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营”也是少年特种兵的训练基地,在少年特种兵学员还没有弄懂“团结、责任,永不放弃”的真谛之前,是不可能不犯错的。那些通过种种测试过关成为准少年特种兵的学员,在犯错后,将被择优集中到“炼狱营”里进行更为艰苦的训练。
D小队的主要成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送到了“炼狱营”。新的D小队又在“炼狱营”里成立了,他们在“炼狱营”里又开始了新的训练故事。他们的对手是训练基地里的其他小队,而且和特种兵大队马龙分队的较量在等着D小队。摆在D小队面前的是一关一关、一关难过一关的淘汰障碍。
教官组策划了更大的行动计划叫做“终极淘汰计划”。“终极淘汰计划”将是怎样的呢?D小队成员能破解“终极淘汰计划”之谜、能最后过关成为正式少年特种兵吗?
上尉教官威胁的目光看着我们,说:“说实话,我这里有许多赶你们走的规矩,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破坏这些规矩,因为你们是‘零蛋’。在这里,‘零蛋’没有尊严、‘零蛋’没有人格。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只鸡、一条狗都比你们这些‘零蛋’有尊严。明白吗?”
——引自《零号谜团》
我被命令带上私人物品,随一辆运送给养的军用卡车出发,我不知道鬼手他们离开时是不是也坐这种车。而且我没有被获准坐进驾驶室,驾驶室里坐着一个下士司机和一个上等兵。
上等兵对我摆摆手,命令我爬到车厢里。我刚爬上车厢,车子就开了。我坐在装着土豆、也许是地瓜的麻袋上,被卡车载着往训练基地外走。没有人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下车,在什么地方取回家的路费。也许驾驶室里的上等兵知道。当然,我也没有时间去和大校旅长说声再见。
在训练基地的门口,娃娃脸的宪兵摆手叫停了车,叫了我一声:“小子!接着!”娃娃脸的宪兵丢上来一个口袋,我接住,口袋里是热乎乎的两个馒头和几块猪头肉。娃娃脸的宪兵摆摆手叫车开走。
我的眼泪流下来了,我跳起来抓住车厢栏杆,喊:“你叫什么?我以后怎么找你?”
娃娃脸的宪兵用手比个电话的样子放在耳朵上,又做了再见的手势。我想,我和他,这个对我好的宪兵是不可能再见了。
卡车拐上了左边的山路,一直在山路上颠簸,我起初没有注意卡车往哪里开,我的心事全不在行路上,过眼的景观是真正的过眼烟云。
淘汰之后,一个人灰溜溜回家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现在是夕阳将尽,阴面的山坡已经下来黑影了。卡车行驶了50多分钟,在山道边靠边停了下来,下士司机和上等兵从驾驶室里出来,下士司机跑进路边草窝里上大号去了。
上等兵掉头冲我喊:“小学员,对了,你是007。下去撒尿去。一个小破孩叫什么编号不好偏叫007,破坏我的偶像。”
我从车厢里一跃而下,在山道边撒尿时才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才发现卡车开进了大山里。
我想这辆卡车给山里的军营送完给养后才能带我出去吧?我又爬上了车。下士司机回来,启动了卡车,沿山道又跑了40分钟,卡车行驶到一处小兵营门前了。
这里的兵营很小,也就是一个连的建制。营房都是平房,但都隐蔽在伪装网里,而且训练场和我们训练基地的训练场差不多。以我看,这里也是特种兵训练场。看到熟悉的这些,我的心一下子泛滥酸楚感了,我知道我根本不想离开特种兵训练基地。
卡车在营门口停下了,上等兵叫我下车,告诉我到站了,把东西拿下来。我听了有点发蒙了,站在车厢里发愣。
上等兵又喊:“怎么送这里的小学员都是傻的?你听明白了吗?下来,去找胡教官,是一女上尉。快点!”
我背上背包,从车厢一跃而下,就往兵营里走。
背后的上等兵说:“这小破孩身手不错,上下车像猴子似的。可惜被训成傻子了。”
下士司机说:“不训傻了能训成杀人机器吗?我要有弟弟我就不叫他当少年特种兵,那是浪费人才。”
我听了,我掉头冲上等兵和下士司机走过去,并且瞪着眼睛。下士司机看见了,急忙叫上等兵上车,启动车向营门里开去了。其实我不想揍他们,而想说声谢谢。
胡教官看上去是一个健美运动员似的女性,挺黑,浓眉大眼的,满脸横肉。不过仔细看她挺漂亮的,就是严肃过了头,有点不像女人。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想象的女教官都是雪狼教官那么漂亮秀丽的,或者像姚怡教官那样有耐心精神的。所以我见到胡教官这一类型的女教官就吓了一跳,立正站好,报告淘汰学员编号007前来报到!请指示!
胡教官先看了看表,手指教官办公室墙上的一条标语,说:“学员007,你站过去,大声念30遍。”
我站过去,看了一遍标语,我心里突然翻起一阵狂喜,我大声念:“我是犯了严重错误的淘汰学员,我珍惜唯一的一次改过的机会,争取成为合格的少年特种兵。团结、责任,永不放弃!”我大声念了30遍。
胡教官说:“学员007,欢迎你进入‘炼狱营’,在这里,你已经没有了再次犯错的机会。你要记住,这里的大多数学员和你不一样,他们将成为优秀的少年特种兵。你能来这里是个意外。当然,这里也有几个犯过错误的准少年特种兵,因为你们年少,心理不够健全,在特种兵训练过程中,可以原谅你们犯一次错误,但不可以原谅你们重复犯错误。一个准少年特种兵,也不可以重复犯错误。这里没有小红旗,只有你们必须遵守的规矩,犯了这里的规矩,你们再也没有成为少年特种兵的机会了。明白吗?”
我回答:“明白!教官!是!教官!”
胡教官说:“那么好吧!学员007,你迟到了两分钟,去营门口自我罚站两个小时,不许说话不许动。”
我回答:“是!教官!”
我掉头跑到营门口,罚站去了。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迟到了两分钟?我根本不知道会来这里,也不是自己跑来的。但这个问题不能问,我只有服从。
那时是晚上6点钟,有一队武装学员从营门外的山里列队跑回来。我想,这些学员就是胡教官说的优秀的少年特种兵?那么那几个和我一样得到一次改过机会的学员一定也在队列里。
我好奇也许有我认识的,但我不能转着脑袋去看,我只能用眼角看他们跑近,一个个跑过我身边,我吃一惊,这些从我眼前跑过去的学员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有些糊涂了。可是我突然看到了猎兔,猎兔用右边眼睛向我眨了一下就跑过去了。我心里一阵高兴,猎兔在这里,那么鬼手也许也会在这里。接着我就看到鬼手了,鬼手似乎早就看到我了,也是用眼睛和我打招呼。鬼手的后面是和猎兔为搬炮弹打架的飞鹰,这家伙用嘴角对我笑笑,我记起了他的编号是435。
这一队男学员跑过去了,后面是一队女学员。但我一个也不认识,这队女学员只有14个人。同样,女学员也没有一个扭头看我的。
女学员的后面是一名女中尉教官和一名男中尉教官。女中尉长得挺像八爪狐,干练、精神,身材苗条,当然也漂亮。男中尉挺平常,长了张湖南人的脸。这两位中尉教官也是我没有见过的。可是,女中尉教官和男中尉教官突然在我面前停下来,女中尉教官看一眼我的编号牌,笑一下问我:“你就是007?”
