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已经感觉到暴风雨的前兆了,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听他的,往他面前走去。
当陶然刚走到靳暮言面前,就被靳暮言一把拉过去,随后一个翻身,陶然躺在床上,靳暮言俯身压了下来。
“最近和哪个男人走得近?”靳暮言质问,“打算和谁去吃饭?”
看着这男人紧皱的眉头,再想想儿子说的话,陶然心里原本的紧张渐渐消失,随即而来的是轻松和坦然。
“我说是你,你信吗?”陶然说,顺势伸出一只手去,轻轻抚摸着靳暮言的眉头,不想让他皱眉。
“不信,”靳暮言回答,“除过我,还有哪个男人?”
陶然不回答他的话,这会故意表现出情绪来,“你居然不相信我。”
“……”靳暮言没想到陶然会这么说。
“靳暮言,你走开,我不想和你亲近。”陶然说着,反抗,要从靳暮言身边离开。
可是靳暮言根本不放开她,在她一侧躺下来后,双手将她牢牢抱进怀里,让她看着自己。
“别闹,”靳暮言先是安抚她挣扎的情绪,“我是问你短信的事情,如实给我交代。”
自己在书房研究了老半天,都没恢复回来信息,什么也没有查到,那时候的自己,真想揍死那小子,但是一想到那小子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个想法顿时也就消失了。
所以没办法,自己只能让这女人老实交代了,而且一五一十地交代。
陶然停下挣扎的动作,看着面前男人眼里的认真,心里清楚他这副样子是真的在乎自己,而此刻自己的心里,对他的爱意也渐渐泛出了。
“你真想知道?”陶然故意问。
“当然。”
“其实是儿子骗你的,根本没有谁给我发消息。”陶然如实说。
“……”
“小九说因为我和小花抢你时,你没有帮我,所以他在惩罚你。”
听完这些,靳暮言是相信她的话的,这样的作风,绝对是儿子的作风,自己栽在那小子手里已经不止一次了。
看来那小子最近有点皮痒痒,需要自己来治治他。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来,靳暮言就听到陶然说。
“暮言,你别怪小九,也不准对小九做什么。”陶然猜到靳暮言可能要生儿子的气,所以先说出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靳暮言到底是把刚才的想法打消了,不过……
“靳太太,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女人,要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不会放过你的。”虽然之前是儿子的恶作剧,但是一番担心之后,该有的警惕和提醒,绝对不能少。
“我才不会呢。”陶然不屑地说,那些想法,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吗?
陶然再次挣扎,“你放开我啦,我要去洗漱。”
靳暮言这次没有执意,放开了她,和她一起去洗漱。
只是从浴室洗漱开始,陶然就被靳暮言开始占便宜,从浴室到床上,陶然就像靳暮言嘴边的美食,靳暮言吃得忘乎自我。
两人在默契的配合下,彼此心里对对方的爱意变得更浓了。
……
翌日,陶小九知道妈咪昨晚肯定告诉爸比真相了,所以吃早餐时很乖,尽量不说话就不说,尽量能躲避就躲避。
而靳暮言察觉到儿子的小心思后,也没拆穿,因为昨晚算是答应然儿了,所以自己就不惩罚儿子了。
送孩子们到幼稚园后,靳暮言去上班。
陶小九往教室走去时,心里还在纳闷,爸比好像没有责怪自己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教训自己,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下次可以继续这样做了?
今一大厦,靳暮言来到办公室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工作,而是在思考一件事。
许久后,靳暮言心里决定了,这才内线电话叫来徐曜。
“早上的工作全部推后,我要出去一趟。”靳暮言说着,已经起身开始拿外套和车钥匙了。
“好的,”徐曜对二爷的吩咐倒是听从,只是这会好奇心作祟,忍不住问了句,“爷,您这是……要去哪?”
“秘密。”靳暮言心情还不错,没有怼徐曜,回答了他。
离开今一大厦,靳暮言开车去往一家私人订制钻戒的工作室,这家工作室的创始人是自己的朋友,在整个国际珠宝行业地位都是顶尖的。
今一帝国设计部,陶然刚和同事讨论完一组设计稿的定稿后,就接到了靳恺阳的电话。
“陶然,之前工作上合作的事情,我这边出了点问题,需要你过来一趟,”靳恺阳语气缓慢地对陶然说,末了又补充,“来我办公室,你上次来过的。”
陶然从靳恺阳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会也不确定他说的问题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更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
对于工作,陶然还是不敢怠慢,说道,“行,那我……现在过去,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到。”
“可以,我等你。”靳恺阳说完,就挂断电话。
看到靳恺阳这么干脆,没有任何废话,陶然更加确定他应该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所以没有再多想,收拾东西后,带上相关的资料文件,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
四十分钟后,陶然来到传媒分部,当走进靳恺阳的办公室,陶然不止看到里面的靳恺阳,还看到蹲坐在角落的陶蜜儿时,陶然心里的平静被打翻了,一股紧张涌上来。
陶蜜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有什么事情?
可靳恺阳叫自己过来是聊工作的,难道……自己被他骗了?
“来了,”靳恺阳先开口问候陶然,随后示意了下自己对面的凳子,对陶然说,“坐。”
听到靳恺阳的话,陶然快速调整了下情绪,什么都没有说,走过去在靳恺阳对面坐下来。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办公桌,陶然尽量忽视陶蜜儿的存在,看向靳恺阳说,“靳三少,请问上次的合作,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急,”靳恺阳看着陶然缓慢开口说道,“我们聊工作前,先聊点别的事情。”
陶然不懂靳恺阳说的别的事情是什么,所以没有回答。
靳恺阳也没打算等陶然的回答,说完后,目光看向一侧的陶蜜儿,眼神里的情绪变得逐渐凶狠起来。
“说。”简单一个字,靳恺阳是命令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