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杀你们的人。”
余冲的语气犹如从海底捞出来的一般,让他们都不由一颤。
当李古、詹力裹和冷狐看清楚余冲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时,轰的,路虎里发出一声声肆无忌惮的震天大笑。
“哈哈哈……”
“咯咯咯……”
宽敞的路虎车厢颠荡个不停,震耳欲聋,气劲一波波荡漾而出。
要不是这车防震能力特好,早就被哄笑声震散了。
“真是笑死我了,一个毛头小子,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车里,说要杀我们?”詹力裹的爆笑不止:
“是不是特搞笑啊。”
“你知道坐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吗?”冷狐转过脸来,蛮有兴趣地盯着余冲道:
“他就是,令整个非洲丛林所有雇佣兵团闻风丧胆的独狼,詹力裹。”
“他五岁开始用枪杀过人,八岁用刀捅过野狼,十三岁杀死国际素有独狼之称的高级杀手,并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名副其实的独狼,十八岁……”
嘎吱——
独狼詹力裹悠闲地听着冷狐介绍自己,露出一个邪笑。
只是,他笑到一半,立马僵住,一蓬鲜血从脖颈上喷射而出,洒了身边冷狐一脸。
她的红唇还在解说着,似乎洋洋洒洒还有一万字,此时变得更加的艳红。
独狼詹力裹捂着自己的脖颈,血,无法止住,只瞪大着恐惧的双眸。
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临死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是冷狐的解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独狼詹力裹可是“冷刺”的十大杀手之一,排行第七名,赫然就被眼前这小年轻给杀了?
冷狐的话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李古迅速反应过来,手中匕首朝余冲刺过来,“扑哧”那匕首还没凑到余冲的面前,一只手腕“砰”地砸在路虎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李古嚎叫一声,恐惧地瞧着余冲。
没看见他出手,而自己的手腕就脱离手臂的筋骨神经组织?
他还从没见到过如此恐怖如斯的手段。
他是“冷刺”的二把手,凭着数都数不过来的杀人数量,才坐上这第二把交椅,可谓冷血至极,杀人如麻,如今,他引以为傲的手腕被人给削了。
好比掌勺的厨子手中没了勺子。
如果这事不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都不敢相信。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冷狐打了个冷颤,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就要打开车门跑出去,但她感受到脖颈一阵凉飕飕,嗅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是来自地狱的死亡气息,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
不,那是一个冰寒至极的刀刃,只要自己一动,那道刃芒就会刺穿自己的喉咙。
“说,是谁雇用你们来挟持人的?”
余冲吐出一丝凉气,“逆鳞瞳”射出,切割进李古的眼眸里。
可,李古嘴巴大张,然后狠狠地咬下去,嘴角顿时流出一丝黑血。
“有种。”
这家伙竟然咬破牙缝里的毒药,服毒自杀。
“李古,二当家的,你不能死啊……”
冷狐凄厉地喊一声,身子从车前挤过来,举起匕首朝余冲胸口刺来,可她顿时感到脖颈一凉,一把隐形的刀已割破她脖颈的皮肤。
差之毫厘,如果她再动一下,那隐秘的刀口就会要了她的命,落得像詹力裹一样的下场。
冷狐是个冷傲无比的女杀手,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此时,她也害怕了。
“我并不想杀女人,如果你再动,我也会破例杀回女人。”余冲说道:
“不过,你对你二当家倒是挺动情的,我可以饶他不死。”
什么?
饶他不死?
他咬碎的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剧毒,一旦磕破,不用咽下,他也必死无疑,何况那毒素已进入他的体内。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如果,我想要他活的话,就算阎王爷来了,我也能从他手中将性命夺回来。”
“你吹牛逼!”
冷狐美丽的脸庞赫然滑下一颗眼泪,把她的脸称托得更加的美艳,此时此刻,谁也不能看得出,她是一名杀人如麻的女杀手。
一名冷酷的杀手,她是不该落泪的,可她竟然为了心爱的男人掉眼泪?
余冲朝李古的眉心一点,一丝紫色微芒倏地钻进他的眉心,迅速进入他的体内。
须臾之间,他猛然睁开双眼,哇呕出一大口污血。
他醒了,他活过来了。
“说,是什么人雇佣你们来捉人的?”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能说。”做为一名顶尖杀手,说对不起,李古还是第一次。
他活到现在,只有对余冲一人说过。
就在冷狐喜极而泣的时候,一个更为冰冷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把它还给你。”
噗嗤……
李古的项上人头突然悬空而起,距离脖颈8公分的高度,赫然是被一束血水冲击而出。
头颅掉落在宽敞的车厢里。
没有头颅的阻碍,脖颈上的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整个车厢,散发着极其诡异难闻的气味。
路虎车厢,已然成为人间地狱。
“你的命,要不要留着,全凭我的喜好,既然你都不想要,我何必留着它。”
瓦哦——
冷狐呕吐而出,急忙打开车门,踉踉跄跄跑出路虎车,狂奔而去,一边呕吐,一边高喊:
“快撤,大家快撤,夏国从此不在冷刺的服务区内。”
……
余冲悠闲地走着路上,手机响起,一看,是杨婉兮。
他淡淡一笑,并没有接听。
海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口,警察还在包饺子。
“砰!”
一名想要进入医院的男人被一名火爆的女警踹飞,摔出十几米远。
这女警,够火辣的。
余冲走了过去,女警向他敬礼道:“先生,海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目前不开放,请您到另外的医院去就诊。”
余冲抬眼,只见她琼鼻柳眼,俊俏无比,那一身警服紧致包裹着她火辣的身材,曼妙无比,警服极像一块绸布包裹着一团火焰,随时会释放燃烧。
“我要进去,谁也拦不住。”余冲淡淡一笑,双眼落在她的炸药包上。
“好狂妄的小子,有我严琼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进入。”
严琼银牙暗咬,发现余冲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儿看,心中浮起一丝恼怒。
这一丝恼怒,将是一根导火线,引爆炸药包那是分分钟的事。
“放心吧,危险已撤离夏国,回到他们的老巢去了,你们也可以撤退了。”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什么?
严琼见他看着自己那儿还说没意思,好像自己的不够看,这原本是她引以为傲的所在,有种活生生被忽视的感受。
被他盯着看,还感觉被忽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呼一拳招呼过来。
“动不动就打人,你不配当警察,警署不能留你这样的女人。”余冲捉住她的手腕道:
“不如,你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