我正视着女中尉教官,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女中尉教官说:“你可以用点头的吗,回答我你是不是007。”
我想,点头也是动,也是违规,所以我也没点头。
女中尉教官说:“小破孩!居然不上当,你是第一个不上当的小兵。”
男中尉教官突然对我的面门挥出一拳,遭遇攻击防守反击是人的本能,但这种训练就是要打破人的这种本能。我坚持不动,一股拳风扑在我的脸上,男中尉教官的拳头在我鼻子尖前停住了。我想这位男教官的拳力可以打碎一寸厚的硬木板。
男中尉教官说:“好了,你通过了,去吃饭吧!”
我还是没有动,因为两个小时罚站时间还没到。
男中尉教官和女中尉教官相视一笑,男中尉教官说:“这小子早该从‘小五星’过来了,他从这里走出去将会更出色!”
我听着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男中尉教官说:“处罚结束后去T小队报到,今晚的饭你是吃不成了。希望明天的训练你能顶住。”
我没有回答,用眼睛告诉教官我记住了,也明白了。
男中尉教官和女中尉教官都离开了。
我自我罚站到45分钟,天下来雨了,在一阵凉风吹过之后,点点滴滴的雨点噼噼啪啪砸下来。我想真是背时,我又担心我背包里的手提电脑等物品会被雨浇,但我不能动一动。我心里着急,又冒汗了。
不一会儿,雨下大了,我也被雨浇透了,后来,雨水顺我的肚皮往下淌。一个平常人是很难保持几分钟立正不动的,何况是在雨中,但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随着夜幕降下,两个小时的罚站终于结束了。而雨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变小,突然停了,好像这场雨就是给我下的似的。我像从水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全身滴着雨水,背着背包去找T小队的宿舍。
我在营房里转了两排营房,两排营房的灯都是熄灭的,想来没有住学员,我当然没找到T小队的宿舍,我的头突然有点迷糊了。我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在心理上和身体上是疲惫的。上火焦虑之后,又经历了突然的轻松,又被雨浇了1小时25分钟,我患上伤风了。我知道我现在需要马上找到T小队,找到热水喝下去,睡一觉,才能缓解伤风。
我又在一排营房尽头拐了个弯,瞄着一个透出灯光的宿舍走过去,去敲一个宿舍的门。敲了三声,门开了,一个穿着内衣的女学员从灯光中出现了。灯光挺刺目,我侧了下身,但我没去看女学员的脸。我头晕,见了灯光更晕。我抬手摸脑门,那里已经热得烫手了,而且我身上还在冒热汗,我知道伤风加重了。
女学员看见我,歪了下头,问:“新来的?”
我点头,说:“学员007是今天新到的,我找T小队的宿舍,可是找不到。请指示!”
这个女学员突然嗤嗤笑了,说:“这是陆地,你是从水里来的,自然找不到陆地上的T小队了。等着!”
女学员退回宿舍关了门,又过了一会儿,穿戴整齐地开门走出来,说:“走吧!‘海军’的小水兵!跟我走。”
我说:“是!”
走出了灯光区,我才看到女学员和我差不多一样高,她足有1灡64米,只比我矮一点。听声音似乎比我大一点。
我想,这里的女学员也许和八爪狐她们是同一种受训形式的女兵。
女学员说:“知道吗?小兵!你是被罚站时间最短的学员。你居然没上银狐教官和猎鹰教官的当。你比我们都聪明。”
我想,原来在营门口企图引诱我犯错的女中尉教官的代号叫银狐,男中尉教官的代号自然是猎鹰了。
我说:“教官的代号挺搞笑的,我见过的教官代号越厉害,越是名不副实。不过银狐教官看上去挺像狐狸的,相貌性格都挺像。”
我是想到了八爪狐才这样说长得有点像八爪狐的银狐教官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学员评价教官,这感觉莫名其妙,也许是这位女学员的举动使我产生了对她的信任感。
女学员就笑了说:“小水兵,你挺有意思的。”
我说:“谢谢!”
女学员说:“记住了,以后不能从这条路走,要从左边那条路过去,那两排营房才是男学员的宿舍。T小队是亮灯的两间中东边的那一间。”
我咳嗽两声,说:“好!我自己可以去了。谢谢!”
女学员点点头,突然问:“你伤风了?”
我说:“看来是了。我从进入训练基地就不顺,主要是我的敌人太多了。我明天不退烧就不可能完成训练,也许挺不过去了。我刚刚还想,我可能注定成不了少年特种兵了。”
女学员站着看我,我向她摆摆手,转身顺路走到东边的宿舍门口,敲门进去。给我开门的那个学员,开了门,说一句:“怎么才来?关门!”就掉头跳上床又躺下了。
宿舍里的床不是上下铺了,是12张床,但只有5个学员,这5个人我都没见过,也许都是胡教官说的未来的优秀少年特种兵。他们都躺在床上,对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都准备睡觉了。
我关上门,找到一张空床,急忙把背包里的物品翻出来,万幸的是手提电脑没有进水。我脱了湿衣服拧干、晾好。躲进被子里,急忙吃了娃娃脸宪兵给我的两个馒头几块猪头肉,又下床想喝点热水,可是这几个家伙居然谁也没打水。我的脑袋越来越热,满头大汗,我的伤风也许没有办法了。
我只好躲在被子里,希望通过这一夜可以挺过去。而这时,宿舍的门被敲响了,送我来的女学员的声音传进来:“622,出来。”
靠门口第三张床上的一个学员应声跳下床,喊:“是!头!”
这家伙开了门跑出去,又回来,关了门,走到我的床边,把一个保温饭盒和3包药放我小柜上,说:“新来的,吃吧。你这样的身体素质不出3天就滚蛋了,可惜了这盒美味面条。”
我顾不上什么了,吃了药,又吃保温饭盒里的面条,其实不是面条,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我不能吃辣味的,但为了退烧,我连辣汤也喝光了。
编号622的学员躺在床上,抬起脑袋看我,说:“真幸福,能得到我们头的关照,你小子真幸福。连点汤也不剩,吃得幽默。”
我感觉,我在训练基地里的故事在“炼狱营”里会重复,622这个家伙挺像剑眉狼和哈豹的结合体。但我不知道,622的头,会像八爪狐还是会像黄雀。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凌晨5点,起床号响了。我起了床,感觉我的伤风已经好了。我穿上了还湿的衣服,我随其他5个学员出去列队。
上尉胡教官和中尉银狐教官、中尉猎鹰教官已经站在训练场上了。
上尉胡教官说:“现在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学员,学员007出列。”
我从列队里正步走出来,立正喊:“是!教官!”
上尉胡教官说:“你们要记住学员007,他是被‘小五星训练基地’当作垃圾踢出来的学员!”
我的脑袋轰的声就大了,脸红脖子粗了。但我站得笔直。
上尉胡教官说:“这名被‘小五星训练基地’当作垃圾的学员,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到了‘炼狱营’?我告诉你们,学员007是我要来的,他在这里的作用就是磨刀石,就是鞭子,是磨你们、鞭打你们的学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昨天,在自我罚站中,学员007做到了所有学员没有做到的。没有被两位助理教官诱惑,成功通过了进入‘炼狱营’的第一个测试。所以我不认为学员007是垃圾!在今后的训练中,你们,超过了学员007才算合格。学员007入列。”
我大声回答:“是!教官!”
上尉胡教官看着我们,说:“那么,我问你们,你们睡得好吗?”
我们回答:“报告教官!我们睡得很好!”
