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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又见八爪狐

牛兔说:“头儿,我不太清楚别人的情况。我就知道徐副队带着猴兔和顺风兔他们进丛林去支援你们还没回来。蜘蛛、羽鸟、小麻雀、哈哈兔、海鸟还有宝见兔她们昨天随特种营行动,她们在湿地里把你们丢的东西找回去了。特种营的一队特种兵运回了一堆遗体。头儿,蜘蛛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就说头儿肯定没事,打不过机械怪物总能逃跑吧?我叫蜘蛛知道准信再哭。她不听我的。”

——引自《特战对抗》

特种兵司令部坐落在这座地级市的市郊。这里地处祖国大陆潮湿的西南方。现在这座城市正处在最热的六月下旬。我们从饭店出来,就一下子进人了潮湿闷热的夜晚空气里。

我没有参与猴兔和顺风兔的笑谈,这两个家伙还沉浸在戏弄付中尉的游戏里。我在街边看不到牛兔,就沿街往前走。牛兔却从街对面举着四支冰激凌跑过来,我们四个人一人一支冰激凌开吃。

顺风兔说:“牛,你行。胃口就是好,吃了人家付中尉那么多肉,还能吃冰激凌。”

牛兔说:“我那是故意的,吃死他还不谢他。可怜咱们没有下次的机会了,如果有下次,我先饿三天再吃他的肉。”

猴兔说:“行,我帮你想着再叫他请客,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家伙还会和我们一道执行任务。”

牛兔叹口气,说:“我不行,第六感太弱,都是练铁头功练的。”

我还是没插话,我在想写这次行动记录的事。

顺风兔先一步往司令部外边的河边走,他说:“可能河里有鱼。”

我们走进河边的区域,那里修建得像个沿河而进的公园,树下草丛也都有休闲椅。这种环境就能招来一对一对的恋人。而且河水是深绿色的,有臭味,看不出有鱼的样子,蚊子、小咬却很多,往往成团扑向你的脸。

我们走着,顺风兔爬到树上折了根树枝,下树用树枝搅动河水,搅了半天他说:“怎么没有鱼?”

猴兔说:“这里灯火这么暗,河水墨绿墨绿又不见流动,臭烘烘的,怎么能看见有没有鱼?你是瞎猫找死鱼。”

顺风兔在河水里挑上一个方便袋,甩一边,说:“中国的大好河水都被四条腿的王八们污染了。心疼啊!”

接着,顺风兔把树枝插在一棵树干边,双手叉腰,对着河水深吸口气,说:“我要为这条河作诗了。”

下面就是顺风兔作的诗:

河的

原始时

一点也不

真的不

就不

现在

正当年

却不生鱼

就因为

人类

你有

什么话

就告诉我

我为你

心疼

顺风兔抬手拍拍脑袋和胸口,表示他在思考,他在心疼。

猴兔说:“像真事似的,污染河水的四条腿王八里肯定也有你的祖先。你心疼,那我就给你改个代号吧,保证好听。”

顺风兔说:“去,我不改叫心疼兔,也不改叫顺水兔,我就叫顺风兔。”

猴兔说:“要美事吧你,我给你改的好听的代号叫王八兔。”

猴兔说完就跑,顺风兔跳一下就追。这两个家伙一会儿就跑进黑暗里去了。牛兔走几步在河边草丛边上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并拍拍青石的另一边,叫我也坐下。

我过去坐下看看天,感觉空气里湿度大了,蚊子、小咬消失了。这是快下雨了。

牛兔说:“头儿,都是一对一对的人。我看见他们就想我的可儿姐了。真的,我想给她打电话。”

牛兔说打电话却不动手取手机,直看我。

我说:“你当我是木头人好了。”

牛兔说:“我不怕你听,我是想用你的手机。可儿姐只准我和她通信,还得用手写去邮局寄的那种平信。她说读信才有感觉,她不准我用手机和她通话,她说打长途太浪费还着急。我用你的手机假装打错了,她就不会怪我了。”

我一下就笑了,这点子真不错。我就掏出手机叫牛兔打电话。

牛兔犹豫一下,接过手机又犹豫一下。

我说:“男子汉应该说干就干,否则你就真改代号叫鼠兔吧。”

牛兔点点头,说:“头儿,你说得对,鼠兔是绝对不能叫的。我就给她打电话。”

