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深迈开大步走到窗户外面,敲了敲。
唐初夏没理。
顾宁深敲的力度,更加大了。
唐初夏沉了一口气,直接将门推开,走了下去。
顾宁深退后一步,漆黑的眼睛像是黑夜一眼,幽冷又危险的盯着唐初夏。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和别的男人靠的太近,这样我会非常不开心的!”
“你开不开心关我屁事!顾宁深你真自私,一边和其他小姑娘调情,拿我当挡箭牌。利用我以后,将角色转头给了我姐姐,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她吗!”
唐初夏气急了,最后一句话是直接吼的。
顾宁深声音一顿,他缓缓说:“这些事情我是可以解释的。”
“解释?我真是拜托你了。你自己白痴,不要把别人当白痴!我是瞎了吗?还是说顾宁深你有什么双胞胎啊,你别逗了,顾宁深!谁不知道,你是独生子啊!”
说完唐初夏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顾宁深连忙伸手,一把将唐初夏抱在了怀里。
唐初夏挣扎的十分厉害。
顾宁深抱她抱的更加紧了,他看着远处,眼神哀伤。
“初夏你相信我,给我几天,我把那边的事情解决好,我就跟你解释,好不好?”
他说。
声音是那样的脆弱无奈。
唐初夏听见这样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止住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呢,害怕的像是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全世界一般。
妥协吗?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面对媒体都会黑脸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妥协的说出这番话。
他是真的喜欢她唐初夏,还是那么喜欢……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
唐初夏想到这里,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用力推开了顾宁深。
她转过身,面色幽冷的说:“顾宁深我没有办法,面对一个骗我的人!你既然要瞒着我,就不要告诉我了,一直瞒着我!”
说完,唐初夏拉开车门,坐进去,迅速离开了。
车都走了好久了。
顾宁深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站着。
坐在车里的林海洋终于受不了,他走下来,不忍的对顾宁深说:“宁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直接说了。”
顾宁深眸底的哀伤渐渐的被爬上来的寒冰所取代,他转头,脸色又变得十分幽冷,像是面具一般,将所有的哀伤和落寞全部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像是武器一般,抵挡着所有的进攻。
“去顾家。”
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莫名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力量。
……
“我们后面有些不对劲。”
沈安常忽然开口说。
唐初夏正在走神,听见沈安常的话,唐初夏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有两辆车,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出道多年的唐初夏,一下就看出,对方是在跟踪她们。
并且想超上来,将她们的车逼停。
看车的品牌,应该不是顾宁深的。
顾宁深手底下所有的车,都是豪车,平时保镖开的车,也是奔驰宝马之类的。
绝对不会是这个,唐初夏就连名字都不是很清楚的车子。
她难道还有私生饭了?
还是顾宁深的私生饭,过来报仇来了?
唐初夏忽然听见了尖锐的声音她回头,迎面一下撞过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沈安常来不及打方向盘,一下撞了过去。
但是她撞过去的瞬间,偏了一下,所以唐初夏这边,没有直接撞上去。
玻璃一下就碎了,无数的碎片飞了出来。
唐初夏的脑袋重重的撞到椅背上,她的意识,渐渐变得十分的模糊,隐隐的,她似乎看见了好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壮汉走了过来。
……
“你来如果是为了那个姑娘的话,就不用来了。”
坐在花园里看书的人,头都没有抬,冷冷的说。
顾宁深眼睛寒凉的看着顾竞年,他说:“我来找你,你觉得还能有其他的事情吗?我今天是来警告你的,如果你们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他将手里顾安深给唐乐夏合同的照片,甩到桌子上。
“顾宁深,”顾竞年将书合上,面色不善的说,“你以为你看到那个女孩,马上公开你们的关系就没事了?不过就是多几件风流往事,你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全世界我只会和唐初夏在一起!如果你执意这样,那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断绝关系,不是吗!”
“啪——”
花园里一下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顾宁深的嘴角,一下就溢出了鲜血。
可想而知,这巴掌有多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您不觉得,这话你说着,没有一点说服力吗?”顾宁深抬头,鄙夷的望着他。
林海洋就在这个时候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他走到顾宁深身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宁深,初夏出事了。”
顾宁深原本还隐忍的脾气,因为这句话一下爆发了出来。
他直接扑上去,用力的掐住顾竞年的脖子。
他的脸和眼睛,因为愤怒,一下就红了。
“你——竟敢——”
顾竞年伸手,不允许旁边站着的保镖过来帮忙。
他的脸,显出一抹怒意:“那个女孩有什么好?你说啊,有什么好的!今天你最好乖乖听话,发分手消息,不然——”
顾宁深看着顾竞年,他冷哼一声,“不然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她是吗,有本事你今天先把我杀了!”
顾宁深说完,猛地从男人的腰间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明晃晃的光,一下晃花了林海洋的眼睛。
他瞪大眼睛,“顾宁深!”
顾竞年的手,一下握住了那把匕首,瞬间,殷红的鲜血就顺着匕首的尖端,流了下来。
一滴滴的滴在绿色的草地上。
顾竞年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像是可以冻死人。
“唐初夏绝对不会活过今天!”他忽然转身,气势摄人的大吼!
顾宁深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眼底里闪过一抹惊恐。
但是他掩饰的很快,几乎瞬间就消失了。
顾竞年将刀用力的扔在地上,他幽冷的盯着顾宁深说:“一个唐初夏算什么。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保护她了?所以迫不及待了?顾宁深,你只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