上尉胡教官说:“我看不是这样,我看你们睡得不好。在我站在这里对着你们讲话时,你们中有7个学员打哈欠了。在刚刚,又有3个女学员打哈欠了。作为少年特种兵,居然在起床列队后,对着教官还打哈欠,这说明你们需要清醒。现在我命令你们,以小队为单位武装越野15公里。3分钟之后出发。计时开始。”
我一下子晕头了,我来到这里还没有领取我的武器和装备。我们T小队的小组长居然是昨晚送给我药的那个女学员。
女学员冲我喊:“007去武器室领取装备,随后赶上来。”又喊:“昨天你来的路西向第一排第三间。”
我说:“是!”
我就掉头跑去了,边跑我边想,她长得居然像我阿姨,又妖气又秀丽的一张脸,而且气质也像。但不像我妈妈,我妈妈挺漂亮也挺端庄。
我在武装室找到枪械教官取了武装,又跑去领取了背包装备,再跑出来,训练场上只剩下3个教官了。
猎鹰教官冲我喊:“快跑!你掉队了。”
我想这是15公里的武装越野,我被落下13分钟不算什么,我在7公里处追上T小队就可以了。所以我没有听从猎鹰教官的命令快跑。
在我跑出营门跑上山路的时候,猎鹰教官开着越野摩托追上来,说:“007,你真的击败了00055111旅的3个特种兵,而且只用了3招?”
我说:“报告教官!现在是战争演练的时间,请不要问学员007与战争演练无关的话。”
猎鹰教官说:“回答正确!”他就加速冲前面去了。
银狐教官的越野摩托和我并排了,她问我:“007,你不发烧了吗?15公里跑不下来你就完蛋了。”
我想昨晚送我去宿舍的女学员去找了银狐教官才给我取到了退烧药,要不银狐教官不会知道我发烧的事。
我说:“谢谢教官的药,学员007全好了。”
银狐教官说:“好吧!咱们跑着瞧吧!”
银狐教官也加速向前了。我一个人在后面,瞄着大队的尾巴匀速地往前跑。在“小五星训练基地”时,我了解有几个小队的学员越野能力强,我想,“炼狱营”里的学员比我以前的同伴也强不了哪去吧。
6公里跑下来,我追上了飞鹰,这家伙跑急了,岔气了,也就落后了。
飞鹰说:“影子鱼,这里不是‘小五星’,你这个速度不行,我这次又完蛋了。”
我说:“你坚持,大喘几口气,放个屁顺了气跟上来。”
我就加速了,在11公里,我追上了鬼手和猎兔,鬼手来不及和我说话,也累得直喘,没气力说话。摆手叫我加速。
猎兔冲出一句:“赶上去,帮‘小五星’出来的人争口气。”
我这才意识到,这里的每一个学员的越野能力都和姑娘牛、牛兔画等号。而姑娘牛和牛兔,多次越野成绩是超过我的。我必须加速,因为我几尽全力只追上了来至“小五星训练基地”的3个同伴。
在12公里,我追过了12个男女学员,他们是C小队的学员,但他们保持了队形。那时我气喘如牛了。在13公里,我追上了我们T小队。
我同队的队员编号622的学员,他在我们T小队的队尾,他扭头看我追到了身后,吃了一惊,说:“头!鞭子追上来了。这小子还行!”
我们T小队的头,那个女学员跑出列队,落到队尾,看着我笑笑,说:“你还行吗?会不会还发烧?”
我喘息着说:“我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但我不发烧了。谢谢你帮我。”
女学员又笑了笑,甩了甩脸上的汗,说:“就这个速度跑回去就行了,这次我们T小队不争第一了。”
15公里越野完成以后,我算了下时间,这次越野用去的时间,居然比在“小五星训练基地”最快的时间提前了两分钟。这是让我吃惊的地方。
我们T小队在女学员的带领下,卸下武装,慢跑了几分钟,女学员说:“现在大家去洗脸吧,然后吃饭。”
我想起来应该还她保温饭盒,就跑回宿舍取了,也取了我的小饭盆,找到食堂洗干净,打了双份饭,再找到我们T小队吃饭的桌子,看见女学员歪着脑袋看着我正等着呢。
我说:“你吃吧!我还要帮我的3个老同伴打饭。”
我们T小队的队员听我这样说都挺奇怪。我没有解释,又去给鬼手和猎兔和飞鹰打了饭,才回来和T小队的队员吃饭。
学员622问我:“007,你在‘小五星’那边也常常这样做吗?给笨蛋打饭。”
我看着622的一张刀条脸,我说:“是的!他们也帮我这样做。”
622的刀条脸上显示了不屑的样子,说:“难怪‘小五星’的人全是垃圾。这样的垃圾居然也混成了准少年特种兵,好玩!”
我说:“如果单凭一项越野能力就是少年特种兵的话,622你和马比起来你也是垃圾。”
622说:“你小子脾气挺臭,咱俩练练,敢不敢?不敢就给我关了,我说啥你以后就听啥,懂吗?”
我说:“懂了,我不论到哪都能撞上找揍的人。在以前我总是忍了,现在我不忍了。你说怎么练我奉陪。”
622说:“行!我终于看到不怕死的了。我们吃饭,吃完饭格斗场见。”
我说:“想不到这里有格斗场,在‘小五星’不行,那里还没训练格斗。”
622说:“要不‘小五星’怎么是训练垃圾的地方呢?”
我们小队其他5个男学员、6个女学员,他们全笑了。
当小组长的女学员说:“我们现在知道你是007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我的编号是602,代号蜘蛛。”
她笑了笑指着身边一个娃娃脸的女学员说:“她是611,代号蚂蝗。她是712,代号蜈蚣。她是614,代号蝎子。她是641,代号蚊子。她是640,代号赤眼蜂。怎么样?好听吧?”
我说:“好听!形象,人如代号,长得神似。全是吸血昆虫。”
蜘蛛看着我就笑了,脸上妖气飘飘,有种勾魂摄魄的感觉。
蜘蛛又说:“你们几个男生,告诉007代号吧!”
我左边第一个男生说:“我!620,代号蝙蝠。”
我左边第二个男生说:“我的编号是711,代号小白龙。”
我左边第三个男学员说:“我的编号是701,代号武松。请007多关照。”
我左边第四个男学员说:“我的编号是623,代号小飞侠。”
我的左边第五个学员就是622,他坐在蜘蛛的身边,他说:“我的代号叫无影飞狐,这是一个传奇特种兵的代号。我用了,就是说我会比他强。”
我盯着622忍不住要发火了,这家伙居然用了我爷爷的代号。
蜘蛛说:“007,你真想和无影飞狐较量吗?”
我说:“是的!他叫了无影飞狐,他不知道没有特种兵敢叫这个代号。我看不下去,622,你输了你必须改了这个代号。”
622笑了,说:“你们听,他说我会输!”
我们T小队新队友们都笑了,全是笑我自不量力。
蜘蛛对我摇了摇头,说:“007,进我的小队的人都得露一手,你也不例外,但我劝你不要和无影飞狐比格斗。我不希望你和‘小五星’的另外3个人一样变成T小队的下等兵。我做主你和他们比射击、比战术,或者比你擅长的。”
我说:“我想知道几时才是格斗课?”
蜘蛛看着我像是看个傻瓜,皱皱眉摇摇头。
蚊子说:“头!这小子就该修理,‘小五星’的人都是贱皮子!鬼手和叫猎兔的,还是叫飞鹰的,都被G小队的老虎修理了才老实了。”
我看着代号蚊子的女学员,我想,如果黄雀在这里,一定修理得她变成真正的蚊子。
这时,鬼手和猎兔还有飞鹰,就是跑岔气的来自“小五星训练基地”的学员435,他们3个人气喘如牛地进来了。
G小队的一个队员甩手丢过去一个馒头,打在鬼手的脸上,在别人的笑声中,这家伙喊:“捡回来!垃圾!”
