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了解某位画家,就可以说出几句关于这位画家的生平往事;如果你了解很多画家,那甚至可以写成一本书。但是,我们对荷兰画家扬·维米尔却了解得特别少,写成文字的话,不过也就几页纸,下面一句话就是关于他的全部信息:扬·维米尔在1632年出生于代尔夫特,1675年去世,留下了一个妻子和八个孩子。
是的,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便概括了他的一生。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画过多少画,因为有些画我们以为是他画的,其实却可能是别人的作品。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维米尔/作
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他的作品都非常精美。他的绘画作品里,大多数都是室内画,只有一幅风景画。那些室内画里,画的大多是一个或两个妇女在做些寻常的事,比如读信、做针线活、弹琴等等,有的甚至什么也不干,只是向窗外眺望而已。人们推测,维米尔可能让他的妻子或女儿来当模特,其他很少一部分作品里才会出现男人。
维米尔特别善于表现室内光线,因此他会把人物放在窗户旁边。当阳光入室,室内的每件物品都完美呈现出来,比如蕾丝花边、丝绸衣裙、木椅、银水罐、水果、闪亮的玻璃杯、珍珠项链、蓝色瓷盘等等。参观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材质,甚至还能说出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当然,谁也不能否认,维米尔画得最好的还是阳光,阳光将整个画面紧紧联系在一起。很少有画家能像他一样将阳光描绘得如此之美,人们都说维米尔是世界上把室内光线画得最好的画家。
他有一幅作品叫《在窗前读信的女人》,画的虽然只是一个妇女在窗前读一封信,呈现出来的画面效果却非常精美,这是维米尔最有名的一幅室内画。
有人猜测,维米尔是不是没有什么想象力?因为他只画出了自己见到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把画中的女人修饰得更漂亮一些。我认为,维米尔肯定不会去画龙或圣乔治,除非他真的见过龙,或者真的见过圣乔治。
《在窗前读信的女人》/维米尔/作
为什么人们对如此出色的画家了解得这么少呢?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维米尔的画在当时很受欢迎。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后来的200多年里,那些画被彻底遗忘了,更没有人愿意为此记录点什么。更晚一些时候,等到他的画再次被“发现”,这些作品已经变得非常珍贵,哪怕花一大笔钱也未必能买得回来。如今,维米尔的画都被精心收藏在博物馆里。
仅用一章的篇幅来介绍一位如此优秀的画家,显然有些过于少了。可是,我的确不了解他,无法讲出更多关于他的故事来。既然维米尔在画画时不愿意动用自己的想象力,那么我也不需要动用自己的想象力来编造一些故事了,就请好好欣赏他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