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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

海拉长大了

海拉在风神号上一天一天地长大。

她长得非常的健康,充满了活力,整天光着脚在船上跑来跑去,一刻也不愿意停。每一个海盗都对她喜欢得不得了,红胡子更是感到说不出的骄傲。

“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更漂亮的小姑娘了。”红胡子肯定地说。

“百分之百!”海盗们都赞同。

“也不会有比她更聪明的了。”

“百分之百!”

“也不会有比她更淘气的了。”蓝先生笑着说。

“百分之百!”海盗们更加赞同了。

海拉每天都要缠着海盗们玩闹,或是搞些恶作剧,经常弄得他们头疼不已。

她抱着长脖雷克的脑袋,大声指挥:

“伸!”

长脖雷克的脖子飞快地往上伸,海拉到了空中。

“降!”

雷克把脖子缩了下去。

“伸!”

雷克伸了上去。

“降!”

雷克缩了下去。

“伸!”

“降!”

海拉咯咯地笑着,她觉得太好玩了。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雷克说,“不然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不,还要玩,还要玩!”海拉抱着雷克的脑袋不放,“亲爱的长脖爸爸,再玩一次,最后一次。”

“每次都这么说。”雷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都耍无赖。”

“伸!”

“降!”

海拉跟长脖雷克玩够了,就跑到胖查查那里。

“胖爸爸,我要睡弹力床!”海拉大声说。

“不行啊,我现在正在干活呢。”胖查查说,他正在扛酒桶。

“就要就要!”海拉不依不饶。

胖查查叹了一口气,躺在地上。

海拉一蹦,整个人都扑到了胖查查软绵绵的大肚皮上。胖查查肚皮一鼓,海拉的身子弹起老高。

“弹力床真舒服!”海拉爬起来,又是一蹦,“再睡一次!”

跟胖查查玩够了,她又去找小丑阿莫。

阿莫的小飞猴一见到海拉,就尖叫着躲到了阿莫后面。

“小坏蛋,你又要来欺负阿七吗?”阿莫说,“你上次把它关在了酒桶里,让它醉了三天,上上次把它的尾巴拴在桅杆上,让它在空中挂了一天,再上上次……”

“不,小丑爸爸,我不是来跟阿七玩的,我是来跟你玩的。”海拉说。

“啊!”阿莫悲惨地叫了一声。

“变猪脸!”海拉捏着阿莫的脸使劲拉。

“变狐狸脸!”

“舌头舔鼻子!”

“鼻子移位!”

阿莫脸上的五官不断地调整形状。

海拉拿过阿莫的魔笛一吹:“跳舞!”

阿莫和小飞猴都手舞足蹈起来。

海拉开心极了。

跟阿莫玩够了,她偷偷地溜到厨房里。

“小老鼠又来偷吃的了吗?”火药里奇头也不回地说。

“啊,火药爸爸,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呢?”

“一听到你那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就知道了!”

“我才不会偷呢!”海拉把一块蛋糕塞到嘴里,飞快地跑了。

她灵巧地爬到高高的瞭望台上,坐到鹰眼西曼身边。

“鹰眼爸爸,你看到什么了吗?”

“你不要爬上来,这么高很危险的。”西曼说。

“我才不怕呢!”海拉抓住桅杆上的一根绳子,用力一荡,往甲板落去。

“小心!”西曼大声说。

海拉像只鸟一样落了下来,正好骑在铁人杜邦的肩上。

“骑马!骑马!”海拉拍着杜邦光溜溜的脑袋,“铁人爸爸快跑!”

杜邦一跳一跳地跑了起来。

“马儿把我带到红胡子爸爸那里去!”海拉命令道。

杜邦扛着海拉,跑到红胡子的船长室前。

红胡子正在美滋滋地喝着一瓶葡萄酒。

“红胡子爸爸,我要荡秋千!”海拉说。

“等我先喝了这瓶酒。”

“现在就要荡!”

红胡子恋恋不舍地放下酒瓶,站了起来。

他张开双腿,弯下腰,把上半身往前伸。

海拉把红胡子垂下来的两条长长的红胡子打了一个结,坐在上面快活地荡了起来。

“你昨天有没有去跟蓝爸爸学航海知识?”红胡子问。

“去了。”海拉说。

“去是去了,但你根本就没好好学,还在蓝爸爸的航海图上画了一只大海龟和四只小海龟。”

“学航海图太枯燥了啊。”海拉噘起嘴,“那不叫‘一只大海龟和四只小海龟’,那是我编的故事,叫‘海龟历险记’,海龟爸爸带着四只小海龟在大海里游啊游,它们碰到了……”

“有没有去跟巧手爸爸学习了解各种武器?”