鬼手急忙去捡滚到我们T小队桌边的这个馒头。我把鬼手拉住了。
鬼手说:“不行!我们干不过他们,他们特殊。”
飞鹰也说:“影子鱼!不捡不行,他们真特殊。”
我叫猎兔和飞鹰拿着我给他们打的饭,另外找一桌吃。我叫鬼手坐在我的座位上吃饭。622敲了敲桌子,对鬼手摆摆手。
鬼手怕了,急忙站了起来。我真的生气了。鬼手说:“影子鱼,我去那边吧。”鬼手抓着馒头就去猎兔和飞鹰那边了。
蜘蛛说:“007,他叫你影子鱼,你的代号是影子鱼吗?”
我说:“对!你们叫我影子鱼好了,是条小鱼。”
鬼手突然又回来了,来捡那个馒头。我又一次拦住鬼手,我向往鬼手脸上扔馒头的学员招手。我们T小队的女学员都高兴地拍手,鬼手似乎也鼓起勇气了,飞鹰和猎兔也匆忙赶过来了。
鬼手说:“这家伙编号617、代号老虎。他和无影飞狐在这里格斗最厉害。不过这两个家伙之间没较量过。”
我说:“他揍你了吧?”
鬼手说:“我打不过他,而且他们特殊。”
我不能理解鬼手说他们特殊是什么意思,编号617、代号老虎的家伙就过来了,这家伙长得也像老虎。他走近了,我迎上去。他笑笑,突然用左手一拳直接打我的眼睛,我用了在“不争第一”里教顺风兔的那一招,侧身让开半步,瞬间用右肘顶在老虎的左腋窝下面,我用了挺大的力气,老虎一下中招就泄了力气了,噢叫一声,上身往前倾,接着,我用右脚为转点,用左膝撞老虎的脑门,老虎就向后翻倒了。
我的还击是在瞬间完成的。有些视线不好的学员根本没看清楚。我过去把老虎的头托起来,我问:“你在‘小五星训练基地’呆过吗?”
老虎摇摇头。
我说:“知道吗?‘炼狱营’里的少年特种兵并不比‘小五星训练基地’出来的少年特种兵强。你懂了吗?”
老虎点点头。
我说:“还想和‘小五星’的学员较量吗?”
老虎摇摇头。
我拍拍老虎的脸,问他:“你丢的馒头应该怎么办?”
老虎爬起来自己去捡了馒头,捂着腋窝回座位了,然后脑袋垂下去,就哭了。我想,喜欢欺负人的人被教训了一般都这个德行。
食堂里突然就安静了。
我回到座位上坐下,我问:“622,你还打算叫无影飞狐吗?”
622的脸色变得挺苍白,他问:“为什么我不能叫?”
我说:“你不配叫,怎么?你不改代号是吧!”
622想想说:“好吧!我叫小飞狐好了。”
我说:“可以!如果我觉得有一天你可以了,我会告诉你,为什么你不能叫无影飞狐。”
小飞狐说:“好!我等那一天。”
这时,猎鹰教官突然走进来了,问:“刚刚谁打架了?”
我奇怪猎鹰教官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编号622的小飞狐站起来说:“报告教官!刚刚学员617表示和新学员007比比力气,结果007扳倒了617。回答完毕!”
猎鹰教官说:“是这样吗?学员617?”
老虎起来回答:“报告教官!是这样,学员617丢人,输了。”
猎鹰教官说:“你早应该被好好修理修理了。007,加油!叫他们知道你为什么是鞭子。”
猎鹰教官就出去了。
编号602的蜘蛛说:“影子鱼!在‘小五星’不是还没有训练格斗吗?你格斗的招法怎么这么厉害?揍老虎像揍小屁孩。”
我说:“那边是没有开始训练格斗,但我知道,打得过老虎的人不下七八个。我不认为一个少年特种兵格斗厉害就高人一等,我们的其他专业厉害才叫厉害。”
我指着鬼手说:“他叫鬼手,从前是个很厉害的少年黑客,他之所以被那边淘汰到了这里,有一个原因是他浏览了教官的电脑资料。另一个叫猎兔,在丛林里没有他盯不上的特种兵。另一个叫飞鹰,是个高明的破障手。我们是准特种兵,要比就比专业。比较起来也就是各有所长,用不着称呼别人是垃圾。”
编号641的蚊子问我:“007,你们那边的女学员有厉害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挺讨厌叫蚊子的女学员的。我说:“我不知道你指的厉害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是T小队的狙击手。我问你1000米打胸部你几发中?”
蚊子说:“我?哈!标准3发中1发,发挥好2发中1发。”
我说:“那恭喜你,你可以值得骄傲。在我的D小队,有3名女狙击手,有一名是你的这种水平。”
蚊子嘻嘻笑,说:“我就知道比我强的女狙击手还没有生出来。”
我又说:“等等,我没说完,另外两名女狙击手,3发全中是正常水平。你可以不信,你去教官那里查记录,这两位女狙击手的编号是024和020。”
蚊子瘦小的脸有点发傻,我看她是夜郎自大。
接下来就是格斗训练课了,在格斗场上,T小队、C小队、G小队列队了。3个小队共有29名学员,G小队的学员只有5人,是编号101的鬼手、编号555的猎兔、编号435的飞鹰、编号617的老虎、编号607的长鼻猴。C小队是12人,有女学员8人,男学员4人,小组长是编号566的红狼。我们T小队是12人,其中女学员6人,男学员6人。我们3个小队的学员女一队、男一队分组训练。格斗教官是猎鹰教官、银狐教官兼任。
但我不愿意一招一式地训练这些。我要求猎鹰教官可不可以批准我去进行坦克训练。我了解到,“炼狱营”也刚刚进行完坦克和装甲车的训练。想不到猎鹰教官同意了,并告诫我不要再把坦克开进沟里。我想,我在“小五星训练基地”的事猎鹰教官全知道了。
这一周,其他学员在进行格斗训练和上战术分析课。我在进行坦克训练,在这一周的最后一天,我请求上尉胡教官对我进行坦克和装甲车驾驶测试,我顺利过关了。在上尉胡教官说“通过”之后,我想,如果黄雀和鬼鸟、315“英雄”不害我,我不会和他们分开来到这里,这一刹那我感慨万千。
在我测试完坦克测试的下午,我们被集合在训练场上。
我突然看到训练场上站着一小队学员,我认出了他们,我惊喜万分。他们是编号024的芭比娃娃、编号020的兰鸟、编号333的精灵鸟、编号231的火鸟、编号322的顺风兔、编号315的“英雄”、编号409的牛兔。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也到了“炼狱营”。
上尉胡教官说:“你们都看到了,又有7名‘小五星训练基地’淘汰的准少年特种兵来到了‘炼狱营’,我们欢迎他们。他们也是你们的磨刀石,也是你们的鞭子。现在我宣布,‘炼狱营’原G小队取消,新来的7名学员024、020、333、231、322、315、409成立D小队。原G小队学员610、学员707编入D小队,原T小队学员007编入D小队,担任小组长。”
我们喊:“是!教官!”
我们D小队12名队员出列列队。芭比娃娃、兰鸟、精灵鸟、顺风兔、牛兔等队员看到我也是惊喜万分。
火鸟喊:“头!你也在这里啊!”火鸟喊出声,马上意识到喊的不是地方,马上把胸挺直了。
上尉胡教官看了看火鸟,突然笑了一下,说:“你们应该高兴,D小队可是著名的少年特种兵小队。不连番号一起过来,我还不要你们呢!”