牛兔按了一串数字,电话通了。牛兔一下又紧张了,想叫我替他接电话。我一下开心了,笑着叫牛兔快说话。我也把耳朵靠近了手机,我想听牛兔的可儿姐能说什么。电话里传来特别清脆的女声:“喂!谁呀?说话!不说是吗?王八蛋!老姑我挂了。”

牛兔一下结束了通话,说:“可儿姐骂人,她上大二学会骂人了。”

牛兔显得挺意外,鼓鼓劲不甘心又拨通了电话,我听牛兔说:“喂!可儿姐是我,我忍不住用我们头儿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可你骂人了,我们头儿也听到你骂人了。”

可儿姐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终于有了:“是孟超吗?啊,我不小心才骂人的,你好吗?可儿姐再不骂人了,告诉可儿姐超儿乖不乖?”

我的心里想笑,但我忍住往下听。

牛兔说:“我乖啊,一直乖啊!我上战场了,是出国和国际雇佣兵作战了。比上一次消灭武装毒犯还激烈,我一个队友负伤了。我立了三等功,又因为打了一个中尉被取消了。但这不是不乖造成的,是我必须揍那个中尉,他把我的队友丢在战场了。嗯!你明白,太好了可儿姐。我没乱花钱,我记得你吩咐我的事,将来把钱用在你开茶艺馆上。行,你等会儿。”

牛兔把手机给了我,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不能偷听他们的谈话,我离开了大青石。牛兔说:“可儿姐要你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说:“你好,我是张知渔。”

可儿姐说:“你好!影子鱼中尉。我们家孟超总是来信说你和D小队的伙伴。你们的外号代号我全知道。可是中尉我想知道我们家孟超在队里的表现好吗?常和人打架吗?请你如实告诉我,好吗?”

我说:“孟超少尉在部队的表现一直非常好,他上次揍了一个中尉也是为我们。因此我们一道丢了一次立功的机会。我向你保证,那种事不会有下次了。我们D小队集体都会乖乖的,集体希望你能来看望孟超少尉。”

可儿姐说:“是吗?我可能会去看他和你们。但是,请你记得,你们还是小孩子,被成年特种兵欺负时一定不能乖,要用你们的聪明勇敢反击。你记得了?”

我说:“是!我记得了。”

可儿姐在电话里笑,说:“那么你告诉孟超,以后每周六的晚上九点之后给我打一次电话,我批准了。再见,影子鱼中尉。”

我听可儿姐挂了电话,我问牛兔都听到了吧。

牛兔点点头,说:“太好了,真盼望快点儿到周六。头儿,这得感谢你。”

说实话,在当时我挺羡慕牛兔的,他得到了一个大他好几岁现在上大二的女孩的关心。而我呢?我看着手机想给黄雀打电话,也想给精灵鸟打电话,但和从前一样,我没有行动。我也不知道她们的手机号换没换。

我坐下玩儿手机,突然翻出了一个号码,居然是八爪狐的。我完全没意识到我已经按下了呼叫键,直到手机里传出了八爪狐的声音,我才吓了一跳,急忙按了拒听键。我站起来,向河边深处看,顺风兔和猴兔还没有回来。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条信息,我看了原来是八爪狐发过来的。信息说她在司令部门口,准备去看火鸟,问我去不去,她可以等我五分钟。

八爪狐的信息让我想起了火鸟,我对牛兔说:“快!叫两只兔子马上向司令部大门口集中,咱们去看火鸟。”

牛兔说:“是,头儿。明白,头儿!”

我离开牛兔先跑向司令部大门口,离挺远我就看到八爪狐站在路边。我犹豫一下,跑过去在八爪狐身边站下。八爪狐的脚边的地上还放着几个方便袋,里面装满了从超市买来的东西。

八爪狐看到我,就抬手腕看下手表,说:“不到五分钟,你干吗打我电话又不接听?为什么呢?”

我说:“我是不小心才按了你的号码的,又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才没接听。”

八爪狐说:“真是坦白,叫我吃惊。不过我是准备好和你去看火鸟的。我猜到你和付中尉他们吃饭肯定不开心,一定会早早出来,就在这买好东西等你。正想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是不是好巧?”

