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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边儿精神病人
——牛顿

关于牛顿专心工作,这个故事已经广为人知。

有一天,牛顿请朋友吃饭,朋友来了,饭也好了,牛顿却一直在实验室里工作,他专心致志,完全忘记了时间。等不及的朋友难耐饥饿,吃掉了一只鸡,把骨头放在了盘子里。过了许久,牛顿从实验室里出来,看到盘子里的骨头,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我吃过饭了。”说完,他回实验室继续工作去了。

这个故事的真伪无从考证,不过从牛顿一生的研究成果来看,他是非如此废寝忘食地工作不可的。与牛顿名字相关联的,除了一个苹果砸出来的“万有引力定律”,还包括三大运动定律、光学上的七色光判决试验;“牛顿环”的干涉现象;创制了反射望远镜并提出光的微粒说;在数学上发现了微积分运算方法和无限级数理论……

作为世界著名的科学家,他奠定了力学的基础,并且在光学、数学、天文学上做出卓越贡献。此外,牛顿还有更复杂的身份,比如狂热的炼金术爱好者,比如迷恋炒股的土豪,比如集躁郁症与精神分裂症于一身的精神病患者。

众所周知,牛顿一生投身科学研究,50岁那年,他突然精神失常,表现出精神错乱和被害妄想的征兆。没有人知道原因。后世的医药学家、传记学家、心理学家研究牛顿的身体与心灵,还拿他遗留下来的毛发做实验,发现这位科学界的天才似乎与多种精神疾病都沾点边儿。

牛顿为什么会突然精神失常呢?这位科学家去世后两百多年里,众多科学家试图给出答案。有人说,牛顿常年从事科学研究工作,过于劳累,用脑过度,导致了神经系统紊乱。的确,牛顿在研究力学原理时,夜以继日地在实验室工作,他几乎不会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觉,有时候,他会一直工作到凌晨五六点钟。在完成著作《原理》后,牛顿立刻转入了光学研究。高强度的工作使得他不到30岁已经须发全白,其植物神经系统也发生紊乱。

也有人说,由于外界强烈的刺激,牛顿才陷入精神失常的。18岁进入剑桥大学时,牛顿只是一个穷学生,母亲支付的费用只够他的学费,生活费全部要他在实验室打工赚取。幸好他很快就遇到了恩师,巴罗发现了他的科学天分,给了他崭露头角的机会。当恩师巴罗和爱护他的皇家学会干事巴格去世,牛顿陷入极大的悲伤中,一度停止了他的研究工作。此外,母亲的去世也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很长时间里,牛顿精神不振。

亲情、友情上的打击牛顿尚能承受,科学研究上的损失却令他懊恼不已。在《原理》一书完成后,牛顿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研究光学,准备写作一部科学巨著《光学》,因为一时疏忽,所有手稿和论文都被烧掉了。对于科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打击比毁灭科学研究事业更严重,怪不得牛顿在一个月里昼夜不宁,茶饭不思。

不过,牛顿的传记作家迈克尔·怀特提醒到,牛顿晚年一直沉迷于炼金术当中。他一头钻进剑桥图书馆,寻找早期英格兰炼金术士藏书,一心钻研炼金术。他不仅研究书籍,还亲自尝试炼金术,在近30年的时间里,他每年的春天和秋天都会做这项工作,他实验室里的炉火从来就没熄灭过,提炼长生不老药和贵金属是他的主要目的。牛顿去世后,留下了超过一百万字的手稿,里面详细记载了他对炼金术的研究,这份手稿在拍卖中被经济学家凯恩斯拍得,凯恩斯说:“这些手稿完全是魔法性的,没有任何科学价值。”

那个年代的炼金术会广泛使用汞,牛顿长期暴露在含有汞蒸气的环境中,体内摄入量必然超标,因而,他的死亡和慢性汞中毒不无关系。而且,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人无一不会尝试自己的成果,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牛顿在服用某种致命的“药丸”,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汞含量超标会造成人出现幻觉、牙龈出血、身体衰弱等,在他晚年的信件中,表现出严重的被害妄想的症状,他在写给哲学家洛克的信中指责其用女人和别的手段纠缠他,还诅咒对方死掉。所以有人认为,他的精神错乱和汞中毒有关。如此看来,这个说法也许说得通。

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牛顿并非晚年逐渐显露精神失常的特征,他的精神障碍从人生早期就已经开始逐渐显露出来。牛顿还未出生时,他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改嫁,牛顿由祖父母抚养,从2岁到11岁,他和母亲分开生活,过的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孤苦生活——不失为创伤性童年经历。成年之后,牛顿的情绪波动很大,表现出间歇性的狂野般的热情,而且,他很难与人相处,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他与胡克、弗拉姆斯蒂德、莱布尼茨之间的冲突。他与友人的往来信件中显示,他有严重的神经过敏,由于忧虑、谨慎和多疑,他从不对世人袒露自己的思想、信仰。

由于站在科学的最前沿,牛顿有些恃才傲物,暴戾乖张,这一性格可能来自他幼年时的创伤和强烈的不安全感。在他和弗拉姆斯蒂德的交往中,和莱布尼茨的争论中,牛顿把自己失去理智、过分偏激、好斗的一面暴露出来。翻看这位大科学家的另一面,我们很遗憾地看到这些关键词:造假、侵权、拜金、迷信、作伪证……或许我们应该对伟大的人物宽容一些,正如鲁迅所说,“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哪怕神经兮兮,精神发狂,牛顿依然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科学家。 8fpO4LeLDQKCtjud6X8tjGywux1+6Uz5XDUwh260jENlkQezruFXpAbvQKEgGa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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