上尉胡教官又说:“原G小队学员101编入T小队,学员555、学员435编入C小队。下面的时间休息。”
接下来,我们D小队男女队员搬了新宿舍,然后就自由活动了。
我们一大堆人跑了大约12公里,我们已经像断线的珍珠似的稀稀拉拉弄成一长串。再过大约7公里,那一长串“珍珠”拉得更长了。我们个个喘得像闷热天气里长途奔跑的狗一样。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我的大脑似乎已经不能思维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路,只想,向前!向前!
——引自《零号谜团》
我心急,想知道芭比娃娃、精灵鸟他们是怎样从“小五星训练基地”淘汰的。在我们D小队男生宿舍整理好了之后,我命令顺风兔去通知芭比娃娃她们去训练场开小会。顺风兔就去了。牛兔看着我不时张大嘴嘿嘿笑。
我说:“你不停地笑了快1个小时了,有那么高兴吗?”
老虎插话说:“007小组长,你的老部下全是傻乎乎的傻瓜。”
我想,老虎这家伙是在找揍。
长鼻猴说:“我就不明白干嘛把我们两个分在垃圾小队里。”
牛兔心里高兴,没理睬老虎和长鼻猴。牛兔说:“头!我真以为你被淘汰回老家了,我不高兴了好长时间。”
我看着315“英雄”,这家伙和黄雀、鬼鸟害我被“小五星训练基地”淘汰出局,这会儿看到我,却一点对不起我的样子都没有,见我看他,他说:“头!你现在是小组长,我们又是稍不留神就被淘汰的学员,所以为了你自己好,你不能揍我。你怪你自己吧,你不该说黄雀的爸爸不好。”
我说:“我没怪你们,也不会揍你。我们去训练场吧,火鸟她们可能已经去了。”
老虎问我:“小组长,你们‘小五星’的开小会,我和长鼻猴就自由活动了是吧?”
我说:“你问牛兔。”
牛兔说:“D小队一向是集体活动,这样是整合团队精神。你两个去旁听。”
老虎把眼珠对着牛兔瞪一瞪,挥挥拳头。
牛兔说:“你想练练?咱去训练场练练。”
老虎说:“除了小组长007,在我眼里你们全白给,走就走。”
我们D小队几个男学员就去训练场了,离挺远,就看到兰鸟在训练格斗的沙地上和T小队的蚊子在较量。我们就快步往训练场跑过去。
315“英雄”第一个跑到了,喊:“火鸟!上!摔那个叫得欢的女妖精。”
火鸟听了315“英雄”的鼓动,走过去,喊一声:“712,你叫蜈蚣是吧?来!你别叫得欢,你揍我呀!”
编号712的蜈蚣哈的叫一声,也就出来了。这个女学员长得细瘦,窄窄的小脸,眼睛还是三角形的。但她动作快,出拳、踢腿的动作都快,一时之间,火鸟的中国摔跤术奈何不了又蹿又蹦的蜈蚣。兰鸟和蚊子的决斗也是平手之局,兰鸟胜在稳健,蚊子赢在灵活。
我看了兰鸟使用的招数,由此想到“小五星训练基地”也开始训练格斗术了。我看见鬼手过去对蜘蛛说了几句话,蜘蛛妖精样子的眉眼展开对鬼手笑笑,点点头喊:“影子鱼,这是我们两队学员之间的格斗术演练,我们两个小组长就不用下场了,把机会让给学员,我们来当裁判怎么样?”
我想到这是鬼手给蜘蛛出的主意。我说:“行!我们当裁判。”我这样说是认为只要芭比娃娃出手,她们T小队的女学员就都不是对手了。
顺风兔说:“头!别上她的当,看她长得像漫画里画的女妖精,就知道她比黄雀还聪明多智,比八爪狐坏心眼还多。她们T小队是有意挑衅。鬼手这小子又吃里扒外,关键时刻你不出手怎么行?”
精灵鸟说:“头!我们刚刚来到这里,那个长得好漂亮的小组长就带她的队员来挑衅了,他们是有准备的。你要想好了。”
我说:“没事,女生赢、男生输,打一平手而已。”
在我身边站着看的老虎说:“小组长,为什么我们D小队的男生会输?我可不干。再怎么不高兴我也是D小队的一员,一会儿我就去修理T小队的男生。”
老虎能这样站在D小队的立场想问题我挺开心。
火鸟终于有机会了,蜈蚣往前一蹿,一拳打火鸟的脸,火鸟探右手抓住了蜈蚣的右拳,往上领,右腿进步扭身,把后背靠进了蜈蚣的怀里,一招“大背翻”用出来,蜈蚣从火鸟的背上扑过去,就摔在沙地上了。
蜈蚣不服,翻个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呀!叫一声,扑上来挥拳又打,火鸟往侧探身,又一把抓住蜈蚣的拳头,起右脚绊上蜈蚣前冲的右脚,顺势用力一带,这一招顺手牵羊用得巧妙,蜈蚣整个人扑出两米远,把沙子都冲得溅起1米高。
蜈蚣爬起来,坐在沙地上,捂住脸,哭了。
315“英雄”高喊:“火鸟摔的好!看看谁是垃圾!”
这边兰鸟也到了决胜负的时候了。兰鸟躲过蚊子的连环飞踢,在蚊子落地时,冲上去,一拳捣中了蚊子的下巴,下面一脚平踹,把蚊子踹得向后坐倒。
兰鸟亮一个架势,喊:“起来!你不是叫号揍我吗?起来呀!”
蚊子扁扁嘴,抓把沙子举起来想砸兰鸟。
我喊:“641,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不要装花木兰。D小队两场连胜。T小队怎么说?”
蜘蛛的小脸气得苍白,瞪我一眼,说:“胜负未知呢!蝎子你去,去对付D小队白白净净的那个女生。”
蜘蛛叫蝎子对付的是精灵鸟,编号614的蝎子长得稍黑,高鼻梁、深眼窝,有点羌族女孩的外貌特征,自然挺俊俏。
蝎子走出来对着精灵鸟招手,她微笑的样子有种“邪”的味道。我不知道精灵鸟的格斗技术灵不灵,但是精灵鸟笑眯眯地走过去了,主动把手伸向蝎子,说:“你好!我是学员333,代号精灵鸟!”
蝎子也把手伸出来,和精灵鸟握手,说:“我是……”
精灵鸟抢着说:“知道,你是被鸟吃的有毒的昆虫。”
精灵鸟就突然动手了,一招擒拿缠腕使出来,就锁住蝎子的上半身弯下去动弹不得了。精灵鸟说:“你叫蝎子是吧?我就知道有毒的虫子都不够聪明。你服了吗?”
蝎子被锁得难受,痛得脸都青了。但她倔犟,咬着牙不说服了。
精灵鸟说:“你还行!那么痛也能坚持,你不会当叛徒,就放了你吧。”
可是,精灵鸟刚刚放开蝎子,蝎子就反扑了。挥拳就捣精灵鸟的脸,精灵鸟有准备,向后仰上身,右手挥至胸前,又拿住了蝎子的手腕,左手又抓住了蝎子的肩膀,右腿向前一个弓步,双手向前一甩,蝎子整个人就摔出去了,把沙地上的沙子冲得溅射出去。
我吃了一惊,精灵鸟的擒拿运用得好极了。
精灵鸟笑眯眯地说:“对不起!下次你小心点,不要被我擒住手,我就摔不倒你了。”
我一下子就笑了。
蜘蛛的脸上有点难堪了,眉头皱了皱,似乎想不出好点子了。蜘蛛扭头看鬼手,鬼手指指小飞狐。
我们D小队和T小队这样一闹,C小队的红狼,带着C小队的12个新旧队员也来了。飞鹰和猎兔心理上向着“小五星训练基地”出来的同伴,在为D小队加油。
猎兔喊:“芭比娃娃,上啊!直接打败那只蜘蛛精就赢了。”
芭比娃娃活动活动手腕,走出来,指着T小队还没上场的611蚂蝗和640赤眼蜂说:“你们两个女生,一起上吧!这样节省时间,我们D小队要开会呢。”
蜘蛛又看鬼手,鬼手摇了摇头。
蜘蛛说:“影子鱼,女学员的格斗切磋就到这里吧,我们T小队3个女生没出手,你们D小队也是3个女生没出手,暂时算平局。我们比男生的。”
315“英雄”就喊了:“蜘蛛精,有你这种算平局的吗?你们上3个趴下了3个算平局?真是垃圾!叫我恶心。”
蜘蛛突然走出来,说:“这位学员,看来你的格斗术很高明了,我和你比一局,我输了我们T小队认输。你输了你们D小队认输。你敢吗?”