我说:“原来你知道付中尉请我们吃饭的事。真的,那顿饭吃得不仅不开心,而且很幽默。总之是太幽默了。”

八爪狐说:“我当然知道,是曲少校告诉我的。这一个下午,我们情报室和战术室都在分析D小队为什么能顺利完成那么艰难的任务。这也是曲少校晚上去赴宴的原因。不过影子鱼你放心,付中尉是白费劲,属于你的荣誉他争不去。”

我说:“我没在意什么荣誉不荣誉的,我在意的是我的战友以后不能有伤亡。”

八爪狐说:“你没改变,关心队友的内心世界还和以前一样。可是你应该想想,你一味追求零伤亡,这可能吗?就算你有完美的行动计划,但在不可能完美实施时,也有可能因为你过于在意队友的生命,而影响你不能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从某个角度来说,完成任务要比生命更重要。所以对于你和付中尉完成这次任务的过程来说,司令部不认为你是对的,也不认为追求零伤亡是可能的。因为是任务就会有伤亡。因此,付中尉站了先机,而你才会因失误而被关禁闭,连一次难得的二等功也得不到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傻。”

我和八爪狐的立场不同,为人处世的观念也不同,因此争议就多。但我早就了解八爪狐了,也就不像以前那么生气。我转了话题告诉她一会儿牛兔他们就来了,叫她等会儿,我就去了司令部外面的商店。

可是我口袋里没有几个钱了,把所有的钱都花了才给火鸟买了一箱八宝粥。我抱着八宝粥出来,牛兔和顺风兔、猴兔他们还没有过来。

八爪狐说:“我也买了八宝粥,还有其他的,是带上你的那份的。你呀!怎么就是不懂领我的情呢。你忘了,你还救过我呢。”

我说:“快下雨了,那三只臭兔子还不过来。”

八爪狐似乎知道我有意不接她的话题,才说了别的。但她说:“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样和我拉开距离,我当初的想法是不会变的。知道吗,影子鱼我们走着瞧。你喜欢的那两只鸟你不一定比我更了解。”

八爪狐说完话不看我,就没发现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我不禁想,黄雀和精灵鸟为什么产生矛盾呢?

我问:“你真不知道黄雀和精灵鸟的事?”

八爪狐瞄我一眼,说:“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两只坏鸟的事?她们的事和你有关系和我没关系,我才懒得理呢。对了,你问你的蜘蛛姐姐吧,我都告诉她了。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认她当姐姐,那我也是你的姐姐了。有点莫名其妙吗?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在这一刻,八爪狐又回到以前了,尖酸刻薄又多疑的性格又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了。

我就说:“他们来了。你也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八爪狐说:“我看到三只臭兔子了,都是你的虾兵蟹将。我是因为你才改变不了的,其实我是乖女生。只是你不想好好了解。”

八爪狐不说话了,看着快速跑过来的牛兔、猴兔和顺风兔。

我也没时间好好想想八爪狐的话了。

我说:“快去,每个人选一种食品买,别太多。赶快行动。”

八爪狐说:“你怎么这样?把火鸟当猪养啊。你们三个臭家伙把这些东西拿上。这都几点了,我还有工作呢,快走啦。”

顺风兔说:“太好了,省钱了。猴子干活吧!”

牛兔说:“他们俩当劳工出力,那么我就花打车的钱吧!来回我都管。”

牛兔去叫了出租车,八爪狐坐进了前面,我们四个就只能挤在后面。

顺风兔说:“牛兔应该坐前面,他屁股大还付钱方便。”

八爪狐说:“那么我靠你坐吗?你想吗?”

顺风兔一下就哑巴了。

猴兔嘟囔一声:“头儿,这只狐狸名副其实,是只真狐狸,我还是不敢看她。”

八爪狐说:“上车啊,不会把东西抱在膝盖上,笨得没救了。”

我们挤一起坐上车,八爪狐说了地方,出租车就开去了特种兵司令部医院。其实医院并不远,是前后三座四层楼的大院落,就在司令部后面的一条街上,也对地方病人开放。出租车慢行五分钟就到了。

牛兔抢先付了车费,我们下车进了医院。

八爪狐熟悉这里,带我们去了部队军人的治疗专区,是最后面的那栋楼。在住院部门口,一个年轻军医等在那里,看到八爪狐就笑眯眯地迎过来。

八爪狐说:“方军医,你等急了吧?他们三位是刘少尉的队友。这位是张知渔中尉,是刘少尉的队长。”

八爪狐又说:“这位方军医是医科大学的高才生,是火鸟的主治医师助理。”

方军医和我们主动握手,说:“见到你们挺开心,你们可都是少年英雄啊!来吧,玉儿,叫他们都跟我来吧。”

