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许晨风这把利刃,就是杀敌之宝剑,若是用不好,便是伤我之快刀。
能降服住许晨风的人,除了自己,便是他的老上司吴成国了,赵登禹的打算便是让吴成国继续盯着点许晨风,指点他,尽可能的改善他的性格缺陷,帮助他来成长。
不是赵登禹不想提拔许晨风,依照他的能力,就算是给他一个团长,也不过分,这句话,他不止一次的说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怕就怕,一旦许晨风做了团长之后,身居高位,独立带兵作战,只怕更容易助长独断专行之风,要知道,一个违抗命令的营长和一个违抗命令的团长,这是两码事,前者,内部处理就够了,后者,恐怕就要被送去军法处了。
赵登禹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此,思索再三,还是要委屈一下吴成国了,继续当团长,多带一带许晨风,指点他,以免他走上歧途,赵登禹看好许晨风的未来,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将来其成就,必然不可限量,自古以来,最不缺少的就是少年英豪,可更多的却成了转瞬即逝的伤仲永,赵登禹不想看着前途无量的许晨风成为又一个伤仲永,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他需要一个指路明灯,为他来塑造一条通向名将的道路。
赵登禹要培养许晨风,把他往正途上去领,光靠自己一个不够,因此,需要让吴成国来继续带领他往前走,指正他。
“既然如此,我也没话说,不过这样安排倒也好,若是将晨风这小子交给别人的话,我也不放心。”经过赵登禹推心置腹的解释,吴成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的不解和疑惑也随之释然。
当弄清楚缘由之后,吴成国理解了赵登禹的用意,事实也的确如此,许晨风是一个不好安排的家伙。依照他的功劳,官升两级也不为过,怕的是他那桀骜不羁的脾气容易惹出麻烦和不必要的事端,大权在手,容易助长跋扈之心,现在的提拔他,非但不是为了他好,反而是在害他,倒不如压一压。
不得不承认,赵登禹给许晨风安排的很周到。
“所以说,暂且委屈你一下了,继续当团长,晨风还是你手下的营长,不过,你这个团,可以依照加强团的规模扩编,收编多少人,你说了算,我不干涉,你可一定要把许晨风这小子给看好。”
放权给吴成国,也算是赵登禹额外的一点小补偿吧,虽无旅长之名,但却有旅长之实。
“师长只管放心,晨风交给我带着,一定不会出事。”
“哈哈哈,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来,吃瓜,我可就弄来了这一个,都是你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瓜子可以留着,来年再种。”
赵登禹手下的四个团长,三个提拔成了旅长,唯有吴成国一人,仅仅只得了一个西瓜……
不过,吴成国倒不在乎这些虚的,他与师长达成了共识,不能让许晨风成为下一个伤仲永,器重他,栽培他,是因为这小子的确是有过人之处,为他操碎心,上火,也是因为他的性格,的确是让人头疼,改造他,这可能会是一件比当旅长更加好玩的工作吧……
吴成国乐于接受这个不一样的挑战。
“知道吗,还有一件事,暂二师的师长刘汝明又问我要许晨风,还有三十八师的张师长也来找我要人,不过都被我给回绝了。”
“是啊,还有这种事?”
吴成国感觉挺有意思的,刘汝明一直都挺欣赏许晨风的,这件事,他知道,曾经拿出不下一个重火力营的装备来换,都被拒绝了。现在,居然连三十八师的张师长都看上了许晨风,也想要他,有趣,真有趣。
不过,这也间接地说明了一个道理,是金子总会发光,无论在任何时代里,人才总是争相抢夺的优质资源。
能打硬仗的好军官,谁都缺,不管是刘师长还是张师长,一致的认为,一个能打仗的未来将星之才,居然才是一个小小的营长,实在乃是大材小用,只要是许晨风点头,或者是赵登禹愿意放人,少说也是个团长等着他,等他熟悉之后,提拔旅长吗,更是不在话下。
不管是谁来要人,赵登禹一律拒绝,他还想等着把许晨风给调教出来,自己留着用呢,怎可能会为他人做嫁衣。
……
许晨风真可谓是一员福将,灵光一闪的点子,不仅仅给数万民兵找到了新的出路,也为一三二师的扩编提供了兵源,仅仅依靠一三二师绝不可能收编太多的人马,整个二十九军都在扩兵。
毫无疑问,经过了长城战役和察哈尔战役的考验,二十九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以弱于普通常规作战部队的装备和兵力,俨然成为唯一一支能够与关东军掰手腕的中国部队,说是“华北之雄”毫不为过。
有这么一支部队镇守北方,北平放心,南京方面也安心。
经过大肆的扩充,二十九军由原先的三个师,新编成四个师,人数上也翻了一倍还要多,猛增到六万余人。
二十九军不仅接受了民兵,还捎带着将民兵们的武器以及吉将军率领部队远走之后,遗留下的火炮等少数的重武器,这些武器,放在中央军的眼中,可能看都不看一眼,然而在缺乏装备的二十九军这里,就算是光绪年的火炮都能成为主力来用……
话虽夸张,但却实实在在的说明了二十九军目前的窘境。
二十九军已经成为华北地区,举足轻重的一支令人不敢忽视的军事力量,相信,有此军队驻守察哈尔,短期之内,鬼子想要侵犯华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晨风,有件事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猜到抗日同盟会解散的?”直到现在,吴成国都在对许晨风是如何猜到上级决定而感兴趣。
许晨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眼睛,不是玻璃球,这是耳朵,不是透气孔。这是脑子,不是榆木疙瘩。我看到的、我听到的综合在一起,我能用我的脑子想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