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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受害者剧情

“……”

路觅舟眸中情绪变了变,心中动容,却还是没有回话。

哪有什么可气的,有些事情,她甚至不用去解释这么多。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而后说道:“席萝,我并不是一个很会让自己保持沉默的人,很多时候,我沉默,都代表我没有意见,我一直都很庆幸,我与你,如现在这般合拍……”

相互喜欢,叫心动。

然而心动并不代表,两个人能够走的更远。

比起心动,他们更需要,方方面面的合拍。

没有什么,比这方方面面的合拍更重要了,他爱她,将她放在灵魂深处,不管是心,还是身,皆可以归属于她,愿与她永远,合而为一,相互契合。

席萝窝在他怀里抬眸,眨巴着眼睛看他,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推开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禁书看多了?本皇知道的,你们这些伪君子斯文人,最爱看乱七八糟的淫书,什么合拍不合拍,说的好露骨哦你……”

路觅舟有些无辜:“是吗?难道不是席萝你最露骨?”

他所说,哪有什么露骨不露骨的?

与她相比,他难道不是纯情得很吗?

席萝一脸不满:“胡说八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凭空污蔑本皇了,本皇不想和你胡扯这些了,蔺天劫之事,你可解释清楚了?”

路觅舟知道,她又在转移话题了。

他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锋接话:“能说的,都已经说到了,至于其他,我也不得而知。”

席萝托腮沉思:“如此看来,这蔺家小姐,当真是个狠人,蔺天劫性格如此偏激,与他生父生母也是脱不了干系,那么,蔺惜现在身在何处呢?”

简单的一个狠字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她了,她不仅仅是对周围的人狠,对她自己也狠,席萝自认做不到像她那般,准确地说,席萝与蔺惜是完全不同的,席萝是宁死不屈,蔺惜却是宁屈不死。

她生于糟糕的世界,生于糟糕的世家,拥有了糟糕的人生,这并非是她的错,可她执意要与整个世界对抗,真不知道该说她勇气非凡,还是说她鲁莽无智了。

席萝如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旧同情蔺惜了。

蔺惜所做的这些事情,哪有什么对错?

俗世何曾分黑白?

路觅舟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如今的情况来看,拥有强大求生欲的蔺惜还活着,但也有可能,她已经死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半点消息都没有。

席萝暗自叹气,随后说道:“罢了,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吧,蔺天劫现在应当也没法掀起什么波浪来,我们只需要静待即可。”

路觅舟应声:“嗯。”

如今的他们,除了等,也做不了什么了。

席萝心绪复杂地往外走,知晓这些久远前的往事的她,仿佛已经感知不到周围的黑与暗了,心里似是装了千斤巨石一样,沉得很,怎么也提不上来,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说点什么的,可又如鲠在喉。

其实,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对蔺天劫之事唯一的处理手段便是,尽快找到他所在,将他狠狠拍死,可蔺天劫与她之间的渊源,实在深厚,楼邪几乎不会为任何事向她开口,而今他提起,也是因为,他对蔺天劫,确有一定的情分在。

在她尚未出生之前,他真的有将蔺天劫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吧?

只可惜,蔺天劫那般性格,注定无法理解这一点。

路觅舟跟在她身后,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主动挑开了话题:“阿萝,对于天幽帝蔺天劫之事,你可曾想过,倘若久远前的你,愿意将真心交托于他,事情是否会与现在全然不同呢?”

蔺天劫是楼邪的弟子,她是楼邪的女儿,而今陌路,恐怕是当年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吧?就好比,李伯阳的三个亲传弟子一样,他们当初也没有想到,现在的他们,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命运,到底是何其玄妙的东西?

席萝并未去深思,只道:“在你看来,本皇是应该对他有所感情的是么?本皇又不傻,从未将本皇当成人,还想要本皇的真心?可笑,只有戏本看多了的人,才会觉得,近水楼台必得月。”

蔺天劫爱她吗?

蔺天劫根本不懂何为爱。

重活一次,她难道还会是那个,将情爱视为终身大事的傻子么?

她与蔺天劫之间,为什么一定有几分感情纠缠呢?

