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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十一章 五行局(合章)

我一看他着店子,居然一半摆着架子,陈列着各式佛像菩萨像,加上一些乱七八糟辟邪镇宅的玩意儿,另一半放着柜台,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刮刮彩。

我心里更加没底了,几乎就想马上退出去。

那瘦子见我不言语,就站了起来说:“咋,没有看上眼的?我这桃花符、平安符都有,包办红白事,承接各种晚会、表演,二人转、跳大神全能……”

我越听越不靠谱,连忙打断了他:“张老板,我是海东青介绍来的,请问您这有铜钱剑吗?”

“赵二狗的朋友啊,好说好说!”张老板把烟一掐,从柜台最底层摸出一只长方盒子,打开来给我一照,里面果然是一把黄灿灿的铜钱剑。

张老板递了根烟给我,见我不抽,就自己点上了:“兄弟,不瞒你说,这铜钱写着康熙乾隆,其实全他妈是‘二十一世纪通宝’,五金厂一天能造一卡车。图个好看还行,你要不,要给你六十!赵二狗的朋友就是我张大拿的朋友,我要挣你一个子儿是你孙子。”

我把铜钱剑拿上手,还没细看,一张纸就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张收货单,上面写着“品名:铜钱剑;规格:60cm;数量:1把;单价:36……”

落款儿是老马五金厂,下面收货人签字是张红艳……

我把收货单递给张老板,他顿时脸一黑,大骂道:“这哪个王八犊子,收货单也乱放,不是坑银儿么!”

我心想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牛皮拆穿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谁知他骂完之后就转向我说:“爷,这把剑算你四十,这回真不赚你的,房租水电都是成本……”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人眼看着就奔四了,居然真的认了孙子,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张老板也不失为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了。

“拉倒吧,大哥,开玩笑不用当真。”我给他一个台阶,顺手就把一百块递了过去。

张老板也很爽快:“行,看你这人够意思,我再送你个桃花符,包你一礼拜之内指定交桃花运!”

我拿着包好的铜钱剑,还有一个不知道成本几毛钱的桃花符,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佛香斋。

今天真有意思!

最重要的铜钱剑已经买到了,剩下的东西得去菜场和杂货店里找。

主要有:糯米、黄纸、朱砂(其实就是红墨水)、照妖镜(随便啥镜子)、红线,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蜡烛纸钱。

这些东西真假其实并不重要,有没有用也不重要,关键是要让人“看得懂”。

啥叫看得懂?

就是电视里或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耍起来的时候要有架势,要让人一看就知道老贾是在捉鬼的。

其实以贾算人的本事,对付一点脏东西根本是手到擒来,甚至根本不需要弄出多大的动静。

可是这样不显本事,也造不出声势。

根据我自己的推测,老贾真正动手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一样也不需要,之所以买这些,不是为了驱神捉鬼,恰恰相反,是为了装神弄鬼……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种包装和推销,贾算人这家伙,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凑齐了家伙式,我把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两样小炒、三盒米饭,就回到了出租屋里。

我们住的那栋楼有两个门,正门在菜市场西边,是正经的楼道口,侧门就在水产店里,也能通进楼道,因为水产店的铺面其实就是一楼朝东的那套房子改的……

我因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所以特意避开水产店,绕过菜市场从正门进了楼。

谁知道刚进楼道,迎面一个黑影突然向我急冲过来,我作为《昆仑书》的传人当然临危不乱,立刻伸手去挡,并且很快就跟那东西正面对抗到了一起!

可是下一幕的变化,对我来说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因为我挡出去的双手居然死死地按在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啊——臭流氓!”

我的手就像抓着两块火炭,闪电般地缩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叠声地道歉,并且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阳光照进狭窄的楼道,我这才看清,刚刚跟我相撞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圆圆脸,鼻子上几粒淡淡的雀斑,还挺漂亮。

不过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正有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不好意思啊姑娘,我是三楼新搬来的。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熟悉这楼道,走太快了,一时没看清……”

我又是道歉又是解释,那小姑娘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不过依然双手抱胸,两颊通红,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正在想着怎么赔罪,就在这时,水产店里传来海东青的大嗓门儿:“哪个瘪犊子耍流氓?找死是不?”

接着就看见一楼的门开了,海东生拎着一杆秤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我突然想到佛香斋张老板给的那张桃花符,心里忍不住大骂:这哪是桃花运,明明是桃花劫啊!