“那也很枯燥啊,不过开锁倒是挺有意思的。”

“有没有去跟大熊爸爸学习怎么增强力气?”

“学了,他让我举酒桶,我的胳膊都快累断了。”

“有没有去跟瘦爸爸学习腿法?”

“他天天让我对着沙袋踢,一点都不好玩。”

“有没有去跟快刀爸爸学刀法?”

“快刀爸爸总是一脸严肃,从来都不对我笑,我很怕他啊。”

“你也有怕的人啊。”红胡子笑道,“快刀爸爸其实很喜欢你的,你要是学会了他的本领,碰到敌人就不用害怕了。”

“我可不喜欢砍别人的脑袋。”

“我叫你去学习快刀爸爸的刀法,不是让你去砍别人的脑袋,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我有红胡子爸爸你保护啊,还有那么多的爸爸都会保护我的。”

“我们不能永远都保护你,海拉,”红胡子认真地说,“你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因为总有一天你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红胡子爸爸你们不要我了吗?”海拉急了。

“傻瓜,我们怎么会不要你呢?但我们没办法一辈子都陪着你啊。”红胡子抚摸着海拉的头。

海拉似懂非懂,“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红胡子笑了起来,“快快长大吧,我的小海拉。”他停顿了一下,“有时候呢,又希望你不要长这么快。”

“我想快点长大,这样你们就不会总是把我当作一个小孩子了。”

红胡子把海拉举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多小啊,那时候我还担心你长不大呢,一眨眼就这么高了。”

“其实要是不用天天跟着各个爸爸学本领,只用玩,那我就不想长大了。”海拉说。

“你不练好本领,将来怎么去做一个海盗呢?你不是说过,将来要做一个‘海盗女王’吗?”红胡子笑着说。

“噢,我只不过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威风。”海拉说。

红胡子无奈地摇摇头。

长脖雷克把脖子从窗口伸进来,紧张地说:

“船长,鹰眼西曼发现了黑男爵的船!”

“黑男爵的船?”红胡子把海拉放下来,“有几艘?”

“只有一艘。”

“密切关注这艘船,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同时叫鹰眼扩大瞭望范围,以防还有别的船埋伏,黑男爵最喜欢玩这样的花招。”

“是!”雷克把脖子缩了回去。

“黑男爵是谁?”海拉好奇地问红胡子。

“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海盗,”红胡子说,“也许是七海上最可怕的海盗。”

“红胡子爸爸也怕他吗?”

红胡子笑了,“不,我不怕他。”

海拉觉得红胡子爸爸好伟大。

黑男爵的那艘船出现在了远处的海面上。

船身漆黑,船帆漆黑,骷髅旗上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巨狼。

除了鹰眼西曼在瞭望台上监视外,红胡子海盗团里的其他海盗都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那不像是黑男爵的旗舰海狼号。”蓝先生说,“海狼号据说是四层甲板的三桅船,比这艘船要高大得多,这应该是他的舰队里的一艘船。”

“那艘船在向我们打旗语,要向我们靠近。”蓝先生说,“他们要派一个人到我们的船上来。”

“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强尼说。

“同意不同意?”蓝先生问红胡子。

红胡子想了想,“同意!看看他们到底演什么戏。”

一艘小艇从那艘船上放了下来。

小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水手,正在划着船,另外一个隐藏在一身漆黑的衣服里,站在船头。

小艇靠近了风神号。

强尼放下舷梯,站在小艇船头的那个黑袍人拉住舷梯,纵身一跃,身上的黑袍像蝙蝠的翅膀一样展开,他落在了甲板上。

“影子豪安。”蓝先生轻声对红胡子说,“黑男爵海盗团的二号人物。”

“来头倒不小。”红胡子说。

影子豪安走到了红胡子面前,他的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着冰冷、尖利的光。

“红胡子船长,我是黑男爵海盗团的影子豪安,是奉您的老朋友黑男爵船长之命来找您的。” 豪安自我介绍着,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老朋友?黑男爵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老朋友送到另一个世界。”红胡子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兜圈子。”

影子豪安的脸上毫无表情。

“黑男爵船长希望红胡子船长能够加入黑男爵海盗团,跟黑男爵船长一起建立一个伟大的海盗帝国。”

“海盗帝国?”红胡子大笑起来,“黑男爵想当七海的海盗王?”

