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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穷画家们

如果一位画家画不出优秀的作品,那就意味着卖不出钱,最终只能沦为一个穷画家。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讲穷画家呢?因为下面提及的几位画家虽然穷困潦倒,但他们的作品却并不低劣。

柯罗是一位法国画家,他之所以很穷,是因为没人愿意买他的画,直到50岁才卖出去第一幅作品。在此之前,这个穷画家是怎么熬过来的?听说,他父亲每年都会支付一笔钱,虽然数目不大,但也足够他维持生计了。

柯罗的父亲是个亚麻商人,在完成学业之后,他一直跟着父亲做生意。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柯罗一心想去学画画,成为一名画家。终于,父亲默许了儿子的想法。柯罗去意大利待了几年,成了一名风景画家,他返回法国后画了不少风景画,但一直没有人愿意出钱购买。

那时候,像他这样的穷画家不在少数。他们发现巴黎附近有个巴比松小村庄,那儿不仅房租便宜,而且乡间风景很美,是个画风景画的好地方。越来越多的画家聚集在此,人们把他们统称为“巴比松画派”。

柯罗也住在巴比松,他喜欢这里的清晨和露水,喜欢笼罩在晨曦中的乡村和田野,喜欢那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很多个清晨,他用草图或速写的方式勾勒出眼前的美景,回到家里再画成油画。柯罗像喜欢黎明和晨曦一样地喜欢暮色和月光,并创作出许多月夜美景。人们都说他的风景画有一种神奇迷离的梦幻之美,这种赞誉让画家的声名鹊起。

进入晚年,开始有人购买柯罗的作品,金钱和名誉终于不期而至。以前,柯罗就喜欢帮助别人,现在口袋里有钱了,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力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了。

柯罗有不少朋友,他与朋友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大家都亲切地称他“柯罗老爹”,也为柯罗老爹的成名而感到高兴。但是,柯罗的风景画里却总是透露出一股梦幻般的忧伤,轻易便能渗入欣赏者的心底。

《仙女的舞蹈》/柯罗/作

《蒙特枫丹的回忆》/柯罗/作

巴比松乡间还有一位画家,他也是第一批搬去那儿的画家之一,比柯罗还要穷。这位画家名叫让·弗朗索瓦·米勒,是法国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米勒把妻子和儿子全部都带去。巴比松乡间,一家人住在一幢仅有三个房间的村舍里,房间里没有铺地板,只有一层薄薄的土。

米勒的父亲是个农夫,小时候,他经常跟着父亲在田间劳动。有一次,他偶然看到《圣经》里的一些图片,便开始学着画,并把劳动间隙的时间全部用来画画。后来,村子里出了一笔钱,把他送到巴黎去学习美术。

刚到巴黎的时候,米勒的处境非常艰难,仅靠卖出的几幅小画为生,日子过得饥一顿饱一顿,别提多难熬了。这个年轻人生性腼腆,而且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方式,只喜欢画乡村景物和贫苦的农民。就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人出钱买下了由他创作的一幅画,这笔钱足够他离开巴黎搬去巴比松。于是,米勒来到了巴比松,在这儿一直居住到去世。

为了不断创作新的作品,米勒经常走到田间地头去观察农民的活计,比如挖地、锄草、施肥、锯木、搅拌黄油、洗衣服和播种。回到家里,他再凭记忆画出来。米勒的记忆力非常强,不用模特就可以把人物的动作描绘得非常精准,实在需要模特时,他会让自己的妻子摆一下姿势。

《播种者》/米勒/作

你知道农民怎么播种吗?在美国,一般要靠几匹马和一部机器来完成播种,很多小朋友都不知道徒步播种是什么样子。播种的时候,农民要手脚配合,先抓起一把种子,再向后摆臂撒进地里,手臂摆动一次,脚步就要向前迈进一步。米勒通过反复观察,完全掌握了这几个分解动作,他在《播种者》里完美表现出播种者很合拍的动作。米勒画过好几幅《播种者》,看起来都比较相似,其中有一幅保存在美国的波士顿美术馆里。

《拾穗者》/米勒/作

他还有一幅画和《播种者》一样有名,画的是在收割过的麦地里捡拾麦穗的妇人,名字就叫《拾穗者》。那时候的农民都很穷,巴比松附近的农民也一样,都会在已经收割过的麦地里捡拾遗落的粮食。从画中可以看出,这一定是个非常辛苦的活计,而且偏偏是由女人来干的!

米勒的另一幅画成为许多年轻画家的临摹作品,有时候,你甚至可能在商店里买到它的明信片。这幅画叫《晚祷》,画的是一个农夫和妻子在地里干活时,听到教堂里传来钟声,便停下手里的活计默默地低头祷告。

与柯罗一样,米勒也在进入晚年的时候才得到人们的认可。不过,他不像柯罗那样,在晚年生活无忧,这个画家一直很穷,他去世后,他的妻子不得不依靠柯罗的资助才能生活下去。

《晚祷》/米勒/作

其他一些巴比松画家后来也渐渐成名,他们喜欢在一个大谷仓里聚会,把自己的画挂在谷仓里,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我很想跟你再讲讲他们的故事,可是限于篇幅,只能在此打住啦。 N3ER6Au8N5kwHbbM4/riFBQJg3ZQB3llbwDwF1fxfR6RCSrEdQNivbMCAilglu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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