方军医这句玉儿听得我直发愣,而且八爪狐又是自然接受的一副神情。我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八爪狐的姓名叫宋美玉。我又看方军医看八爪狐的眼神如波,我猜到这是八爪狐的又一个追求者。

我们从四楼的电梯门刚出来,一位护士看到方军医就把他叫住了,护士说404室1号床的病人有不良反应。

方军医就和八爪狐告别,拐进404室去了。

猴兔说:“这里太闷了,气味也不好闻,火鸟肯定被熏臭了。”

牛兔说:“我不一样,我能在这里待几天也挺好,就有多多的好东西吃了。”

顺风兔一直盯着八爪狐看,这时突然说:“宋美玉少尉,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慢?你在等那位年轻有为的军医帅哥哥吧?这样真好,和这样的帅哥哥谈什么比和我们谈什么对路,至少打结婚报告时要比我们早。恭喜、恭喜。”

我看到八爪狐的神情僵了一下,然后把略带几分忧郁的目光投向我,我急忙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和她都经历了国外的特训,我们经历多,我们的心智过早地和少年情怀脱节,可以说更接近成年人了,想问题已经不再像从前,也和顺风兔他们想的问题不一样了。而我认为,她有非常好的家庭背景,又有非常好的上升空间,她的未来会比我更好。所以我不想再对她表示什么,也就是说我不想在她对我的情感方面再产生误会。

于是我说:“要不你告诉我火鸟在几号病房,我们先去。你等等你的朋友。”

八爪狐瞪我一眼,说:“我想等方军医是想叫你们了解一下火鸟的病情,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当然,这不需向你说明。”

八爪狐扭头对顺风兔说:“你看清楚了,我是中尉,不是少尉。另外我郑重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

顺风兔说:“是!八爪狐中尉,我明白了。我保证做到不再理你。”

八爪狐说:“随你的便吧。”

八爪狐快步往走廊尽头走,在41 6室门前停下,打手势叫我们安静。

猴兔却说:“真背,火鸟的病房离卫生间太近。她现在一定老臭了。我的鼻子都受不了了。这破医院,光医生护士外表干净有啥用。”

八爪狐叫猴兔小点声,牛兔急了,一把推开门就进去了,声音也喊起来:“火鸟我们来了。你趴窝七天了,没生出小火鸟吧?”

这是间有两张病床的病房,火鸟躺在左边的病床上。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女人,她听到牛兔的话就笑了。可是她又忍住了笑,她的笑引动了伤口,她疼得脑门儿出了冷汗。

火鸟在病床上躺着,看到牛兔又看到我们就咧嘴笑,但是目光看到我却眨一下,就哭了。我没见火鸟哭过,我一直以为火鸟不会哭,火鸟比男队友脾气还猛,但是火鸟现在哭了。

我过去说:“火鸟坚强,你会好的。火鸟不矣。”

八爪狐说:“傻!真傻!也不问问火鸟为什么哭,就会瞎哄。”

顺风兔说:“是呀!火鸟从来不哭的。我一直以为火鸟没有泪腺才不哭的,那么你为什么哭呢?”

牛兔也急了,也追问火鸟为什么哭,因为火鸟还在哭。

猴兔说:“别问了,就叫她哭吧,哭够了自然不哭了。是不是火鸟?使劲哭吧,就当我们不在这里。”

火鸟含着泪看猴兔,鼻子吸了几下居然不哭了。

猴兔说:“看看,我就知道这招管用。我妈就总哭,和我爸生气哭、想我了哭、不顺心也哭、太高兴了还哭。我爸越劝,我妈越哭。我那烦啊,我烦死了,她要不是我妈我就把她还给我姥姥了。我就教我爸用这招对付我妈,我妈再哭谁也不理她,叫她哭个够,她哭得没意思了,不一会儿就不哭了。”

八爪狐说:“你是精神病,你没爱心。”

猴兔仰起脑袋想想,说:“我不是精神病,我有爱心。你挺好,内心很善良,你的尖酸刻薄、自以为是都是你为保护自己装出来的。可是你来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喜欢你了,对不起!”

八爪狐的脸居然红了,被猴兔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说红了,也把我们听傻了。另一张病床的笑声又出来了,又是拼命忍住不能笑。

在我们愣神时,火鸟突然问:“猴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八爪狐呢?你喜欢过八爪狐吗?是在喜欢海鸟之前还是之后呢?”