我认为315“英雄”会说好男不跟女斗什么的场面话把对方的叫板化解了,但我想不到315“英雄”是个勇于和女生打架的男生。
315“英雄”说:“行啊!我会怕你!”又冲我喊:“头!就这么定了。”
315“英雄”就出去了。315“英雄”经过格斗训练似乎有长进了,他表现得太自信了,面对蜘蛛刚摆个架子,蜘蛛就动脚了。第一脚是高飞腿,这一脚踢中了315“英雄”的下巴,315“英雄”被踢得踉跄后退,蜘蛛扭身第二腿又到了,平踹在315“英雄”的前胸上,315“英雄”被踹得向后翻了一个跟头,趴下了。
我看出来,蜘蛛用的是中国散手中的腿法,很高明,至少苦练8年了。在我记忆中的女学员之中,也许只有黄雀可以和蜘蛛平手过招,芭比娃娃的空手道要稍逊一筹了。
围观的学员哈哈笑起来了。
火鸟在“小五星训练基地”老修理315“英雄”,两个人修理来修理去修理出好感来了。火鸟见315“英雄”被打得狼狈,急了,冲出去向蜘蛛挑战。芭比娃娃早就忍不住了,也出来挑战。
蜘蛛说:“影子鱼你怎么说?”
我说:“你赢了,但不等于我们D小队输了,我们撤了。”
火鸟和芭比娃娃都撤了回来,火鸟对着315“英雄”的屁股踹一脚,嘟哝:“你又乱出头!输了吧!”
315“英雄”揉着下巴说:“我怎么知道她是高手。背时!”
火鸟说:“她是盘丝洞出来的蜘蛛精,你最多算猪八戒。你以后聪明点。”
我们D小队的女学员对结局不甘心,我想不到男学员也不甘心。
牛兔说:“头!我和马龙上尉学的铁头功练了五十多天了,有功夫了。我去试试。”
顺风兔说:“叫牛兔去,他偷偷拜了马龙上尉当师父,今非昔比了。”
老虎说:“小组长,D小队不能丢脸,咱们的女生明明比T小队女生厉害吗!我也去找T小队的男生试试。”
我看出来蜘蛛已经无意恋战了,她是从我进入少年特种兵测试以来第一个真正帮助过我的女生,我也不愿意叫她太难堪。但我又不能因私废公。我正想办法的时候,蜘蛛说话了:“影子鱼,我想你们D小队别光和我们T小队叫号,红狼的C小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们D小队不会瞧不起C小队吧。”
编号566的C小队小组长红狼是个红脸膛壮实的男生,挺憨厚的样子,他说:“影子鱼!我知道这是蜘蛛精的离间计,但我就上一回当吧。我和你不比格斗术,你揍老虎的那一招我看清楚了,那不是平常格斗用的,是战斗时才用的一招必杀的真功夫。教官同意你不上格斗课,想来知道你根本不用接受格斗训练。所以你格斗第一,我服气。我和你比个笨功夫。”
红狼摆摆手,C小队的两个队员搬来10块红砖。码放了两摞,每摞5块。
红狼说:“影子鱼!请!我和你每人一拳,谁击碎的砖多谁赢!”
我想,我没有办法一拳砸碎5块红砖。我的功夫是靠手法、眼法、身法、步法结合的技术,靠瞬间爆发打击对手防守不到的要害。对于这种硬功夫我练得少,以前能一拳打碎1块红砖。我说:“你先来!你打碎两块砖就赢了。”
红狼反而愣了愣,就走过去,双手舞动几下较了下力,右拳砸了下去,一下子砸碎了4块红砖。C小队的队员叫好了。
我鼓掌,说:“566,你赢了。”
红狼说:“影子鱼这可不行,用嘴说可不行!你得用手,要不我怎么证明我赢了你?你没动手啊!”
我们D小队的队员没有人见过我用手砸红砖,他们都看着我,是希望我试试。牛兔更是显得兴奋。
我想,红狼说的对,动了手不行才能直接证明输赢。我走过去,努力吸口气,一拳砸下去,砸碎了两块红砖。
我说:“看看!我不行,就是你赢了。”
红狼憨厚地笑笑,说:“这笨功夫不值一提。”
顺风兔说:“就是,就算你的手是两块黄金,你打中了人家不被人家打中才有用。真是笨人练的笨功夫。”
顺风兔虽然这样说,我们D小队的队员也知道是我输了。
牛兔跑过来说:“红狼,我和你比脑袋,你看好了。”
牛兔摆好了红砖,叫一声,一脑门砸下去,砸碎了一块红砖。
牛兔拍拍脑门,说:“来!来!红狼你们谁来?”
红狼说:“这一场你们赢了。”
牛兔说:“那不行,你们不砸一下怎么证明我赢了呢?兴你们用嘴证明我们用嘴证明就不行!你们谁来?快点!”
红狼还是憨厚地笑,说:“你这家伙真傻,练铁头功练傻了。你上来就砸,我答应和你比了吗?算你赢是因为影子鱼输得大方。你还认真了。”
牛兔拍拍脑门回头看我,我也怀疑牛兔的脑袋练傻了。
我说:“我们3个小队的这次格斗较量就到这里吧,我们D小队的新老队友要熟悉熟悉,不奉陪了。”
牛兔说:“头!我白砸一脑门了?”
精灵鸟说:“没白砸,至少他们知道你的脑门比砖头硬了。”
兰鸟说:“什么时候你练到用脑门能顶飞子弹了他们就都怕你了。”
牛兔说:“那种功力,似乎不太可能,但我会努力。”
我们都笑了。
我们D小队来到沙地的另一边,围成大圈在沙地上坐下来。
我说:“617和607是两位新D小队的男队员,大家知道617的代号叫老虎,607的代号叫长鼻猴了吧?”
芭比娃娃说:“知道了,617长得像头乖乖的小老虎,607长了只大鼻子,又长得猴头猴脸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想起了北京动物园里的长鼻猴。”
长鼻猴看一看漂亮的芭比娃娃,脸上突然红通通的。
兰鸟说:“糟了,他的脸红了,不像长鼻猴的脸了,像亚洲猴的背面的下面了。”
我们没听懂。
精灵鸟最先反应过来,就笑得软倒在火鸟身上了。
火鸟喊:“笑什么?这也好笑,笑死你得了。”
精灵鸟忍住笑说:“他、他通红的脸像猴屁股!”