这根本就是谬误。

说白了,她是要做大事的,没有兴趣与他那样的变态“虐恋情深”。

路觅舟明白,她向来不喜欢蔺天劫那样的人。

“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提起问问罢了。”

他简短的一句话,倒是逼得席萝将憋了许久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她停步驻足,转头看着他,说的略有些痛快:“你又来了,好吧好吧,也许这世上,真有所谓的命由天定,因果循环吧,也就你,时常悲天悯人了,蔺天劫可不需要你的感叹,世事无常不过是其一罢了,天命是假,人生在世如何选择才是真!阿爹对他可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他自己满脑子受害者剧情,他不当受害者,他就会活下去你懂吗?他一定是最惨的那一个,凭什么他被亲生父母抛弃?凭什么阿爹要利用他之后又抛弃他?凭什么他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真惨啊,真惨,他就是全世界最大最大的受害者了,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啊,这就是受害者剧情,你懂么?他不被人所爱是事实,但这也不是他变成这幅样子的理由。”

要不是因为楼邪有开口,她真是恨不得马上弄死蔺天劫。

至于蔺惜,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承受的痛苦再多,也无法抹平她所犯下的过错。

将人命当成草芥,甚至不曾想过,当时那样的世道,她生下的孩子,只会沦为时代的祭品,她的自私,创造了如今的蔺天劫,一个疯掉了的变态。

路觅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静默了许久。

席萝这才反应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微妙的失控。

路觅舟忽然道:“你能与我说这么多话,我很高兴,有些事情,说出来便好了。”

人性是复杂的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蔺天劫如此,她亦然。

她说他常悲天悯人,殊不知,在这一点上,她与他毫无差别。

席萝总是摆出一副她对蔺天劫毫无感情的样子来,可他很清楚,对她来说,蔺天劫终究与其他陌生人不同,她会遗憾他与她背道而驰,也会心疼自己父亲心中的难过,甚至,她会同情,如今的蔺天劫。

尽管如此,她又不得不做出决定,只要蔺天劫敢再做出触及她底线的事,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对他,永远都是有所矛盾的。

“哼。”

席萝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着。

漆黑石洞中的小路崎岖不平,她的脚步匆忙,却也带着一点点席萝特有的不高兴,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他脸上一样,憋屈不悦。

她讨厌路觅舟,一直都很讨厌路觅舟!

席萝将背影留给他,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走啦!”

路觅舟加快步伐,急忙跟了上去:“你小心摔倒。”

“你当本皇是三岁小孩吗?”

“你是太不把磕磕绊绊当一回事而已。”

“知道摔不着本皇,又何须废话?”

“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挺废话。”

“原来你还有这自知之明!”

“不过,我只对席萝你一人废话。”

“……你……”

“走吧。”

席萝强忍住了揍他的冲动,心头无言,像个灌了气的球一样,破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复行数千步,还未出元魂冢不说,又遇上了其中历练的世家子弟。

一名单独行动的白衣小公子,正在与元魂冢内的黑鸟元魂兽交手,席萝与路觅舟恰巧路过时,他身上的白衣已是又脏又破了,看上去与四五丈高的巨鸟纠缠了许久。

巨鸟扑打着翅膀,两只爪子上,黑雾缭绕,白衣小公子狼狈不堪,节节败退,却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他一路退到了狭窄的石洞中,以狭小的空间,躲避着漆黑的巨鸟元魂兽的袭击,同时,基础剑诀一招接一式,咬牙还手。

席萝看着直咋舌:“啧啧,果然哪里都不缺菜鸡互啄……”

路觅舟一阵无语:“……”

她老说人家菜鸡,但为此停步的,又恰恰是她。

他如今已经摸透了所谓的“邪皇定律”了,那便是邪皇陛下,打脸技术非凡,不仅仅是打别人的脸不在话下,打她自己的脸也是啪啪啪得响。

路觅舟道:“能进入元魂冢的,必是四大家族之人。即际空慕容家、元家、孟家、司马家,他应当是其中之一的年轻小辈,他所用剑法,是最基础的三才剑法,从三才剑法来看,无法确定他是哪个家族中人。对他们这般境界的武修而言,在元魂冢内落单可不是件好事。” 0OauE8G2XxoOQLPFcc7gLaAfCCKHW28dnAXxsSuHroLk2UUNuemrdCMtunuQ6X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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