影子豪安没有否认。

“七海上的海盗就像一盘散沙,各个海盗团彼此之间互相残杀,争斗不休,这样很容易被陆地国家的舰队和赏金猎人们各个击破。黑男爵船长希望能够把七海上分散的海盗力量都整合起来,构建一个统一的海盗帝国,让七海永远牢牢地掌控在我们海盗的手中。我们在海洋上的帝国将成为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帝国,陆地上的那些国家将来都要一个个向我们俯首称臣!”影子豪安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激动,两只冰冷的眼睛里也闪出灼热的光芒,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海盗帝国的旗帜在七海上迎风飘扬。

“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红胡子问。

“因为您是七海上黑男爵船长最尊敬的海盗首领,所以黑男爵船长派我来向您转达他的邀请。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的伟大事业,将来您可以成为海盗帝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

“真的吗?”

“黑男爵船长是这么说的。”

“那我要做海盗王,他也答应吗?”红胡子说。

影子豪安的脸色变了。

“看来他根本就没什么诚意嘛。”红胡子笑道。

红胡子海盗团里的其他海盗也都笑了起来。

影子豪安的目光又变得冰冷、尖利。

“您的意思是拒绝黑男爵船长的邀请?”

“让你白走了一趟,深表歉意。”红胡子说,“黑男爵想当海盗王,那他就去当吧。我了解他,他这一生都是为了这个野心而活着,为此他不惜践踏一切。他渴望的是七海上所有的海盗都臣服在他的脚下,所有的海盗船上都飘扬着他的海狼旗。别的海盗也许会在他面前屈服,但我红胡子永远也不会。我们之所以选择做海盗,就是希望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不是任何人的臣民,不跪拜在任何人的脚下,我们只做自己的主人。即使七海上所有的海盗都投靠了黑男爵海盗团,红胡子海盗团也不会加入,我们的旗帜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由!”

影子豪安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那您就是要与黑男爵船长为敌吗?”

“我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别人要把我们当作敌人我们也从不害怕。我们只是希望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您可知道,黑男爵船长的舰队刚刚扫平了红海的‘血鲨鱼海盗团’?它可是七海上最强大的海盗团之一。黑男爵船长也向血鲨鱼伸出了橄榄枝,但他像您一样傲慢地拒绝了。结果呢?在黑男爵船长强大的舰队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血鲨鱼海盗团就像海龟蛋一样碎裂了——傲慢只会带来毁灭。”

“你是在威胁我吗?”红胡子的声音也变得冰冷,“我可不是血鲨鱼,也不是一只海龟蛋。”

“谁能够威胁大名鼎鼎的红胡子船长呢?”影子豪安的声音毫无起伏,“我只想提醒您,黑男爵船长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的宗旨是能不打的仗就尽量不打。他是尊敬您,所以才会派我来跟您传递他的善意。但如果他的善意被拒绝,他会视之为莫大的侮辱,他的怒火将把一切对抗他的人烧成灰烬。”

“动不动发火对身体可不好。”红胡子笑道。

红胡子海盗团的海盗们都大声笑起来。

“我是一个信使,我已经向您转达了黑男爵船长的邀请,也从您这里得到了您的回复,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告辞。”影子豪安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船舷边,纵身一跃,落在了把他送过来的那艘小艇上。

“代我向黑男爵问好。”红胡子大声说,“叫他注意身体,不要老是发火。”

小艇向黑色的海盗船划去。

就在这时,一条蓝色的海豚猛地从海水里蹿了出来,跃到了半空。

一个小女孩骑在海豚的背上,大声指挥:

“蓝星,旋转!”

海豚在半空中旋转着落入水中。

“砰”,水花四溅,洒在了小艇上。

影子豪安一动不动,任水花溅到自己的黑袍上。

他绿色的双眼收缩成一条缝,盯着骑在海豚背上的海拉。

海拉也瞪着他:

“你看着我干吗?”

影子豪安冰冷的绿色目光开始变得灼热:

“你胸前的圆环是从哪里来的?”

海拉昂起头:

“干吗告诉你?”

