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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在文字中,与时光共舞

◎李秋沅

我时常怀疑文字本身也是有生命的。当我重新阅读旧日所写的某些作品片段时,我竟然有猝不及防的惊慌。它们是我写的吗?如果不是出自于我,那么,当我的笔触及纸墨时,难道是文字本身具备了知觉,自发地将触须伸向未知的秘境中,为自己采撷骨血,让自己获得纸上的生命?

我对文字总心存敬畏。

它能如此精确地捕捉书写者彼时彼刻心绪的影踪,甚至连那隐藏在无意识状态下的蛛丝马迹,也能秘而不宣地展现。写作者稍纵即逝的情感在它的目光下如此清晰,凝固永久。

我清晰地记得写《我希望你们微笑》时,我的耳边,萦绕着那首《我希望你们微笑》的曲子,曲中女高音轻声哼唱着,而我笔下的女孩,就在她的哼唱中,在阳光下,满心欢喜地朝着父亲那辆贴着小猫头的汽车奔去。我记得写《天使的歌唱》时,女儿不到三岁,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捡起地上所有目光所及的物件,塞进嘴里。她在用口唇感知这个世界。我突然想起年少放学时,校门外站着的那个小傻瓜,他痴痴地看着与他同龄的我们从小学校里走出来,他眯着眼睛,盯着看,使劲看。当我回视他时,从他的眼中却只看见一片空洞。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他肯定感知到了什么。他和我们,彼此拥有不同的世界,彼此隔绝。但谁也没资格嘲笑别人的世界局促,因为,你不在那儿。《锦瑟》之所以以“锦瑟”为题,因为当时,我似乎被李商隐的那句“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魇住了。文字所传递的沧桑与悲凉,竟能把重重的千年时光也浸透了,沉甸甸地呈现在我面前,催促着我继续用文字给予它给养,让它活下去。在如此的基调之下,“薇薇”与“柳锦瑟”相互慰藉着,在纸上重逢。

写《惟有时光》时,我的心中,不停地流淌着恩雅的那首歌:

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

谁能说出道路伸向何方?

Where the day flows?岁月流逝何处?

Only time… 惟有时光……

And who can say if your love grows?

又有谁能说出爱之成长?

As your heart chose.是否如心所愿。Only time… 惟有时光……

而我笔下的文字,仿佛就是从歌声中流出的,从我心中流出的。它们流出时,也带出了我的悲喜。这些悲喜最终在纸上定格,成为它们自己的心脉气息,牵引着我笔下的主人公,走向自己的归宿。

文字不仅仅属于创作它的作者,亦属于它安身立命的时光。

而真诚的写作者,亦在不知不觉中,将真实的自我,袒露于文字中。往昔的他们,在文字中,与时光共舞。

2015年3月18日于厦门 w8QdC6bsimcXq4BIhJkiH/OjMMJWi5JPwag/yizZioCRazJ8q/zi0PDO28TlJv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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