也许是接受了我的道歉,也许是怕事情闹大,就在即将被抓现行,手足无措的时候,那姑娘却开口了:“赵老板,没事的,一场误会。”

“哦,误会啊。”海东青收了称杆,一看是我俩,笑嘻嘻地说,“好嘛,正好给你俩介绍下,这是五楼的小田,在县里读卫校。”

那小田接口低声说:“毕业了。”

“哦对对,今年刚毕业,是在县医院上班不?”

“中医院……”

海东青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对,中医院,看我这记性!小田,这是咱新邻居,段先生,对了段先生,你是做哪行?”

我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我本来是支教老师……”

没等我说完,海东青就咋咋呼呼地说:“原来是银民教师啊!小田,你俩一个白衣天使,一个祖国园丁,都是知识分子,没事儿交流交流。”

小田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睫毛上还挂着几串泪珠,点了点头,抱着胸口就跑了。

“咋招呼也不打就跑了。”海东青嘟囔了一句,忽然拉住我说,“段老师,能不能求你个事儿?”

“噢,什么事?”

我呆呆地看着小田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是这样,我家那小兔崽子学啥啥不行,能不能请你给他补补课,按次收费或者按时间收费都行!”

我这才缓过神来,心说他儿子昨天我见到了,看着挺机灵啊,再说孩子太小的话,我倒不主张增加课外辅导。

我觉得孩子的童年就该玩儿,在玩儿当中给他们引导树立正确的三观,寓教于乐才是最恰当的补课方式。

于是我问:“你家孩子上几年级了?”

“四年级,之前学习都很好,就是这两年,突然转了性儿,课听不进,书也看不进,大白天上课就睡觉,考试还他妈交白卷儿,老师找我好几回了,给我埋汰够呛!”

“那行,回头我跟孩子聊聊,说不定是心理上的问题,开导开导就好了。”

我本能觉得这里边可能有问题,于是暂且敷衍一句,想回家问问贾算人。

海东青却没口子的谢我,一边帮我拾掇东西。刚才跟小田一撞,我满怀的物件全掉在脚边。

我见他伸手去捡那包好的铜钱剑,顿时有些心虚,抢着一把搂了起来,嘴上说:“赵哥你去忙,我自己能行。”

可是我这胡乱一搂,反倒把糯米和黄纸撒了一地,就连铜钱剑也从包布里滚了出来。

海东青手疾眼快,抓起一把东西问我:“这是干啥的?”

我连忙解释:“糯……糯米是熬粥的,黄纸是糊墙的,铜……铜钱剑……”

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海东青突然一拍巴掌,叫道:“段老师,你家那个贾先生,该不会是个茅山道士吧!我看林正英演的电影里都有这些。”

我心想,这一下可算是穿帮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听见楼道里一声咳嗽,我抬头一看,只见贾算人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旧道袍,正站在楼梯转弯处的阴影里,“看”着我们。

“段子,为师今夜要用的东西买好了吗?”贾算人冷冷地说。

为师?

这老东西简直张嘴就来,他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海东青果然信了贾算人的话,这东北大汉用敬畏的眼神仰视着楼道里的瞎子,然后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

他小心翼翼地问:“段老师,不,段道长?你究竟是做啥的?”

我心里苦笑,可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坍老贾的台,于是只好含含糊糊地承认:“都做,都做,兼职,兼职。”

“哦——”海东青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神神秘秘地说,“明白,明白!”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贾算人对我招招手,严厉地说:“别磨蹭了,快上来。”

我连忙把东西抱好,朝海东青点了点头,就快步上楼去了。

一进门,我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丢在地上,没好气地说:“老贾,麻烦你以后少坑我行不行?”

我是打心底里不想跟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扯上关系,照我的期望,最好是顺顺利利驱走我身上附着的鬼,顺顺利利救出罗士民,然后平平静静地过我的生活。

可事情偏偏要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我现在平白无故又多了一层身份:兼职茅山道士……

谁知我牢骚还没发完,贾算人却捡起铜钱剑,一脸严肃地说:“时间来不及,把黄纸摊开排好,别磨蹭了。”

我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快,忙问:“咋了?”

贾算人脸上像罩了一层黑霜,一字一句地说:“对门的老太太,快起尸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瞪着贾算人,想从他的表情中辨别真假,可是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看玩笑的意思。

我一边拾起黄纸,一边问:“对门老太太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还看见她的!”

