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觅舟沉思片刻之后,也做起了狗头军师:“简单。正所谓,想要得到她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你得到她的人不就行了?”
“噗!”
林酒温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
路觅舟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
“咳咳咳咳……”
林酒温按了按胸口,抽出手巾擦了擦嘴。
他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路觅舟嘴里说出来的。
事实上,路觅舟也有些不太能相信,他竟然会说这种话。
果然,跟席萝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很容易被她同化啊。
林酒温说:“这种话,要是被你家那位伟大的邪皇陛下知道了,估计会气得甩你两耳光。”
路觅舟略显尴尬,没有回话。
的确,这种话,会让席萝气得打人。
他认真了几分:“你与她,非是寻常师徒关系,她自小便跟在你身边,与你亲密无间,你与她之间的事情,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那未成功的另一半呢?”
林酒温皱眉问道。
路觅舟说:“这还是得看你,俗话说,烈女怕郎缠。想要娶人家小姑娘,脸皮得放厚,任她对你不理不睬,你也要笑脸相迎,温柔以对。”
事实证明,他真的是个狗头军师。
林酒温问:“你当初,就是这么追到那位的?”
路觅舟摇头:“没有,是她先缠着我的。”
林酒温:“……”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人影已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席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看。
林酒温很快便察觉气氛不对,一时有些想笑,好不容易才憋了回去。
“那个,邪皇来了,在下还有点事情,暂且先走一步了,至于令堂的病情,我早已与觅舟说了,你问他便可,我先走了啊……”
交代完毕,林酒温速速溜之大吉。
席萝不动如山地立于门口,优哉游哉地双手环胸,视线落在路觅舟身上。
路觅舟一阵紧张,似是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也没说错啊,本来就是她先缠着他的。
席萝眉头紧皱,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去。
他一着急,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阿萝……”
她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好像是真生气了。
他只好解释:“刚才那句话,没有其他意思,你必是有所误会了。”
席萝罕见的认真:“本皇如何对你死缠烂打,都是本皇的事情,你可以以此为傲,但将此当成谈资,处处与旁人说,未免显得太低级了,路觅舟,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
他这下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生气的原因,不是他所说她缠着他的话,而是因为,他将这种事情,当成引以为傲的资本,跟别的人说道,说白了,就是那她对他的情意装模作样,这可真是太侮辱她了。
路觅舟觉得头疼:“我没有……”
他真的没有拿这种事情,与谁装模作样。
只是……
顺口说到了这句话而已。
所谓祸从口中,还真是不假,他今日算是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