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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言

“一个小诗人的轻咳。”

——萧伯纳

俗语道:“华尔街,一头是摇篮,另一头是坟墓。”

这句话很精辟,但并不完整。它忽略了中间的幼儿园,而那正是本书所要讨论的。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能从交易台这个有利的角度观察这条街每天的运作。从这张台子上,我们可以见识到除日光以外的任何一种交流方式。通过错综复杂的网络,我们每天交换着报价单、订单、骗局、小花招、欺骗和谎言。前四者是经纪人日常业务所必需的,而谎言是另外一回事,并且从长期来看谎言也被证明是无利可图的。

本书的重点是研究谎言——一个像奔流不息的密西西比河一样经久不衰的东西。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能很熟练地完成他们工作中的报价——小花招部分,有时甚至是极其出色地完成。随后,当他们心情好时他们会加入自己的“思想”,他们总感觉自己在做着很重要的工作。我们同样也不能忽视客户、立法者、媒体和公众自然而然说出的谎言。

我甚至能回忆起1927年年初我第一天在华尔街工作时所听到的种种愚蠢的事情。在当时或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并没有刻意留意这些事。这也许是因为我被完整的人文教育体系,尤其是19世纪的罗曼蒂克诗歌培养成了专业人士(正如许多其他人一样)。但我并不认为接受商科教育的那些男孩子比我们这些文科男生能更早地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在上班的第一天,他们让我自己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看到一位绅士在11点钟买进了200股股票,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卖掉了,然后很高兴地在我面前数他赚的钱——足足有560美元。很自然,我睁圆了眼睛就那么站着看着这一切,心里有莫名的兴奋。休市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办公室的学究们:那个客户赚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别人赔的?他们都不假思索地给了我答案,但没有一个是正确的。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简洁、和蔼地告诉我:客户赚的这些钱是“空方”损失的。一个年轻人告诉我这很愚蠢(确实是),没有人赔钱,这是伴随着美国经济繁荣的自然增长(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它就至少增长了560美元)。第三个人很自信地说,他赚钱仅仅是因为他跟上了“明显表露出来的趋势”。第四个人用他修剪得很好的指甲点着我的胸脯强调说:“年轻人,牛(市)可以赚钱,熊(市)可以赚钱,但猪什么都赚不着!”

这最后一句话虽然语出惊人且发人深省,但和我的问题没多大联系。后来我又花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它根本就是错的。从此以后,我经常听到这句话,它就像唱给客户的水手歌,鼓励客户进入和退出这个市场,只是比水手歌还更欢快些。

上述这些言论简单地说明了金融的思维方式。它们可以被称为“会议室经济学”。统计部门的经济学要深刻或复杂得多,它不是在本书中我要向读者们介绍的。原因是即使我懂我也不愿讨论经济学的深奥性,更何况我也不懂。对待我不可能搞懂的问题,我的方法是忽略它们,尽管这不是财经类作家通常使用的方法。

客户赚钱仅仅是因为他跟上了“明显表露出来的趋势”。

请注意,如果有人要我给国民财富下个定义,或建议一下怎样获得它,或说明一下它和我们现有黄金存储量的关系,我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夸夸其谈。但这些都是二手资讯,并不是我自己的观点。尽管我自己并非一个深刻的思想家,但我和成百上千的这种人吃过饭。全国洗衣协会的权威数据表明,所有学派的经济学家都在桌布上进行大量演算以找到促进经济增长的方法。这种救赎有时是为了国家,有时是为了自己。

关于华尔街的书籍可以分为两类,分别是赞赏派或“我的天”派和报复派或“把坏蛋赶出去”派。不用说,前者是早期写的,而后者是晚期写的,分界线大约是1929年10月。这两个学派都没有进行检验,而那些所谓的高贵的职业,深刻地思考,仍然只不过是猜测。本书尽量避免被划入任何一种学派。我对任何经济理论都不感冒,既不倾向于莫斯科学派也不倾向于利率理论。

你可能会觉得本书缺乏数据基础,没有这样的句子:“值得关注的是,权威机构指出在1938年的第1季度,来自股利或租金的收入达218 350 626.55美元,占四人或以上人数家庭(至少有一名是工资收入者)总收入的8.25%。”

我们不能说数据会说谎,但财经文章中的数据通常都有这样的坏毛病——强调小部分事实而忽视其余的大部分。经典的例子是几年前你做超保险投资而购买的股票,当时经纪人向你推销说这只股票的分红可达50多倍。然后你发现你的分红只有5倍甚至1倍。显然,经纪人和他的数据都忘了指出那些巨大的债务优先于你的股票。

当然,无论情况多么复杂,如果我们可以确保掌握了所有的数据和注释(这些注释通常或多或少地降低了大部分数据的有效性),我们肯定可以得出一些结论,即便我们只是门外汉。

我鼓足了勇气照着华尔街人和事的本来面目来叙述。我们已经掌握了上述两个学派的描述。而股票交易所的主席、大银行和企业的发言人、新交易商、旧交易商、证券交易委员会、来自象牙塔中深思熟虑的激进文章和来自哥伦布广场及联合广场的肥皂箱上非正式但充满激情的叫喊给了我们更多。说他们并不全对一点也不奇怪。但如果他们中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就很令人惊诧了。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那些知道的人不讲他们所知道的,或不允许他们相信自己所知道的。用职业摔跤手的话说就是“他们和我们不是同一级别的”,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 /sDctJSg4UwY1BHkuVMxSvpG+mKqHimneHj8jlsQrJx/RbydscsyNbK8GsaIO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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