“你出门之后那老太婆来找我了。”贾算人示意我把黄纸排在桌上,同时用最简短的语言解释:“它警告我少管闲事。哼,居然敢威胁我,我倒看看这东西有几分道行!”

我略微感到奇怪:“那也不能说明她是那东西呀。”

贾算人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在那老太婆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气,已经最少死了三年了!”“啊?”我不知不觉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死了三年,就算尸体没有腐烂,现在也成干尸了呀。可我昨夜看见的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过那时只是匆匆一瞥,灯光又暗,只知道她头发全白了,眼神也冷得吓人,其余细节一概不曾细看。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一处蹊跷的地方,就是那老太太开门的一刹那,我的的确确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我还记得当时贾算人说不要多事,催我开门进屋,难道他在那时候就已经发觉了?

我将疑问说了出来,贾算人点点头,一边飞快地用毛笔蘸了红墨水,在黄纸上画着符咒,一边答道:“昨晚它只是试探我们,所以隐藏了实力,今天一见面我才知道,那东西盘踞在此多年,实力非同小可,我现在又没完全恢复……”

他说到这里冷不丁停了下来,忽然把毛笔狠狠一砸,大骂道:“操,我让你买朱砂你给我买他妈的红墨水?”

说着伸手一摸铜钱剑,脸色变得更加恐怖,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串铜钱的红线应声而断,几十枚铜钱好像下雨一般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在强行压抑着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你就这么敷衍我?”

我也有些恼怒,反唇相讥道:“你自己跟我吹的手到擒来似的,现在没有东西就怂了?再说我在长水镇照料你吃喝拉撒住,买票回家的钱都没剩下,拿什么给你买真东西?你自己不要李道恒的好处,难道让我上街讨饭供你?你真以为你真是我师父啊?”

自从遇到贾算人之后,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始终在被人摆布着,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总算一口气发泄完了满肚子的怨气。

可是发泄之后,我立刻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有点担心老贾跟我炸毛,就偷偷向他望去,却见贾算人静静听着,居然没有反驳,满脸的怒容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轻轻叹了一声,把手掌中的几枚铜钱丢在桌上,点头平静地说:“不错,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心太急了。”

我知道,这贾算人虽说在山沟沟里躲了几十年,其实心比天高,在逆境中还能保持志气的人,一定有傲气,贾算人就傲得没边儿了,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天下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特别是他现在一朝出了牢笼,就像一条压久了的弹簧一样,骤然弹起,既容易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

可是这个高傲的家伙,现在居然跟我承认了错误,虽然并没有道歉,但他的口气已经明显软化了许多。

虽然我也是个倔脾气,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但我一向很心软,这时也就气消了。

我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贾算人摸到板凳,颓然坐下,缓缓地说:“不知道……我原以为等我身体康复之后,功力也会在三五天之内恢复如初,可我还是小看了天算的锁仙咒,恐怕三五个月之内都难复原……”

我忽然想到自己仍然被鬼附着身,距离半个月已经没有几天了,这老家伙功力不能复原,我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首先要考虑的是眼下的困境,于是我问:“那就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贾算人摇摇头:“有一句话叫:天地术器符,缺二不作法。现在是敌主我客,不得地利;我功力没有恢复,术是不用提了,现在手中无利器、黄符无朱砂,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天时勉强可借,可以说必败无疑,看来只有暂避锋芒了。”

“不行!”我果断否决了他的建议,“这楼里住着十几户人家,现在明知要出事,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贾算人看我倔脾气又上来了,冷笑一声,说道:“好好好,段老师不愧是罗士信的徒弟,真正是仁德君子。这件事老瞎子我是无能为力了,就请你这位昆仑望派的传人来救一救黎民苍生吧!”

我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忍不住老脸一红,不过我并没有就此妥协,而是反唇相讥:“行,你去‘暂避锋芒’好了,我自己想办法!”

其实我嘴上硬气,心里却根本没底,想来想去也只能寄希望于贾算人良心发现,和我的《昆仑书》了。

谁知贾算人又是冷笑一声,举步便走。

我见他真要走,不由得急了,这时心念一转,立刻叫住他说:“等等!”

贾算人停住脚步,头也没回地问:“段大英雄,还有什么吩咐?”

“你要走可以,先帮我做个风水局!”

贾算人忽然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也有些讥讽。

他哼了一声说:“你这里要什么缺什么,居然还想做局!”

