们向往的理想政治积极品格,不仅是个人的立身之本,也是一个团体,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的生存之基。历史证明,廉洁盛行,国家昌盛;腐败猖獗,国势就会衰微,清正廉洁是备受尊崇的优良美德,历来清官受人颂扬。“廉”在今天具有特别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
“耻”,指耻辱、羞耻、惭愧与耻污。羞耻之心,也就是羞耻的能力。在孔子心目中,君子是深以说了做不到及说得多做得少为“耻”的,所以他告诫弟子:“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论语·里仁第四》),“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宪问第十四》)。知“耻”是一种重要的积极道德品格,是自尊的重要表现。一个人能够知“耻”,就会自觉地约束自己,不做违背“仁”的事情。“恭近于礼,远耻辱也”(《论语·学而第一》),无以利害义,则耻辱亦无至矣。故知廉耻,完其生。国家治理也要“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第二》),民“有耻”则“自律”,就会自觉调整自己的行为,自发地遵守社会规范和法律,社会才能有真正的和谐。
“勇”指勇敢、坚强、刚毅及勇猛。儒家认为,拥有“勇敢”的积极品格素养,君子才能够坚守心中的信念,在困难的时期渡过难关。《周易·困卦·象传》中说:“君子以致命遂志。”讲的是君子遭遇险境,但意志坚强,舍弃生命来实现理想。孔子说:“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子罕第九》)真正勇敢的人是没有畏惧的。在大义面前,危难之际,“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第十五》)。孔子还说:“知耻近乎勇。”(《中庸·第二十章》)这里的“勇”是指“勇于改过”,意思是办了错事后如果知道羞耻惭愧,就离勇于改过不远了。善于自省,勇于改过,这种积极品格素养要求应该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如果一个人敢想、敢干、敢说、敢为,开拓、创新、承担、坚持,自强不息、英勇顽强、百折不挠,自然会“有志者,事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