我们再看长鼻猴的脸,再回想亚洲猴的红屁股,这下糟了,都反应过来了,都笑得东倒西歪了。
长鼻猴把脑袋低下去,抓沙子玩,并不在意,想来已经习惯这个比喻了。
我们好不容易止住笑。
我说:“长鼻猴,她们就这样,联想丰富,你别在意。”
长鼻猴摇摇头,不看我,不吱声。
火鸟说:“你改个代号吧,我们就不联想了。”
长鼻猴把手里的沙子往沙地上一摔,说:“就不改!我就叫长鼻猴,笑死你们。”
于是我们又笑。
老虎说:“小组长,这家伙认死理,打死也不服,他的侦察能力好。鼻子的嗅觉灵得像军犬似的。”
我说:“610、707,欢迎两位加入新的D小队,你们说一说代号吧,今后我们就是同一小队的兄弟姐妹了。”
610是个圆脸的女生,下巴挺小巧,也挺耐看,她说:“我的代号叫海豚,我的水里能力强,海边长大的。”
707是个方脸的女生,大脑门看上去挺聪明,说:“我的代号叫羽蝉,请队友们多关照。”
火鸟说:“你叫羽蝉?蝉?噢,我知道是什么虫子了,这没问题,但你碰到‘小五星’的黄雀要小心。不过吗……黄雀和鬼鸟现在正关禁闭呢,出来了也许也能流放到‘炼狱营’来。黄雀不来就不会吃你了,我们这几只鸟你放心吧,我们是吃素的。”
羽蝉问:“叫黄雀的女生很坏吗?看来你们挺怕她。你们的格斗都那么厉害还怕黄雀,她会有多厉害有多坏呢?”
火鸟说:“黄雀坏吗?倒不觉得她坏,她没八爪狐坏。但黄雀的格斗技术超强,可能除了我们的头,其他男女学员谁也不行。”
芭比娃娃和兰鸟都叹了口气,似乎想到黄雀的格斗技巧就没脾气了。
精灵鸟说:“黄雀不坏,她就是爱异想天开,爱搞恶作剧,我们头和我们7个人都是黄雀的恶作剧搞得淘汰到这里的。”
通过精灵鸟和火鸟的描述,我知道他们和黄雀的事了。我在“小五星训练基地”测试坦克被淘汰后,精灵鸟和火鸟跳到水里去找我丢掉的那个发声器。精灵鸟和火鸟没有找到。晚上,测试结束休息时,精灵鸟和火鸟审问黄雀为什么害我,把黄雀问恼了,一场格斗下来,精灵鸟不知为什么没动手,动手的火鸟失败了。
在第二天晚上,火鸟又找了芭比娃娃和兰鸟助拳,顺风兔和牛兔也去助阵。他们和黄雀、鬼鸟、315“英雄”一场架打下来,芭比娃娃和兰鸟分别输在黄雀手下了。
于是,6个人一拥齐上对阵3个人时,他们又被八爪狐带着教官抓个正着。黄雀、鬼鸟、火鸟、精灵鸟、芭比娃娃、兰鸟、牛兔、顺风兔、315“英雄”被关禁闭1周。
火鸟、精灵鸟、芭比娃娃、兰鸟、牛兔、顺风兔、315“英雄”被教官像对待敌人那样审问,又不能睡觉,头上有大灯烤脸,双腿被曲到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的角度。但是,他们挺过来了,没有互相推卸责任也没有乱说。他们这7个人一起被淘汰,直到进了“炼狱营”,才知道他们不是淘汰,是流放。
在他们从禁闭室出来的时候,黄雀和鬼鸟还被关着。火鸟、兰鸟他们因此推想,黄雀和鬼鸟如果被放出来也会来到“炼狱营”,这也是叫他们闹心的事。
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他们,我就说了声“对不起”。
芭比娃娃说:“谁要你说对不起!当时我们就想了,淘汰不甘心,出卖队友做不到。教官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兰鸟说:“头!315这家伙一口咬定就是助拳切磋格斗术,别的啥也不说。他遭受的磨难比我们多,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淘汰时丢水里的是什么。我们在卡车上来这里时,一起在车厢里修理他,顺风兔用牙刷刷他脚心,他笑晕了也不说。他真是‘英雄’,帮黄雀害人的英雄。”
315“英雄”哼了一声,把脑袋扭一边去,不看我们。
顺风兔说:“这小子格斗不灵,抗揍行。”
海豚说:“你们‘小五星’那边斗智斗勇挺有意思的。我们‘炼狱营’这边除了几个自大的学员淘气之外挺平常的,真想也去‘小五星’体验一下在淘汰边缘转的感觉。可惜我们都是被保送进来训练的,是不会被淘汰的,听说被分到‘小五星训练基地’的有12个女生也是保送的。”
海豚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是得意洋洋的,这叫我们很反感。
兰鸟说:“噢!原来你们‘炼狱营’的人和‘小五星’那边最坏的八爪狐、最狂的青小蛇、最会摆幽默三角阵地的小麻雀、最大度的哈哈兔……12个女生都是保送进来的?”
海豚说:“是啊!这不好吗?”
兰鸟说:“好!好极了!所以在‘小五星’那边你们是不会被淘汰的垃圾,才拼命使坏,好使我们遭遇淘汰。你知道为什么吗?”
海豚问:“那你说为什么?”
兰鸟说:“你们在‘小五星’的同伴除了哈哈兔,其他11个女生全是垃圾,她们只有一种本事,就是妒嫉。”
海豚说:“啊!不会吧?你们不会比我们保送进来的学员强吧?”
羽蝉说:“我们也不是简单地保送进来训练的,也是经过严格挑选,通过的才被送进来,不过就是不会被淘汰了。”
芭比娃娃问:“你们多少个学员保送一个?以什么为标准?”
羽蝉说:“男生我不知道,女生大概是七八十人里挑选出来的26个人吧。”
火鸟说:“你们真厉害,我不行,我是从700个女生里初选出来的139个女生中的一个,现在,和我一起来的女学员就剩12个了。”
精灵鸟说:“也许你们认为你们强,我们差,是不是这样看结果吧。”
我越听越觉得她们女学员话不投机,我插话说:“海豚,帮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里的训练情况。为什么这里叫‘炼狱营’?”
海豚刚想说,突然看到蜘蛛走过来,她就说:“让蜘蛛讲吧,蜘蛛口才好。”
蜘蛛过来,在我的对面坐下来,说:“讲什么?你们一帮小孩子懂的听什么?”
火鸟说:“这话幽默了,我们知道你和海豚、羽蝉大,不就比我大一岁吗?你懂得的我也懂,兴许比你懂的还多。”
芭比娃娃说:“你不该叫蜘蛛,你应该叫乌鸦。说大话的乌鸦。”
蜘蛛笑一笑,说:“乌鸦可是孝鸟,也比你叫芭比娃娃好,最有用的作用就是一个家庭的宝宝玩具。”
我急忙插话说:“蜘蛛是客人,我们和她不斗嘴。我想请教这里为什么叫‘炼狱营’?你能说说吗?”
蜘蛛看着我微笑,笑容淡淡的,但叫我心跳。
牛兔突然说:“喂!蜘蛛精,你别这样看我们的头,在‘小五星’,漂漂亮亮长得像小狐狸的八爪狐和灵灵秀秀的黄雀都像你这种样子看我们的头,头遭老罪了。你别看着他笑,我担心你也害他,你看别人去笑好不好?”
蜘蛛愣了一下,说:“要你多事,笨脑门!我就喜欢看他,怎么样?你妒嫉了?就你那丑八怪的小样,一定没有漂亮女生喜欢看你。”
牛兔哈了一声,说:“你漂亮?你自己说的吧?你喜欢看我也没有用了,我有女朋友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我们都笑了。
蜘蛛也笑了,说:“真的?你女朋友在哪呀?是她们中的谁?是漂亮的中国新品种芭比娃娃还是白净又聪明的精灵鸟?还是长得别致的兰鸟?还是脾气火爆的火鸡?对不起,我说错了,她不是火鸡,她是火鸟!”