我就故意激他:“要是什么都有,还要你干什么?你堂堂人算就这点本事?”

贾算人立刻怒道:“小娃娃,跟我用激将法,你还嫩点!”

他嘴上这么说,身子却转了回来。只见他走到那堆铜钱边上,随便用脚划拉两下,把铜钱分开都推到门后两边,然后指着客厅北侧:“找六个盆和桶都装满水,排在这里,在南边放个凳子,黄纸全部堆在凳子底下。”

我心中暗喜,依言照做了。接着他又叫我把剩余的桌椅板凳一股脑儿排在东面,这时连我这个外行也看得出来,这是个五行局。

不过这局做得有点古怪,五行缺二,土和火都没有。

我问贾算人:“那我总不能一屁股坐在中间吧,还有,现在有两个木位,火呢?”

现在客厅里西面是铜钱,算是西金,北面六桶水,是北水,东面是桌椅板凳,算是东木,可南面还是一只凳子,不过凳子底下多了一堆黄纸——但是黄纸也是木性啊,两个木位,算怎么回事?

“蠢材!”贾算人嘴一咧,“木生火,不懂?”

靠,他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黄纸可以点火啊!那么南面的木位只要一个火种,立刻就成了火位,原来如此!

这下东、西、南、北分别对应木、金、火、水,只差中间的土了。

可这里虽说是老城,毕竟不是乡下,外面除了房子就是道路,而且绿化率极低,想找点土还真不容易。

就在我打起海东青家门口那几盆葱的主意时,贾算人说:“不用找土了,你就是天生己土,五行土性独旺——哼,又跟罗士信一个德性!”

这个我是知道的,小时候算过命,当时农村很多所谓的“大师”,给我算的那位就是我们乡最有名气的一个算命瞎子。

当时他就说我五行中土性占了一半,外表包容平和,内心择善不改,还说我有牺牲精神啥的,还说命里有刀兵,青年时期要么平庸,要么身赴劫难,祸福难料。

当时那老头说我这命邪乎,二十四岁之前很平常,二十四岁之后以他的道行就没法看了。所以当时算完也没敢多要钱,收了两斗米和一块钱,给我写了道护身符,就告辞了。

我那道护身符从四五岁的时候一直戴到初中,后来书念多了,自主意识觉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叛逆期”,觉得这种迷信的东西决不能出现在我这种四有青年身上,最主要的是,那玩意儿太土了,戴着给女生笑话。

所以当时我就摘了,现在还不知道夹在哪本书里。

而我现在,正好二十四岁。

贾算人道:“现在五行缺一,那东西进门之后,一定站到南面缺火的这一门上,你只要想办法让它坐在这凳子上,然后点着黄纸,五行局自然成形!”

我顿时懵了,那东西又不是傻子,我让它坐就坐?

再说了,就算它肯坐下,还能老老实实让我烧?

贾算人抱着手臂,冷笑道:“段大英雄,你就这么点本事?”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老东西半点亏也不肯吃,一抓到机会,立刻就报复我刚才的嘲讽之仇。

我正要跟他对嘲,老东西竟然根本不给我机会,一拍屁股,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局我已经给你做了,段英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完他人已经到了门外,跟着就听见下楼梯的声音,这家伙还真走了!

我关上门,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进,取出那两根烧得没剩多少的白蜡烛,点着开了天灯,接着就从被窝下摸出《昆仑书》,急忙翻了几页。

可是这昆仑书卷帙浩繁,仿佛永远也翻不完似的,要想在这么多内容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在之前已经找到辟邪十三篇,我依稀记得,其中有个配合风水局斩妖的术法,不过不是五行局,具体什么细节我也记不清了。

于是我顺着向后翻去,翻到第十二篇的时候,找到了那部记载。

我刚要细看,忽然窗外天色剧变,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的中午,一眨眼的功夫,乌云就笼罩了整个天空,屋里的温度骤然下降,那个东西,已经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惊骇地想道:这玩意儿太猖狂了吧,大白天就敢兴风作浪!

此时我已顾不得许多,连忙走到五行局中间的位置盘腿坐下,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客厅的大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

那声音迟缓而沉闷,绝不是正常人敲门的声音。

我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只见大门的铜锁,竟然自己缓缓地转动起来! O4s7RQRMeeDPjcwSyJcI3mEGSkse8owXNv8P8AmHXz/30wiHpENBYeUFhlrDUr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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