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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身应该不好吧？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凤凰，有的人却为了有个馒头吃拼尽全力？”
虞初晴把绳子交到他手里：“为什么只是安安分分活着，都会被手握权柄的人冷嘲热讽？”
男人下意识握住绳头。
“嫉妒吗？恨吗？那就来一场凌掠的放纵！”
虞初晴的声线带着蛊惑，如果黑暗中潜伏着跳跃而出的恶魔。
“绑住我，束缚我，发泄你所有的怒火。”虞初晴轻声道。
男人不再迟疑，夺过绳索。
绳子常年没用，各种打结。
越是急，越是想马上把事办了，越是理不清。
虞初晴安慰着他，绕着他走。
忽然，猛地一拉绳结，套上男人的头，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跳到桌上，把绳头一提，男人瞬间被制。
然而有效作用下，男人似乎有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脖子被勒紧，架势却无法消停，剧烈挣扎。
手握不住一松，形势逆转。
男人松了裤袋，一腔怒火朝虞初晴虎扑而来。
屋顶，影卫看着神色晦暗难明元洲。
“主人，要救吗？”
元洲听着动静，单手附背，面无表情。
久久，就在影卫以为主人不会说话时，只听他道：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救得了一人，救得了千万？”
影卫垂手。
“此行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它。”
“是，主人。”
影卫默默退下。
可是主人如果不想管，为何站在那个位置观察？
碧玉接过大夫拿来的十两银子，心满意足。
“以后还有什么，尽管来找我！”碧玉发出悦耳的笑声。
十两，这可是巨款！
在外面买个她这样的丫鬟也才十两！
反正二小姐也要嫁人，早晚也要破身，现在提前一点，又没什么损失。
大夫走了，碧玉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呆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去开小黑屋的锁。
屋内漆黑一片，碧玉什么也看不清。
可黑暗里的人却将一切尽收眼底。
“怎么样？完事儿了吗？”碧玉嫌弃地拨弄飘散在空气中的灰。
“当然……”
碧玉眼睛猛地瞪大，看清了地上男人的尸体。
“……完事了。”
一条快速飞动的绳索扑面而来，瞬间套上碧玉脖子。
虞初晴把绳索往后猛地一拉，碧玉瞬间跌倒在地。
男人眼球突出的狰狞面目就在不远处，碧玉惊叫出声：“杀人了！你杀人了！”
虞初晴骑在碧玉身上，眼前一阵发黑，心脏砰砰直跳。
虞初晴用尽全身力气把碧玉压住，一手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直面那个死掉的男人。
“你找来的人，自己不看看吗？”
碧玉连连怪叫：“你杀人了！你不得好死！你……”
虞初晴一发狠，绳索拽得更紧，一条条纹路陷入碧玉的皮肉。
“碧玉，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主人的院子谋害主人？梁静茹吗？”虞初晴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一个叛主的奴婢能在外面活多久？”
“我没有！”碧玉大喊，“我怎么害你了！你难道不是喜欢男人吗！给你送一个男人是为你好！”
砰！
虞初晴拎着碧玉的脑袋，往地上猛地撞去，又迅速拉起来。
“可耻的人总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如果有羞耻心的话，哪里还需要法律。”
虞初晴勒紧了绳子：“不过这个地方没有法律，这是人治社会。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告诉你什么叫法。”
绳子拉紧，和虞初晴脑子里那根神经一样，绷成了一根弦。
她没杀过人，连鸡鸭鱼都没杀过！
可刚才她不知道哪来的狠劲，竟发了疯一般制服男人、勒死了他！
药力作用让虞初晴看不清眼前的人影，但不远处的男人的头颅朝向她，仿佛在充满恶意地讥笑。
就在手用力拉扯的、眼前一片模糊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弦，断了。
绳子常年放在杂物室，已经老化变质，勒死一个人后它已经到了极限，在此时断掉。
虞初晴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脑子一阵阵发懵。
即使知道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间，可从小连鸡都没杀过的她，也已经在精神上到达极限。
碧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疯子……疯子……”
她头发凌乱，手脚颤抖，突然冲到门边摸到一个手臂大小的铁锤。
“虞初晴！你要我的命！我就和你拼了！”
碧玉一挥手臂，把铁锤高高举起，朝虞初晴俯冲过来。
铁锤落下，破风而来。
就在初晴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的千钧一发，一把镰刀划着弧线从门外飞进，精准地“勾住”碧玉的手。
万籁俱寂，时间定格一般，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一眨眼，血雾从碧玉齐齐断掉的手臂喷洒而出，溅了虞初晴一脸。
碧玉发出凄厉的惨叫，直直倒下。
虞初晴愣愣地抹一把脸，一手鲜血，眼睛微微刺痛。
虞初晴看着门口站立的男人——似乎比刚刚看到的样子更高大了一些。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
“二小姐。”元洲踏着稳重的步子走过来，扶起虞初晴。
“你镰刀用得真好。”虞初晴嘴角裂开一个虚弱的弧度，“还可以空中拐弯的。”
元洲沉默。
“你会武功？”
“……”
“会的话，能让碧玉住嘴吗？她很吵。”
“……很快就不吵了。”
因为她很快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虞初晴扶着元洲的手臂，走出门。
月色下的庭院静寂而安详，所有人都在沉睡中，没任何人注意到虞家嫡小姐所在的院子有什么异样。
这么偏僻的院子，就算被堂而皇之杀掉，也不会扰人“清梦”吧。
“元洲。”
“在。”
“我被下药了。”
“嗯。”
“我需要解药。”
“嗯。”
“我们睡一觉吧。”
“……不。”
“无情的男人。”
“……”
第二天天还没亮，虞初夏便在虞夫人那里请了安，并撒娇求着虞夫人一起来偏院。
“二妹才被打了板子，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丫鬟有没有好生伺候。娘，我们去看一看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