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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的环球之旅

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与进化论思想先后写进了大学、中学甚至小学的课本。然而,这一伟大思想的诞生是与历时五年的“小猎犬号”环球科学考察之旅分不开的,同时也与达尔文的勤奋和对自然的长期思索分不开,他的进化思想的萌发与欧洲社会的文化背景更是分不开。

1809年2月12日,达尔文出生在英国,他的父亲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医生,母亲是陶瓷制造业富商之女,富裕的家庭为达尔文的事业铺就了必不可少的经济基础。然而,少年时期的达尔文对过于严格保守的旧式学校生活不感兴趣,反而热衷于掏鸟蛋、钓鱼、采集各种标本等,他的父亲为此极为不满,认为丢了家族的脸面。

16岁时,达尔文被父亲送到爱丁堡大学去学医。进入大学第二年,他加入一个专注于博物学的学生团体,对博物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喜欢跟在生物老师葛兰特(Robert E. Grant)的后面,对探索研究海洋无脊椎动物产生了兴趣,并且了解了拉马克的进化观点。

达尔文的父亲得知后,认为他“不务正业”,一怒之下于1828年送他到剑桥大学基督学院改学神学,希望他将来成为“尊贵的牧师”,有个稳定而体面的职业。然而,达尔文对神学院的神创论很是厌烦,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听自然科学讲座。在那里,他加入了表兄福克斯及其朋友的圈子,热衷于在野外或沼泽地里收集甲虫。并且还跟随植物学教师亨斯洛(John Heslow)鉴别植物,跟随地质学教授塞奇威克(Adam Sedwick)勘测地质史。逐渐地,达尔文的思想产生很大转变,开始对神秘的大自然充满浓厚的兴趣。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写到,“求知是人类的本性”。当时的欧洲社会,历经中世纪的黑暗之后,文艺复兴思潮带给人们巨大的思想解放,现代自然科学探索热潮开始萌动。达尔文厌倦了世俗生活,兴趣集中在探索和发现大自然的奥秘。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在亨斯洛教授的推荐下,1831年12月27日,年仅22岁的达尔文受邀以博物学家的身份登上英国皇家军舰“小猎犬号”,从英格兰普利茅斯出发,环游地球一圈,于1836年10月2日返回英国。

这次的旅行异常艰难,船员们遭遇了异常频繁的危险天气,达尔文本人也时常受到病痛折磨而精神沮丧,但他没有忘记博物学家的身份,仍然坚持不懈地采集和记录所发生的一切。

达尔文没想到,当他踏上“小猎犬号”,生命科学的旅程随之彻底改变。历时五年的环球科学考察旅行,为达尔文提供了深入自然的机会,也让他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思考。他记录了2 000多页日志,收获了1 500件浸制标本及近4 000件剥制骨骼和烘干标本。面对巨大的物种差异,他开始思考物种的由来问题,并开始怀疑神创论。

回英国后的几年内,达尔文近乎痴狂地整理旅行笔记,研究收集到的标本。渐渐地,他发现了一系列的证据,由此开始一步步走进仍然迷雾重重的演化生物学领域。

1838年10月,一个偶然的机会,达尔文看到了英国政治经济学家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的《人口论》(Principle of Population),书中论述了“生命体的繁殖能力十分惊人,其后代数量的增长总是远远超过环境所能够提供的资源的增长”。书中还指出,“人口数量的增长趋势,受着生存空间和食物供应量的限制,人类要为了生存而进行斗争”。达尔文受到启发,得出了“物种内个体存在着激烈的生存斗争,只有具有优势性状的个体才更可能多地获得生存机会”的自然选择理论。而且他果断推断出:自然选择成为进化的推动力量。

1831年12月27日

自然选择是一个筛子,能将有利的变异与不利的变异分开。有利的变异能通过自然选择而使变异的个体获得较好的生存和繁殖的机会,并将这些特性遗传给自己的后代;不利的变异则通过自然选择受到“惩罚”—个体死得早或后代数量少些。此处仍然以长颈鹿为例,长颈鹿祖先的后代有的脖子长,有的脖子短,脖子长的后代在采食方面更具优势,生存概率更大,所以经过长期选择,长脖子的性状就保留下来。在这一点上,达尔文与拉马克的“脖子伸长的性状可遗传,并代代累积,成为长脖子”解释完全不同,正确地突出了自然选择在进化中的作用。

1839年,达尔文发表《小猎犬号航海记》(The Voyage of the Beagle),书中记载搭乘“小猎犬号”航行期间的见闻,他搜集了大量的实例和证据,有力地论证生物进化的思想,并成为后来发展出自然选择演化理论的基础之一,为二十年后《物种起源》的出版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五年环球航海之旅,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能使一名“课业成绩平平”的大学生,渐进蜕变为引爆19世纪思想炸弹的巨人?仅仅只是机遇在造就传奇吗?

机会固然重要,自身积累更是关键。即便达尔文没有登上“小猎犬号”,自然选择理论也可能会诞生,只是稍微晚些而已。因为达尔文是一位“永远在问问题”的小伙子,对传统神创论的怀疑和对自然世界的细心观察也会使他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自然观察者。

科技发展到今天,富裕的中国人同样在世界各地旅行,会有新的“达尔文”诞生吗?

“小猎犬号” 3wJaUv7jxiiS7Oe4NcMu+nKVR2pVnq1x8NsmQqu6Kg+KANmRmvVg3ZEBlt7cHe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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