猴兔说:“这不重要了,这将是永久性的秘密了。总之我现在敢看八爪狐了,从现在开始她会把我当好朋友的,我敢肯定。”

我看八爪狐,八爪狐冲猴兔笑笑表示猴兔说对了。这真是奇怪,我是整不懂了。我把目光从八爪狐脸上挪开,我看到另一张床上那个中年女病人满脸汗水很痛苦的样子,我走过去问她:“你需要我帮忙找医生吗?”

中年女病人摇摇头说:“不用,谢谢小伙子。我是胃部手术,可我太爱笑了,一笑刀口就疼,忍一会儿就好了。”

我明白了,我叫我的伙伴不要再说引人发笑的话了,这里是病房,有人不能笑。

猴兔扭头看看中年女病人,打手势表示对不起。中年女病人也用手势告诉猴兔,她喜欢我们,说吧没事。

猴兔突然说:“你会特种兵的手势。你也是特种兵吗?”

中年女病人笑一下,说:“我先生是训练特种兵的上尉教官,他训练特种兵上了瘾,随手也把我训练成了半个特种兵。我来部队看他,结果他人还没见到,我就住院了。好玩儿吧?”

中年女病人说完又笑,又忍住不笑。我们知道了,原来她是位军嫂。

八爪狐把食物取出来分给了中年女病人一大堆,把中年女病人整得不好意思了。

还是八爪狐想起了我们都想问的话题,就是火鸟为什么见了我才哭。

火鸟看看我,把眼泪擦干了。说:“前天司令部的一位中校来看我,问我是不是考虑离开特别行动队。因为特别行动队正式并人特种兵司令部,归特种兵司令部直接管理。司令部考虑要扩大行动队,也要净化行动队。也就是说要增加多些的人员进来,也要减少一些有问题的人员。我当然不同意了,可我担心因为我受伤被调出特别行动队,那我就离开你们了。头儿,你可以帮我留下来是不是?我不想离开你们。”

火鸟说的事叫我们发愣,我看着火鸟用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我,我说:“放心吧,只要有我们、有我们的D小队,D小队里就永远有火鸟。”

火鸟就笑了,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坏家伙们,要不是虎兔告诉我你们被关了禁闭才不能来看我,我就在心里哭你们了。现在真开心,顺风兔,我要吃一只大大的烤鵝,快拿过来。”

顺风兔扭头看我,我看八爪狐,因为我没能买来烤鹅,我希望八爪狐买的东西里有烤鵝。

八爪狐冲我摇摇头,表示没买烤鹅。

猴兔站起来,他想出去买烤鹅。

八爪狐说:“等会儿,火鸟。我需要问问你的医生才能决定给你吃什么。”

八爪狐居然变得智慧了,我冲她赞赏地笑笑。

八爪狐却给了我一个白眼,她离开去问医生了。

火鸟不高兴了,说:“我做梦都梦到你们这群坏家伙大口吃烤鵝,还说给我留了烤鹅的大腿。我现在好了,肺部透气特顺溜儿。头儿,我就要吃烤鹅。”

我的心软了,我想叫猴兔马上去买烤鹅。

火鸟说:“噢!原来没给我带烤鹅呀,那么下次吧。我吃什么呢?随便什么吧。反正我太饿了。这些天光担心要离开你们,没胃口吃东西。”

牛兔已经把几个方便袋打开了,边找东西边说:“火鸟,这里没有烤鹅,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都是八爪狐给你买的,她不会买东西,全是营养品。头儿破产了,买不了别的东西就给你买了一箱八宝粥。我们三个来不及给你买东西,等你好了归队,我们三个天天给你吃烤鹅。你对付个八宝粥吧,行吧?甜着呢!”

火鸟感动了,又要哭了。

八爪狐回来了,说:“我问了方军医,他说火鸟最好先吃些营养品,肺需要有益的营养,再过十几天才可以吃想吃的东西。”

火鸟说:“要命了,还十几天。头儿,我感觉方军医就是个见习大学生,他是个不懂医学的大笨蛋。”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曲少校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在晚上九点三十分,直升机送我们归队,叫我们马上准备出发。

我说:“明白!”

我挂了电话,看看手表,那时是九点钟,八爪狐很奇怪我看时间居然看手表。我说:“这是在国外训练时养成的习惯,因为国外的队友执行任务是习惯对时间的,以方便做到分秒不差。”

八爪狐说:“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只是奇怪你改变了习惯,不再看天知道时间而已。而且你的表棒极了。”

我想说我突然想多和她说几句话,但我最后只说了句:“哦,谢谢!”

