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杨婉兮心情忐忑地坐在院子办公室里,双腿交叠,静静地喝着碧螺春茶。
一会儿,一名身材标致的知性美女走了进来,手里捉着一张化验单,俊美的脸庞充斥着难以置信。
她就是杨婉兮昔日的高中同窗朱海兰,也是她的闺蜜。
高中毕业后,杨婉兮读的是商业院校,而朱海兰却读了医科大学,还到米国的哈佛大学攻读医学专科,得到文凭,但两人从来没有断过联系。
原本是海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妇产科的主任,经过自己的能力和打拼,当上了医院的副院长。
虽然,现在的海市大学包括属下的医院都是杨婉兮的,但她真的没有帮助过她。
这一切的成就,都是靠她自己。
“怎么啦,瞧你的脸色,是不是已经判了我的死刑?”杨婉兮笑笑,故作轻松。
朱海兰关上了房门,还上了闩,脸色激动地说道:“怎么可能,我的碗兮大美女,你死了,那我可不是要寂寞终身。”
她在杨婉兮的身边坐下,在她的大腿上一拍道:“告诉我,是谁消除了你身上的黑痣?”
“不说行吗?”
杨婉兮想起余冲那微微泛紫的眼神,身体莫名地躁动起来,体内一抹温润上升到脸庞,脸颊不由都红了。
“咦,瞧你这表情,怎么看起来都是在思春啊,对于我们的美女总裁来说,那可是极其罕见的。”
“去你的,说正经事,我还能活多久?”
“放心,这些黑痣尽数消失,你现在的身体,健康一百分,而且,你之前子宫里的一颗小肌瘤,也都不见了。”
“小肌瘤?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哪儿来的小肌瘤?”杨婉兮都被她吓到了。
“你虽是我的闺蜜,但我也是你的家庭医生,你的身体我最了解不过了,只是,当时我发现你的小肌瘤之后,我也很震惊,这么完美的一具身体,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当时,我也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呢。”
啊!
黑痣,自动消失。
小肌瘤,自动消失。
这是什么神迹啊。
“快说,你说的那个什么废材,他用眼眸一勾,就脱了你的罩罩和裤子,怎么回事?”朱海兰神色凝重。
杨婉兮脸色一红,她是轻描淡写地跟她说过这事,但毕竟是自己的私事,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起余冲,就很不想跟别人分享这些。
闺蜜也不行。
朱海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道:“怎么,连我也不能说吗?难道你恋爱了,他的事情,你想独吞。”
“怎么说呢,他其实就是被余家赶出家族的废材少爷余冲,海市大学大二的学生,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实话告诉你吧,你奶冻和后腰的那两颗黑痣不是普通的黑痣,它们就像两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你没有经过手术,就被那人给消除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是谁,我都以为你在说梦话了。”
朱海兰满脸振奋道:“你也知道,癌症这病,上医院就是切割,越切割,它越会转移,我们这肉身,哪有多少肉可以割啊,最终还是死。”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消除了你的黑痣和小肌瘤,那么,这可就逆天了,那么,全夏国的癌症患者可就有福了。”朱海兰比杨婉兮还激动道:
“现在,他在哪儿,我能见见他吗?”
啊!
平时,杨婉兮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可单单对余冲,她就是放不下。
自从在游轮上跟他睡一张床,还在床单上赫然发现自己的那朵雪莲,恼怒得想杀他。
可当他说,那只是自己的大姨妈时,她心里却变得懊恼。
而且,当他说,蔡镇飞很快就是个死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担心蔡镇飞的生死。
因为,她跟蔡镇飞订婚,那完全是家族利益,或是公司之间的合作,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
难道自己是个坏女人?
后来,她越来越猜不透自己了,好像,好想把余冲当成是自己的私人物件私藏起来,谁也不能碰。
杨婉兮讥诮自己,好自私的女人。
可,爱上一个男人,不就是自私的么?
爱,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啦?
可这家伙说,自己身上有他的二亿龙子,后来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又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能造福人类,好吧,我为你约约他,毕竟,医学上的事情,我不懂。”
杨婉兮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余冲磁性一般的声音让自己一颤。
“余冲,我想跟你见个面。”
可下一秒,杨婉兮的脸色顿变,一个尖利的喊叫声响彻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啊……余冲,我要杀了你。”
杨婉兮瞪着血红的眼眸,将手机狠狠地砸在沙发上,然后跌坐下去,D杯在她怒气的冲击下,无法招架,崩裂当场。
朱海兰惊讶地瞧着她。
她还从没见过杨婉兮发这么大的火,这个傲娇的女神,从来都是那么自信,从来未曾为任何事情如此暴跳如雷。
“怎么啦?”朱海兰小声问道。
“余—冲—这个—废材,他竟敢挂掉老娘的电话。”杨婉兮一字一顿,银牙咬碎。
啊!
朱海兰也是震惊无比。
杨婉兮谁啊,不说她是杨氏集团的年轻美女总裁,光她艳绝人寰的美貌,无数管二代、富二代俊男都想攀缘的存在,居然被一个废材挂了电话?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顿时,杨婉兮的自信被余冲刺得遍体鳞伤,颓废无比地趴在朱海兰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认识她这么久,朱海兰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为一个男人而哭,哭得还这么悲伤。
须臾,杨婉兮弹开朱海兰的肩膀,擦干眼泪,恢复往昔的傲娇,凛冽的眼眸一转道:“我会安排他和你见面,不然,我真会捏死他。”
橐橐走出院长办公室,杨婉兮直奔海市大学校园,来到办公室,高九重校长敲开她的门走过来。
“杨董事长,你有什么吩咐?”
“叫余冲过来。”
高九重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余冲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
“砰!”杨婉兮拍桌而起。
“什么,他真的没来上学?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啊。”杨婉兮看着战战兢兢的高校长,手一挥道:
“没事了,你出去吧。”
高九重如释重负,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摇头叹气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余冲,混蛋!”
杨婉兮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愁肠万端。