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年向学,根器不敏。其时举国贫困,余家尤甚。以至于卖血换钱以购书,故倍感学路之艰辛。初徜徉于佛老与文史哲等凡二十有年,终觉此身无归,此心难安。其间数度经历天崩地塌式的精神危机,幸有圣贤荫佑,每每得以涅槃重生。虽于二十岁前已接触儒学,那时年少轻浮,学力太浅,见地不足,于此学不能感应道交,不能欣赏其宫庭之富丽、道德之庄严。自经历更多生活之曲折、人生之沉浮后,复玩味于仁义良知之教,忽然间情有所动,心有感通,方知华夏智慧,一脉千古,朴实无华而又微妙深远。遂涵养此学于日日夜夜,参悟性理于事事物物,不觉间十数春秋恍惚而过。
久欲为此学进献点滴绵力,以报圣贤教化之恩,以报国土养育之德,故不避孤陋,发愤著此《〈大学〉广义》。值此时代巨变、举世彷徨之际,以期张扬此圣学于当世及未来,企求薪火相传,为民族指示方向,为人生指示归途。若如是,吾心得安,余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