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遇到的人见过的事都记下来,趁还年轻;
把感动过的奋斗过的都写下来,趁还记得;
跟爱着的人用力牵手拥抱,趁还相爱;
把折腾的青春折腾下去,
趁还热血。
要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的青春,
这样才算活过。
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总在你的身边,在看过你最落魄、最真实、最不堪的一面之后也不会离开你,在你失眠的时候凌晨四五点死撑着不睡觉陪你聊天。你考虑过无数个人、无数种情况,偏偏没有想到陪着你的这个人喜欢你,偏偏不知道他迟迟不开口是因为害怕失去你。
有那么一段时光,你是某个人的狂热粉丝,你爱他,你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躁动不已,他的一言一语你都记在心里。你支持他的所有错误决定,在他难过的时候陪在他的左右,可是他从来不相信你爱他,所以你守护着他,以最好的朋友的名义。
有那么一个夏天,因为错过和失去,你甚至不愿意去回忆,可你越抗拒越是忘不了。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散伙饭里来回奔波,一起抱头痛哭,也畅想着未来四年的幸福生活。结果呢,结果那个毕业的夏天,那年的蓝天已经悄然不见了,那间上课的教室,那个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些所谓的时光突然就所剩无几,转眼我们已各奔东西,不再联系。
于是我们对这些有了一个定义——青春。
好朋友跟他女朋友分分合合好几年,我们这些局外人都为他们揪心。终于,他们大大小小各种事情都经历过了一遭,父母不同意撑过来了,异地三年也撑过来了,感情中甚至出现过第三者,可他们也撑过来了。当我们都以为他们终于可以稳定下来结婚的时候,他们分手了。
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提起,他也不会主动说。直到有一天我们一帮人聚餐,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轻描淡写,才更让人觉得难受。
我看着他,突然想:折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得到,值得吗?
天气越来越冷,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我们也越来越沉默。空虚掷地有声,在每个夜晚回响,往事却安静得可怕,我们都不敢去打扰它,假装遗忘,怕按下开关照亮的只剩难过,所以我始终没有问出那一句。
之后我们共同的朋友出国了。其实他完全不用出国,他家境很好,学业有成,活脱儿“别人家的孩子”,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法国。
起初我们都不理解他的想法,后来他说:“以前我们小,没办法为自己做选择,但这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因为那时我们没有选择。现在我们长大了,能够为自己做选择了,却又开始犹豫了。我不想让自己遗憾,我想去法国,所以我去了,就这么简单。”
听说他刚开始过得很辛苦,不过现在稳定下来了,读完了硕士,准备读博士,建筑专业,至今我依然难以想象他戴着眼镜认真苦读的样子。
跟他们比起来,我的青春看起来平凡得多。我跟很多人一样喜欢班里的漂亮女生,却不敢去表白;一样不喜欢上课,可还是一副乖乖的样子用功学习;一样省吃俭用偷攒零花钱,就为了买一本篮球杂志……就是这样普通而又平凡,却还是做着要改变世界的美梦。
倒是那天夜里朋友跟我聊起天来,他问我为什么不找一个人陪伴。我说,大多故事的结局都那么悲惨,我不想那么难过。他盯了我半晌才说:“老卢,这不像你。你不是一向不怕折腾的吗?你不是最害怕遗憾的吗?怎么这么快你就要对自己对未来对感情彻底失望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想问他的那个问题:这样的折腾,值得吗?然后我听见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值得。
陈信宏说,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都不回头的火车;有个作者说,青春不过是淋了雨,还想再淋一遍;《疯狂世界》里说,青春是泼出去的水,用力地浪费,再用力地后悔。
总是凌晨三点的时候还在赶着今天要交的论文,总是翘掉最后那节课去操场追逐那不停的篮球,总是在难过的时候拉上最好的朋友喝个烂醉,总是很强烈地喜欢一个人不去计较有什么回报,总是不停地受伤又不停地爬起来,觉得自己不可救药可还是不知悔改。
就像去读设计的朋友一样,他说他正年轻,他说他想出发,所以他做到了。
青春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拼命地向前冲,然后跌倒;青春是明知道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也会毫无意外地被感动;青春就是在你的勇气快要消失的时候,有人告诉你不能怕,要向前冲。
也许三年后、十年后、三十年后的我们回想起来,会觉得这时候的我们无比幼稚,可是只有经历了如此折腾的青春之后,才能明白原来陪伴是这么珍贵的一件事。
有多少人愿意在最美好的那几年陪着默默无闻的你?又有多少人愿意毫无怨言地包容你的任性和懵懂?
在那些看起来平凡而又遥遥无期的日子里,因为有了这些人,有了彼此的陪伴和在青春里留下的痕迹,才没有浪费这些年。
或者更应该说,正是因为遇见了你们,才有了我的这些年。
突然有点想笑,还好我们遇到了彼此,才让我学会了折腾。因为有这么一群不省心的朋友,我才不得安宁地度过了青春;又因为有努力去实现梦想的榜样,让我时刻不停地朝梦想走着。
以前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遇到你们这帮损友,我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很安逸,也许比现在还疯,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去想那些假设的东西。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无肉不欢、不损对方不舒坦的损友,我才有了我的这些年啊,我才是现在的我。青春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它是残酷、是美好、是遗憾、是疯狂,我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看到最珍贵的东西,度过很珍贵的那些年了。
那么在最后向这个世界投降之前,再疯狂一次吧。我还有一个牛×的要去实现的梦想,我还有一群死党,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杀死我们的东西,一定是平淡而又安稳的。
每天每夜度过的日子,写过的文章,读过的书籍,看过的电影,认识的那些人,去过的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所有青春里的这些折腾,慢慢地,它们会堆砌出你想要的未来。
等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愿我们老了回忆起来,会有一个嘴角上扬的青春。不,我们老了之后回忆起来,必须有一个嘴角上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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