我告诉火鸟养好伤就马上归队,还告诉火鸟我们驻地那座城市里的烤鹅才好吃,她归队就请她吃。然后我犹豫了一下才告诉火鸟,我们不能来看她了,九点三十分我们上机归队。

火鸟说:“明白,头儿!再见,伙伴们。”

我们离开了医院。那位方军医追出来在楼道口喊玉儿,那是叫八爪狐。八爪狐停下来,我们没有等她,我们往外走。

猴兔说:“头儿,你站住,你应该等一会儿八爪狐,我们的时间来得及。”

顺风兔说:“头儿为什么等八爪狐,头儿要等的人是精灵鸟。”

猴兔说:“头儿就应该等一下八爪狐,告别一下怎么了?”

我的脑袋就大了,在朦肽的情感中,我的三个好伙伴分别站在了三个好女生的阵营里了。如果英雄兔在这里,他会提醒我想着黄雀。

我往前走,这种情感使我心乱。我不理解这次见到八爪狐为什么我对她产生了留恋感。这是从前不可想象的,我们已经解除了九年之约呀!

八爪狐从后面赶上来,那时牛兔打好了出租车,我们像来时那样坐上车,出租车把我们送到特种兵司令部门口,我们下了车。

猴兔说:“你俩跟我去收拾背包,八爪狐你带头儿直接去停机场等我们。”

猴兔说完,一把拉住顺风兔就跑,顺风兔想挣扎,牛兔也加入进去,两个人拽住顺风兔往前跑。

顺风兔喊:“头儿,你当心狐狸再害你,那只鸟只会帮助你……臭牛兔你帮错人了。放开我。”

顺风兔无法和牛兔、猴兔对抗,被拉走了。

八爪狐突然笑了,说:“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都会为你着想。你挺幸运的。”

我说:“是的,我常常因为他们是我的战友伙伴而感动。”

八爪狐说:“其实我从来没害过你,我只是想安排你的未来。不过以后不会了,当特种兵你很开心,我看着也挺开心。”

我说:“我知道。”

八爪狐说:“我们走吧,去停机场。我送送你,我们离得远,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间才可以看到你!”

我和八爪狐往停机场走,可是我和她都没有再说话。在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停机场,我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我回头看到是顺风兔在朦胧的光线里快速跑过来的身影。

八爪狐说:“顺风兔,精灵鸟的死党,一个坏坏的小子。影子鱼,其实我和剑眉狼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样子,你信吗?”

我刚想回答,突然听到顺风兔在喊我,哇哇大叫着边喊边冲过来,一下躲进我身后,在顺风兔的身后追过来同样哇哇大叫的牛兔。他扑过来抓顺风兔,叫我挡开了。

顺风兔说:“我用‘缠打’揍了猴兔,他趴那边了。牛兔要用铁头功对付我,头儿,臭牛太有劲儿了,我对付不了,交给你了。我上直升机了。”

牛兔嘿嘿笑,说:“猴兔没事,头儿,你的背包在猴兔身上。我也上直升机了。”

我往前看,在路灯的光线里,猴兔背一个背包拎一个背包弓着腰过来了。

我接过我的背包,说:“你没事吧?”

猴兔说:“我有事,我要你教我‘缠打’,我学一招能对付顺风兔那一招就行,我给你洗一年臭袜子当学费。”

我说:“少废话,上机!”

猴兔冲八爪狐敬个礼就上直升机了。

八爪狐在我上直升机时问我:“我的那句话你听到了吗?”

我根本没听清,直升机发出巨大的响声了。

我大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八爪狐却甩下手,把脸靠近我的脸,冲我大声说:“你明明听清了为什么叫我再说一遍?你是最坏最坏最最坏的坏小子!你还是不信我!”

我喊:“你干什么喷我一脸口水。你叫我信什么?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什么,为什么又要信你什么?你是最最最最莫名其妙的……狐狸!”

我咧嘴冲八爪狐笑,然后摆摆手上了直升机。随着机舱门关闭,我看着她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她不知道我听清她说的所有的话了,包括那句重要的话…… yT7IytoYEMRO8kXn2yu35roDU8xcz0T+ujjZRuT2RTV/uneH03seKaJnzps+u4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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