我们也好奇了,因为蜘蛛问一个人,牛兔就摇一下头。
牛兔说:“她不在这里,她是我家对门的可儿姐,现在在师范上大一。你和我的可儿姐比起来,你就是没长开的豆芽菜。”
我们都被牛兔一本正经的样子吓住了。
蜘蛛问:“她上大一?师范?那你多大?”
牛兔说:“我15她19怎么啦?我们早早就接过吻了。怎么了?”
蜘蛛把大拇指翘起,对着牛兔说:“小子!你厉害!那她漂亮吗?”
牛兔说:“怎么不漂亮?”
牛兔探头瞅瞅芭比娃娃,又看看兰鸟,又伸长脖子看看火鸟,又扭脸看看海豚,再看看羽蝉。最后看着蜘蛛说:“我看了,这里还是你和芭比娃娃漂亮。但是你们俩都没有我的可儿姐漂亮。没有可比性。”
芭比娃娃也好奇了,问:“那你能说她长得像谁吗?比如像哪位影视女明星?或者国外的白人女明星?”
牛兔说:“我要想一想,我想起来像谁了。你们知道天龙八部里的天山童姥吗?可儿姐长得就像天山童姥。”
蜘蛛笑着拍了下手,说:“笨脑门,你的危险期到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上了大学,会被好多帅哥抢走的。”
牛兔却满脸自信,说:“不可能,可儿姐说了,没有人比我好。你别瞎说了,要不我用笨脑门撞你!”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蜘蛛看着我笑笑,说:“傻小子有傻福,看起来像真事。影子鱼,我是过来找你帮忙的。我们走吧。”
我不能推辞,说:“好吧!”
我又对D小队的人说:“我们食堂见吧!老虎这里熟悉,带你们转转。”
蜘蛛已经往前走了,我快走追过去。蜘蛛引着我向营房区走,边走,蜘蛛边说:“影子鱼,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说:“没有吧?”
蜘蛛说:“那你越野那天为什么盯着我看呢?你的表情像见过我一样。”
我说:“我那时刚刚看清楚帮助我的女生是你,感觉你像我阿姨,我七八岁的时候看见过我阿姨,她就像你现在的样子,后来想想又不像。”
蜘蛛笑了说:“可是我觉得见过你,尤其是你背着背包拿着枪奔跑的样子,不过也许是什么特种兵的画面资料和你的身影重合了。我记得当时我还想,这个小特种兵跑起来平稳自信,好像他上了战场就能赢似的。”
我也笑了,说:“这多好啊!我和你就是老朋友了。”
蜘蛛歪了下头,看着我,点一下头,说:“对!我们就是老朋友。”
快走到营房区了,这一段时间我们没说话。突然蜘蛛嗤嗤笑了,说:“牛兔这家伙真大胆,给自己找了个大4岁的女朋友,而且还是漂亮、可爱型的。你怎么样?瞄上谁没有啊?”
我的脑海里一下闪出黄雀的小巧的脸,但我知道不可能了。
我说:“没有啊!忙不过来!”
这句话逗笑了蜘蛛,可是,有一个画面从我脑海里慢慢飘出来了,是我背着精灵鸟,她在我背上睡出了亮晶晶口水的那个画面。我吓了一跳,摇摇头让脑袋清醒。唉!我想,我快16岁了,我真的懂事了。
原来蜘蛛找我是想让我熟悉一下这里的模拟作战室。这里的模拟作战室和“小五星训练基地”的模拟作战室是一样的模式。
我看了看说:“没什么呀!我可以说熟悉了。你想叫我帮什么忙?”
蜘蛛笑了,说:“我想知道你像不像鬼手说的那么神,我就联系我的一个老朋友,就是年纪大的一个老兵,是个主管作训的副师长。我请老朋友安排来一次远程城市保卫战。我请示了上尉胡教官,她同意了,并批准明天早上的越野推迟到后天早上。今晚9点,城市保卫战开始准备,大约今晚12点结束。怎么样,影子鱼,我请你当副指挥。我们3个小队全参战或观战。”
我听了很高兴,我说:“好啊!对方是什么部队?配备情况怎么样?我们是什么部队?配备情况怎么样?”
蜘蛛笑了,说:“瞧你急的,今晚8点,在这里汇合。我们再研究。”
我说:“好!D小队全体准时来。”
我和蜘蛛在模拟作战室分手了,那时就是晚饭时间了,我跑去食堂,D小队的队员都在。
芭比娃娃看我满脸兴奋,问我:“蜘蛛精给你吃巧克力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兰鸟说:“也许还吃了别的,我头一次看见头这么高兴。”
精灵鸟说:“吃一堑长一智,也许对头没有用。”
火鸟说:“别说了,头脸都红了,我看见帅的男生也回头看,我理解头喜欢看蜘蛛精。”
海豚和羽蝉嗤嗤笑。
长鼻猴和老虎不关心她们说什么。顺风兔和315“英雄”忙着吃饭,牛兔在和邻桌的红狼瞪眼睛叫号。
我就说了蜘蛛请我当副指挥参与城市保卫战的事,也说了3个小队全参加的事。令我意外的是,精灵鸟、火鸟、芭比娃娃和兰鸟,顺风兔、315“英雄”全摇头。我奇怪问为什么?
兰鸟说:“头!我们重要的是过关,成为少年特种兵。不是显本事遭人妒嫉被暗算。”
芭比娃娃说:“头!少打一仗你病不了吧?”
火鸟说:“我也不赞成去帮蜘蛛精,说不定又制造出一个八爪狐,回过头再咬你。我也被你连累的怕了。头!明白说了吧,我不同意你去当副指挥。”
顺风兔说:“没准是鬼手瞎吹,蜘蛛精好奇想试试你,你露了本事她就妒嫉你,再害你。头!你别玩了,我和牛兔同意火鸟的意见。”
牛兔还是扭头瞪着红狼,头也没回,说:“头!没错!不当副指挥!我同意。”
315“英雄”说:“我看难了!蜘蛛精那个小样儿,一笑勾魂、二笑失魄、三笑要人命。黄雀来就好了,你这家伙就知道谁重要了。”
精灵鸟说:“头!我们D小队现在还要实施那8个字‘笑观其变,不争第一’。”
我也害怕再出现一个擅长妒嫉的八爪狐,我又感觉蜘蛛是个大方爽朗的女生,了解了我的指挥能力也不一定会妒嫉我,然后再害我。但我不敢冒险,因为他们说的对,我们D小队首要的是过关,不被淘汰,成为正式的少年特种兵就不怕了,那时多的是模拟战争可打。
可是关于这次的城市保卫战,令我兴奋的是可以和正规作战部队交手。我真的舍不得这次机会,我就说:“可我已经答应她了。”
芭比娃娃说:“这样啊,好办!我和精灵鸟去告诉蜘蛛精,D小队全体不同意007当副指挥。头!你等着!”
芭比娃娃和精灵鸟跑到食堂门口就碰上了蜘蛛,精灵鸟明确告诉了蜘蛛,蜘蛛说:“明白了,请D小队今晚观战吧。下次我先和你们队员商量了再通知当头的007。”
她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的脸红了,但我不能叫D小队队员失望,因为我遭殃,她们就跟着遭殃。这在以前经历的很多了。
我看到芭比娃娃和精灵鸟回来,我就低头吃饭了,海豚和羽蝉看我的目光中有了不屑的味道。我想,这两个人根本不懂我们D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