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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激发灵感
——狄更斯

作家狄更斯在肉体和心灵上都在承受躁郁的痛苦,不可否认,躁郁对艺术创作是有帮助的。躁狂使得大脑思维高度活跃,刺激了灵感的爆发,狂躁中的坚信不疑也能帮助艺术家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到底。抑郁则让人内心敏感,呈现出高度苛求的完美主义,极端的抑郁会带来幻觉。对需要长期伏案工作的作家来说,抑郁期恰能帮助其完成枯燥、机械的记录工作。

躁郁症给予天才的福利并不能消减由此而来的折磨和痛苦。尽管这些痛苦增加了他们的辉煌,探索他们的内心深处,那种躁狂时升入天堂般的感觉和抑郁时困在地狱的感觉并不好受。作家狄更斯深受躁郁症困扰,在痛苦中创作,在创作中摆脱心灵痛苦,这是狄更斯痛并快乐着的生活方式。

查尔斯·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主力,亦是一位高产的作家。狄更斯出生在英国的朴次茅斯,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早年生活富足,为此他还在私立学校待过一段时间。因为狄更斯的父母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狄更斯12岁时,父亲因为欠债而入狱,全家人跟随父亲到牢房里生活,狄更斯则成了一个黑鞋油作坊的学徒。尽管这段经历如此刻骨铭心,他的父母——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从来不提要求狄更斯去黑工厂工作的事情。

每天工作10个小时的生活经历,对这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造成了心理伤害,借此机会,他得以饱尝艰辛、屈辱,看尽了人情冷暖,成为作家后,他的作品倾向于关注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鞋油作坊里的打工岁月成为他一生的屈辱。在他的作品中,从《匹克威克外传》到《艾德温·德鲁德疑案》,黑鞋油、黑鞋油瓶、黑鞋油刷、擦鞋工箱子上的广告和黑鞋油作坊都露过面,他反复使用这段人生插曲,几十年里不停咀嚼着那段黑暗记忆,在另一个层面上,那段记忆似乎成了他创作的力量源泉。

全家的经济情况在父亲继承了一笔遗产后获得改善,狄更斯也有机会重新回到学校。从威灵顿学院毕业后,狄更斯进入了一家律师行,后来进入报馆,20岁时,他成为一名新闻记者。由于没有接受完整的学校教育,狄更斯的写作才能完全来自自学。

小说《匹克威克外传》出版后,一时间成为英国社会争相讨论的话题,出现了“匹克威克热”,这本书带领狄更斯走上职业作家的道路。到30岁时,他已经成为世界知名的作家,名利财富双收,然而,他的躁郁症状也逐渐显露出来。

在狄更斯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他都以精力旺盛的姿态工作着。开启职业生涯后,他开始写《雾都孤儿》,《雾都孤儿》未完成,他便开始撰写《尼古拉斯·尼克贝》。1840~1841年,他写了两部作品——《老古玩店》和《巴纳比·拉奇》,同时,他创办了杂志,自行编辑杂志。完成日常工作后,他去贫民窟慰问,为穷人孩子的教育和福利出力。

狄更斯精力充沛,趣味十足,充满活力和幽默感,他辛勤工作,努力结识朋友,他的旅程非常丰富,在生命的最后10年,他到处演讲,足迹遍布英国各地。他留下了12卷,每卷八百多页的信件——生命力旺盛的又一证据。

乔治·桑曾说过:“天才与疯狂,相隔如纸薄。”乔治·桑见证了同时代躁狂与疯癫的众多艺术家,深知天才的才华来自其精神上所受的痛苦。狄更斯的小说基调总是有些压抑,投身工作时,狄更斯显得低沉、冷漠,对外界毫不关心,一旦工作完成,他的情绪又会恢复正常。随着年龄的增加,狄更斯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贫困的童年使得狄更斯一生在女人和金钱中纠结。小时候,狄更斯在父亲的带领下路过了查塔姆的盖茨山庄,父亲告诉他,只要努力,长大之后就能拥有那里的宅邸。多年之后,狄更斯真的买下了那幢房子,这足以证明童年经历对狄更斯的巨大影响。他多年被贫穷追着跑,在功成名就之后,占有物质是拥有财富的象征,很多富人都这样做,狄更斯也是如此。

在私生活上,他对妻子凯瑟琳的伤害是不能原谅的。像维多利亚时期的大多数女人一样,狄更斯的妻子在16年里生了10个孩子,几乎是生下一个马上怀上另一个,然而狄更斯对孩子的态度显得非常冷漠,有时甚至很残酷。两人争吵、决裂、分居,一切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他找来一个工人,将他们的卧室分成了两间,便算是告知他们分居了。早在妻子怀孕时期,狄更斯便将兴趣转向他的小姨子——玛丽·贺加斯和乔治娜·贺加斯,与凯瑟琳彻底分居之后,他拥有了一个小情人——爱伦·特楠,他们的关系毫无美感,近似一位糟老头借助少女吸取她身上的青春气息。 fSU5r5ThLtTyeS543eo4B0wrkyEBoF3ZBVBr/IKl25r7NF8HGu400/iTJrVTVi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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