影子豪安隐藏在黑袍里的双手微微颤动。

“海拉,马上给我上船来!”红胡子站在船头大声命令道。

海拉噘起嘴。

“再不上来,罚你擦一整天甲板!”红胡子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海拉叹了口气,拍拍海豚的脑袋,说:

“好了,蓝星,今天就不陪你玩了,我要回船上去了。”

海豚把海拉送到了风神号前。

海拉抓着船舷边的绳索,敏捷地爬了上去。

“我叫你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红胡子问海拉。

“每次你们大人们有事情,就把我关在房间里,打猎的时候是这样,跟黑男爵见面也是这样,从来都不让我参加,讨厌死了!”海拉抗议道,“我也想看看那个可怕的黑男爵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你怎么跑出来的?我把舱门反锁了啊。”

“我今天刚刚跟巧手爸爸学会了开锁,”海拉得意地说,“以后你再也关不住我了!”

“这个你倒学得挺快。”红胡子摇摇头。

“那个黑男爵也没什么可怕的啊,不过他的眼睛绿幽幽的,一点也不像人的眼睛!”

“他不是黑男爵,他是黑男爵的左右手影子豪安,黑男爵海盗团的二号人物。”红胡子望向海面,影子豪安已经乘着小艇回到了黑色的海盗船上,那艘黑色的海盗船正在掉头离开,红胡子转头望向海拉,“我们不让你出来,是因为不清楚他们过来想干什么,怕万一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我不是小孩子了,老是担心我有危险,那我怎么才能长大呢?”海拉大声说,“红胡子爸爸,你不是说希望我快快长大吗?你不是说我将来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吗?那就不应该老是把我关起来,有什么事情应该让我参加,打猎也应该带上我,这样我才能快快长大啊!”

红胡子摸摸自己的胡子,“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哦。”

“当然啦,”海拉说,“你又想让我将来成为一个伟大的女海盗,每次打猎又不让我参加,那我怎么成为一个伟大的海盗呢?”

“可是打猎很危险啊,”红胡子说,“我们捕猎的都是各个国家的皇家商船,上面都有很多的士兵守护,有枪有炮有刀有箭,反抗起来很凶狠的,你的本领还不够呀。”

“不,我就要参加!我学了这么久的本领,还从来没试过呢!”海拉抓住红胡子那两条长长的红胡子使劲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去打猎!只有在打猎中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海盗嘛!”

“我可怜的胡子,别拉它们了,”红胡子无奈地说,“我答应你,让你参加一次‘打猎’。”

海拉跳起来抱住红胡子:

“红胡子爸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在红海的深处,有一座黑色的岛屿。这就是所有水手提起来都为之色变的骷髅岛——黑男爵海盗团的基地就在这里。

一百艘船身漆黑、船帆漆黑的海盗船聚集在骷髅岛的海湾里,仿佛乌云压海,一百面海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这就是黑男爵的海盗舰队。

舰队中央有一艘巨大的海盗船巍然耸立,高出其他的船一大截,仿佛狼群中的狼王,这就是黑男爵的旗舰——海狼号。

此刻,一艘黑色的海盗船正在驶近海狼号,影子豪安站立在船头。海盗舰队向两边分开,为影子豪安的海盗船让出一条通道。

影子豪安的海盗船停在了海狼号跟前,影子豪安纵身一跃,轻轻地落到了海狼号上。

他裹紧身上的黑袍,走到船长室前。

他敲了敲门。

“主人,我是影子,我回来了。”

“进来。”一个冷酷的声音传了出来。

影子豪安轻轻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船长室里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满了不可捉摸的气息,好像有一只野兽潜伏在山洞深处。

影子豪安面朝房间深处的黑暗说:

“我见到了红胡子,把您的邀请转达给了他……”

“他拒绝了?”那个冷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片比周围的黑暗更黑的阴影。

“是的。”

“我料到他会拒绝。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是那么傲慢,从来都不愿意在我面前屈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永远也无法理解我追求的是多么伟大的事业,我将改写海盗的历史!”那个冷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敌人了。”

“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报告。”

“说。”

“我在红胡子那里发现了您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小女孩!”

“什么?”那个冷酷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一个变幻不定的身影从黑暗中幽灵般地浮现出来,一双眼睛闪着灼灼的红光,仿佛是两团燃烧的炭火,盯着影子豪安。他就是七海上最可怕的海盗——黑男爵。

影子豪安不敢直视黑男爵的目光,垂下了头,“就是她!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青铜圆环,上面的图案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您画给我看过的,烈火之龙。她已经长大了,看样子是红胡子海盗团把她养大的,难怪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找不到她。”

“原来她在那里,我终于找到她了!”黑男爵眼睛里的红光变得更加灼热,“我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你明白吗?”

“明白!”影子豪安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的主人。” Ar68ZqrUpmcUhd8tJAUY+xLVY3knN83JToeiHtzsmlC2AyRP5WO5R88JUqlDBd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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