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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如何去回想当天的情形，都想不明白，天邪鬼是如何破他剑招的。
对于这个问题，路觅舟思考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如今，他已经懒得去想了。
夜色已深，假山之上，饮月无缺的影子浅浅淡淡。
路觅舟忽然开口：“你认识席萝多久了？”
饮月无缺托着下巴，微微愣了愣。
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他不是在练剑吗？
路觅舟又问了一遍：“你认识席萝多久了？”
饮月无缺撇头：“哼，比你久多了！我跟你说，我可不仅仅是认识她这么久，而是留在她身边这么久，我们是最好的伙伴，也是配合最默契的战友！战友，你懂不懂？”
路觅舟的脸色很平淡：“哦。”
他其实只是很想问，她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否则性格为何会这般古怪？
饮月无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怎么说，如今站在她身边的，都不该是你才对，我认识她好几千年了，你算是老几呢？”
他以前想过，席萝会与选择哪个男人。
也许是时不时就到她面前晃荡的蔺天劫，也许是她照顾有加的随身护卫叶恨寻，纵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伙伴，但归根究底，对她都有着足够多的了解，当初的饮月无缺哪里想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道理，叫做后来者居上的道理呢？
路觅舟沉思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她以前，有被谁伤害过吗？”
饮月无缺有些茫然：“什么？”
“我是说，感情的事情。”
“什么啊？”
“她是否，受过什么伤？”
“……”
饮月无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种问题。
他是在说，席萝是否曾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吗？
月色之下，一身邪气的刀灵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屁话呢！她从小养尊处优，楼邪也好，柳扶眉也罢，都把她当宝贝宠着，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宠着她，她几岁时，便会指着楼邪的鼻子骂他不是人了，其实，楼邪并没有要教她用刀以及练功之事，是她自己要学的……”
路觅舟问：“她为什么要骂他？”
饮月无缺道：“因为楼邪让她学医啊，楼邪说，她是女孩子，就应该学医，不用像他一样打打杀杀什么的，再说了，学医也能天下无双，然后她就生气了，直接破口大骂，说他歧视自以为是，看不起女人什么的，所谓女子学医，将来终归是要相夫教子等等，都是刻板的歧视，从来都没有什么规矩说，女子就该被保护，也没有道理说，只有男人才能上阵杀敌，那时候她才六岁。”
路觅舟：“……”
饮月无缺继续说：“然后楼邪就被她给骂醒了，觉得她说的好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个世界，应当都是看能力说话，小萝说过，谁敢看不起她，她将来必会百倍偿还，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学武，楼邪手把手地教她，她也吃了不少苦头的，因为地限九变魔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适合女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